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封信谁看过了?”淳于澈看了信的内容,淡淡问道。
“这,这个老奴也不清楚,只是王府外边的路人往常多了许多。难道这信……”
“没事了。”淳于澈把信折了起来,并不为难薛伯。
“哼!这写信之人究竟安的什么心思?胡言乱语,乱七八糟,徒增别人的笑料。”慧觉不知何时出现在了花厅,眉眼蕴怒,看起来凶神恶煞。薛伯本想离开的脚步又缩了回去,屏气凝神,做个安静的布景。
“她没什么恶意。”淳于澈维护着写信人。
“你跟这个恶徒认识么?”慧觉疑惑。
“他们会如愿的,所以信上的事儿他们是不会做的。”
“他们要真敢做,你怎么办?你身在囹圄,如何出得去?”
“他们可不希望我出手,自会有人去应付。”淳于澈捏了捏手里的信,心头记挂着某个人。
“这些无耻败类,污秽了人间,不知何时才能连根铲除!”这和尚口吐诛恶的言语,哪有一点普度众生,悲天悯人的情怀。
“看你心情不好,不如下盘棋,消消火。”淳于澈很了解这个和尚的喜好,一掐就准,本是火冒三丈的慧觉领受了他的好意。
“你说下几盘?”
“你认为呢?”
“我棋艺不如你。”
“那就多来几盘。”
“我会输得很惨。”
“输的只是棋局,输了便输了,和尚是怕输不起吗?”
“南山寺我都输给你了,我现在也没什么东西好输给你了。”
“你当真什么都没有了么?”
“你什么意思?”
“没什么,只是想到了一个故人。”
“不许再提。”
和尚一路上被淳于澈问个不停,神色越来越难看,已没了出世高人的风度,最后警告着对方,不许再提从前的事。
“和尚,修百世方可同舟渡,修千世方能共枕眠。万缘来之不易,佛祖让人放下执着,并非是让人无情啊!”淳于澈摇头,有些事他插足不了,也只能说出凡俗人的心声。
“你这写的什么东西?文理不通,还有这些小蝌蚪是什么东西?让你写勒索信,你他娘的在干嘛?给我解释清楚这什么意思?不行,还是给我读一遍再说。”这是昨夜发生在乱人岗的事,书香浓郁的房间中,一个儒雅的男人正扭曲着脸,愤愤指骂着蹲在地上抱头的小人儿。
“呜呜……哪有肉票写勒索信的道理,我读书少,不会写信啊!”卫初晴抹着眼泪,被戒尺抽得脑袋瓜子都快炸裂了。
“你一个名门闺秀,连书都不会读,谁信!字写得烂就算了,你的文章狗屁不通,教你读书的先生是谁?还记得他叫什么吗?”
“你问这个干嘛?”不会是先把人带到这来教训吧!这人怎么那么无聊啊!
“如果你还记得他的名字,每天晚上睡之前诅咒他一百遍。”
“我诅咒他做什么?”这个莫名其妙的变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