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哥哥走在最前头,现在应该上车了,都怪你那么重啊!不然我早就到了,麻烦精。”明珠对背上的人存了满腹牢骚,不是冤家不聚头,怎么偏偏要跟讨厌的人同路,还得驮山猪一样背着对方,老天真会捉弄人。
“我有些难受,能不能别跑啊……我要吐了。”卫初晴说了那么多话,又耗费了不少心力,精血巨损,有些头昏眼花了。
“摇啊摇,摇啊摇,摇到外婆桥……”明珠跟她有仇,见她难过越加开心,走路越发颠簸了起来,专挑有坑,石子多的地方走,晃晕背上的山猪。
“我好像怀孕了,告诉你个坏消息,孩子是你哥哥的……”玛德!敢捉弄我,本小姐吓死你。
“哎哟!”明珠被吓得一个趔趄,拐了一下脚脖子,痛得龇牙咧嘴,眼里冒出水雾,她好委屈啊!
“嗳?你哥哥是不是叫明月?”还是得问清楚对方叫什么名字,也不能一直用鸟人恩公来称呼。
“什么明月!谁告诉你的?”瞎胡说什么!明珠恼了,又在山猪的屁股上拧了一下。
“嘿!你们这些王室贵族名字不是金就是玉,要么就是明珠翡翠,俗气得很。看你哥哥气质非凡,名字应该比你还要土,日月星辰总有一个是。”
卫初晴嘲笑着凌氏兄妹的名字,终于把明珠激出了真话:“不许你瞎编排我哥哥,记住了,我哥哥叫凌明钰,宝玉坚金,不可摧折。不是什么金银玉器,也不是什么明珠翡翠。”
“喔!我又没摸过,怎么知道硬不硬。”卫初晴咬嘴坏笑,说着荤话,心道:原来恩公的名字叫凌明钰,宝玉坚金,不可摧折。
“坚如玉磐不可移,固若金汤不可破,铜墙铁壁不可击。”卫初晴摇头晃脑,品味着记忆里的画面:红艳的衣裳,坚固的面具,明火般的眼睛,眸底反射着枪尖的利芒。
“我告诉你,不许打我哥哥的主意。哼!水性杨花。”澈哥哥怎么可以喜欢这种女人?太委屈他了。
两人闹腾了一路,总算追上大部队的尾巴,明珠终于把这只臭猪婆放下来了,呼哧了一口气,这女人究竟吃什么长大的,看着瘦,怎么像灌了铅一样重,难道是实心的?
这里有三辆马车,其中两辆出自靖王府,一辆是出自丐帮,车夫倒不缺,只是这里有四个女人,两个男人,不太好分配。
其实倒不是嫌挤,这六个人之中有个被集体排斥的人,是该单独把他放一个马车里,还是直接把他弃在路上。
“师父父,把这个傻逼赶走,看着碍眼。”卫初晴厌恶地指着那个人,偏头堆苍琊说道。
“哼!我也看着烦,哥,别让他跟你上车,免得污了眼。”明珠这时候意见倒是与她一致。
“这马车我得单独一辆,你与祖母一起回家,臭叫花子的马车留着他们自个用。”明钰浑身湿透,头发紧贴着背,滴滴答答流着雨水,形容狼狈,他吩咐完一句之后便上了马车,不再理会任何人。
最后众人一致决定,把六人里最卑鄙无耻龌龊的左俭德抛下马车。
“师父父,人家好同情你。”卫初晴歪头靠着苍琊的肩膀,献上最诚挚的同情。凌明钰对师父父出言刻薄,一口一个臭要饭的,臭叫花子,好歹人家是妹子,说话总得留点余地,这么毒舌,日后还怎么找女友。
“这个呆子才半个多月不见,又忘记了辈分,看来还得关照他一些,教他怎么做人。”
苍琊抱起了徒弟弟上了马车,她浑身湿漉漉,进了马车之后,打开了箱笼换了身干净的衣裳,拿着布巾擦着头发。
她们才上来不久,马车还在缓缓行驶,车里又进来一个女子,理所当然地向她们要衣裳,苍琊大方地给了,只是要求对方必须当着她的面换衣裳。
师父父也好坏,我要收回刚才的同情。卫初晴捂着脸,朝下一抓,无语了半响,等明珠换好了衣裳,便耐不住寂寞,滚到了师父父的脚边:“呜呜……师父父,人家家肚肚痛,你要救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