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抱歉……我刚才太害怕了,不是有心冒犯你的。”她当时要是犹豫一下,必须要天人永隔了,性命攸关,谁还会去在意冒犯不冒犯?
“那你现在可以放手了么?”鸟人眼神朝下一闪,眼里火气渐渐消散了,淡然地说道,“请你放开我。”
“啊?可你会死的呀!”她不会眼睁睁看他去死的,不知道这样吧!你一个大丈夫被摸了屁股就要寻短见,太娘炮了。
“你看看下面,是什么?”鸟人提醒她,见她还不想放手,抽出被她环住的双臂,转向臀后扯开上面的爪子,身子向下一跳,安全地站在了平地上。
“嗳?这样就可以下来了。”那还过什么天桥,直接一跳就好了,说起来绕指柔真是个宝贝,娉妗说了句真话。
卫初晴解着腰上的绕指柔,想着还是把这东西留在这里,娉妗算是帮了她一回,那就不拿她的宝贝了。“你还在生气?说几句话吧!就当做是劫后余生的感慨。”看鸟人背转着身一动不动,默然无声,就像一个雕塑似的,不由奇怪地抬头看他。
“哎哟!”她这一看之下,像是受了极大的惊吓,双脚没有蹬直,就那么落地了,然后就那么扭伤了脚。
“嗷……”她坐在地上一时间起不来,只嚎叫了一嗓子,后面的声音又急忙咽了进去,扶着腰想要站起来,脸上带着仓皇之色。
“呔!此路是我开,此树是我栽,要想从此过,交出小命来。”多么熟悉的职业黑话,谁能告诉她这个变态是什么时候跑到这儿的?卫初晴后悔万分,一个劲儿的骂自己手贱脑残,要是不弄坏燕别故,她逃脱升天了。想不到逃了半天,还是要落到变态的手里。
“天了噜……我好倒霉啊……”她悔得想吐血。
“你们两个人飞得挺开心的嘛!一个背弃相公红杏出墙,一个抛下祖母与人双飞。一个不忠,一个不孝,寡廉鲜耻,衣冠禽兽,果真绝配了!”黑老大一副正义君子的模样,愤忿指骂着二人,好像这里他最高尚。
玛德!这人还要不要脸了!这里最卑鄙无耻,下流无耻,毫无操守的就属他了,居然敢站在道德最高点指责我?丧心病狂也就罢了,还敢像个长舌妇一般搬弄是非!这种变态真是百年难得一遇的奇葩。
“别拿我与她扯在一块,你要是想要我的命,就凭本事,唧唧歪歪,学妇人家做什么?是想让本将军手下留情么?只是你料错了,我对女人也不会心慈手软。”鸟人开口了,语中带着轻嘲,不像对卫初晴那般愤火,他的自信足以忍耐别人的恶意中伤。
“你的奸夫说话还有理了?今天我就替天行道,消灭了你这个野男人。”黑老大正义凛然地说道。
替天行道?你当自己是雌雄双煞。毛病!卫初晴又气又想笑,不想跟这人扯犊子了,扶着山壁站起身,趁着这两人火拼功夫,还是走为上计。她手缚鸡之力,留下来徒添恩公的麻烦。
“儿啊!好好呆在这里,待会儿随父皇回宫,不然现在就惩罚了哟!”黑老大与鸟人全掌相交,得酣畅淋漓,还不忘往她这边注意。
威胁我?你现在腾不出手,还能拿我怎么办?嘁!叫你一声父皇,你当真是我粑粑了!臭不要脸。
“父皇,儿臣厌倦了宫中生活,想要自由自在,闯荡江湖。后会无期了,粑粑。”幸好这除了黑老大,没有别的恶人粑粑,不用踩一脚的狗屎。
“臭丫头,敬酒不吃吃罚酒。敢背叛我儿,我先弄死你。”黑老大气得眼角都眦裂了,横眉怒目,好不凶残。鸟人平掌推至他胸前,拦截对方即将出手的动作,同时间脚步一滑,沉腰穿过他的腋下,躲开对方另一掌的袭击,攻防得当,应付得游刃有余。
“小淫贼,拳脚功夫不差,你父亲平时没少栽培你,青春于蓝胜于蓝,有本事,可惜是条走狗,不讨人喜欢,还是先弄死你,再把臭丫头找回来。”黑老大被缠住了脚步,时间无法追上卫初晴,杀意大起,虽然口中带着欣赏意味,可招式比刚才狠辣犀利,招招打对方的要处死穴,他的掌气雄浑精纯,每一招都是摧枯拉朽,摩诃无量。
鸟人虽被力压,只能防御,可气势仍不输于对方,似一团熊熊燃烧的火,缤纷了天地。冷白色的天空,透着惨淡,墨色的浓云相互推挤着,遮掩了七彩虹光,山脚下的那条红影站在愁云惨淡的天空下,自身散发的一种霞光,映得云层都明艳了,如玉石染上了红霞,光耀绚丽,荟萃了烈焰精魄,屹立于天地,任海枯石烂,永不毁灭。
“那么肯定?靖国公的赤火神功也曾位列江湖榜的前十,如今能够胜得了他的一只手都能数的过来,这恶人究竟是谁?”慧觉听了淳于澈的话,知道这人谦虚谨慎,不会乱说话,他虽然说得委婉,可语气里含着不可置疑的自信。淳于澈说凌明钰你能全身而退,那么对方必然是凶险万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