“你既然决定了,那我便应下了。臭要饭的,你可以动手了。”明钰是个遵从本心的人,如果不救对方,总觉得欠了她似的。
苍琊对这个答案喜闻乐见,当下不再废话动起了手,卫初晴觉得这样的法子就像花木嫁接术,把山桃的花枝接到蔷薇花的砧木上,不知这样子会开出什么花?
明钰的手腕被卫初晴的金簪划出一条口子,滑下一串血珠,他再次看着地上没精打采的人,想到前两回救她,这人都是活蹦乱跳,精力充沛,眉目神采奕奕,看得人心悸,比那种眼睛带钩矫揉造作的女子很看很多,她的妩媚自然天成。
“师父父,能不能透露一下你用这个法子救活几个人?”她不想做小白鼠,要是没用的话,她会死不瞑目的。
“徒弟弟放心,为师有着国医圣手的称号,不会委屈了你。”
苍琊给她打了一句安慰剂,把徒弟弟骗得晕头转向,便眼疾手快,撸起她的袖子,在那褐色的花瓣上用力一戳,那几片花瓣立马萎缩了起来,隐隐看得出一只蛊虫的形状,指甲盖那么大小,像只蜘蛛,又像朵菊花。
“师父父,你告诉我这个法子是不是道听途说的。”玛尼!情况越来越险恶了。卫初晴觉得浑身笼罩了一层阴气,好似阴大门朝她开了,她不会是快要上黄泉路了吧!
苍琊戳中了花蛊的正中心,似乎是心脏的方向,她抽出簪子,看了眼尾部,沾了抹紫红色的血迹,眉梢轻佻,不怀好意地笑道:
“莫怕,莫怕,师父父经验足,终日栽花培草,江湖人士,都送我一个名号:采花贝戎。”
这是什么称号?怪模怪样的。卫初晴失血过多,脑子转的慢,顿时迷糊了。倒是凌明钰发觉不对,气急败坏之下踹了对方一脚,“你在耍人玩?你个无耻的采花贼。”
这句话好比醍醐灌顶,卫初晴瞬间清醒了过来,纳尼!这个师父父是个坑货!
“放开我!我不想被救了,让我安然死去。”这个丧心病狂的赤脚大仙,如果我死了,一定要去告玉状,让玉帝爷爷降下天罚,将这些无良医生通通抓回天庭,免得祸乱人间。
“放不开了,徒弟弟,师傅要为你们牵线搭桥。”苍琊像模像样地取出一根红线,放进一个小瓷瓶里润湿了,然后带上羊皮手套,把变色的丝绳系在两人的伤口上,过了会又解开了丝线,看着两处伤口都变成了蓝紫色,便把两人的手腕交,合在一起。
“很好,呆子,徒弟弟,恭喜你们缔结良缘,祝你们百年好合,白头到老。”她慎重其辞道,像礼堂里的司仪,对这两个天南不着地北的人传唱了庆祝词。
滚你玛德!卫初晴感觉手腕一阵麻痒,想要抽手,可我娘的就不听使唤了。她挣扎了几回,心尖都发颤了,这是一种销魂蚀骨的痒,仿佛身上每一块骨头都酥软了,能够混成一团泥巴。
“嗯……啊……”她身体扭得像条蛇,笔直的腿在裙裤下滑动着,神秘诱人。上车以后,苍琊也给她换了身衣裳,以师父父的穿衣品位,卫初晴换上了她的衣裳,那骨子里的野性妩媚便展露无遗了。
饱满的酥胸,圆,翘的臀,笔直有力的长腿,尤物该有的身段她都具备。只是尚差了几分风骨,暂时不能冠上绝色。
“她怎么会这样?臭叫花子,捉弄人很好玩么?现在你怎么收拾?这可是你徒弟。”明钰倒是安然无恙,不痛不痒,看卫初晴一副欲,火焚身的样子,既惊且怪,这女人应该不是在做戏,当真有那么难受?他的心不会那么敏感,体会不到对方的感受。
“一般男人看到这样的画面,多少会几点反应,我都有些心动了,可呆子你怎么跟块木头似的无动于衷?诶?我好担忧师傅他老人家的晚景。”想必不会热闹。
苍琊长吁短叹,故作忧伤。
这个师父父比徒弟弟还不要脸,姜还是老的辣,早从第一面便晓得此人离经叛道,相处久了,更惊骇了。纵然武功绝世又如何?论脸皮,她可算是独步寰宇了。百年难遇的一代妖孽!这一回能够大难不死,是她福星高照,与苍琊毫无瓜葛。
醒来以后,她发现已经在另一辆马车上了,驾车的人赫然是明夕。
“喵呜!”纵歌趴在地板上,金色的眼珠子在昏暗的车厢里与她相对,小家伙睡眼朦胧,是被她吵醒了。
“哎?是王爷让你来接我的么?”动作真慢。
“卫小姐,些许日子不见你,风采更甚了。这几日过得可好?”明夕不苟言笑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