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初晴撑着腰跨下了台阶,刚才听得太入神,一直压着腰背,肌肉有些僵了。她左右甩动着腰肢,似是转着呼啦圈,看在李翰栋的眼中,她这是卖弄风骚,举止轻浮浪荡,这是在反思的表现么?孺子不可教也!
“不知廉耻的小儿!”李翰栋抖着袖子,愤然离开。
“欸!我这又招他惹他了?莫名其妙!”卫初晴正抖着屁股,做着美。臀操,见旁观者那么不欣赏,一脸茫然,然后对着一直看着自己的淳于澈说道,“嗳!这位大人是不是更年期到了?脾气好古怪。”
淳于澈走过去,将她抱了起来,淡淡说道:“你们才相识一日,他自然无法理解你,是以无论他说了怎样过分的话,你莫要强辩,让着他一些。时日久了,他的脾气也就不古怪了。”
“喔……诶……这不对啊!怎么是我让着他,他的脾气就不古怪了?他脾气古怪是他自己的事儿,关我什么……
我知道了,他是不待见我吧!你直说就行了,最讨厌你们这些人拐弯抹角地说话,刚才你与犹娉姈的话,我愣是没怎么听懂。还有,你为什么要留下她?”
难道是对她起了爱怜之心?那女子楚楚可怜,特别能勾起男人的色欲。淳于澈会心动理所当然,就跟她今日对神策将军心怀爱慕一般。
真情很难得到,千辛万苦也未必能得到,即便得到一时,也无法得到一辈子。
人太善感,会为表象吸引,喜欢鲜活美丽的东西,永远得到,永远失去,是以喜新厌旧并不可耻。
卫初晴这么想就通了,也不去妒忌别人的感情,大不了她也精神背叛。
“你平时挺聪明,怎么有些事看不明白?我留下她,是为了考察她。
一个盲女混在赤昀城不容易,我便给她机会,让她做想要做的事。人有时候做选择并非出自本心,本性善良的人未必会做好事,反之,邪恶的人未必不会做好事。”
听到他也怀疑娉姈,而且知道的比她更多,这就让人放心了,可他最后说的是什么意思?
“啊?你这最后一句话是在说我么?”
“你承认自己是坏人了?”淳于澈抵着她的额头,静静地看着她的眼睛,这是他最温柔的动作,会目光一动不动地看着你,好是广袤的夜空,任星月炫耀神采。
“嗯……我是个很坏很坏的女人。”卫初晴环上他的后脑,向自己压了下来,张嘴轻咬,轻易地撷取到了对方的唇,这是她上午没有吃到的鲜果。
她嬉笑一声,朝对方扬眉,语带得意。两人缠绵了会子,便分开了。
此刻淳于澈抱着她坐在凉亭的美人靠上,他是不能带她回卧房,这些日子得小心翼翼地偷会。
“下次我要不要再气气那御史大人?没准儿他怒发冲冠,出了王府。”卫初晴想当然地说道。
“没准儿你会被赶出去,他是个好相处的人,秉直敢言,耿直严明。若是把他气走了,再来一个,会让你很头痛。”
淳于澈伸手从她的发冠滑到她的脚踝处,那里有一处伤痕,她白日里做了什么事?又带着伤回来了。
“也是啊!皇帝肯定会派另一个御史来监督你,这些儒士,我还挺怕的,太烦人了。”她窝进他的怀里,发了句牢骚。
活得一板一眼,出口就是道德礼仪,对她来说,还不如少活三十年求个无拘无束。
“礼之正于国家也,如权衡之于轻重也,如绳墨之于曲直也,故人无礼不生,事无礼不成,国家无礼不宁。
遵道守礼,是富国的要素,你这不服管的性子,日后得收敛一些了。
有些场合,也是要顾及自己的身份,不可心直口快,想说什么就说什么,也莫要说些离经叛道的话了。”淳于澈虽喜欢她的明快干脆,但他读的都是圣贤书,自是遵循着这里的成规。
“你是礼部尚书,注重礼仪也是应该的,可我不过是个商人,毕生的愿望便是成功。知道如何做一个成功人士么?”卫初晴觉得与淳于澈在某些观念上仍旧有分歧,不想谈下去,赶紧转移话题。
“识人善用,能言善辩,胆识过人,长袖善舞,谦虚谨慎,持之以恒,永不放弃。”淳于澈说了七个词,这个难不倒他。
““你倒是清楚得很,想必知道了不少成功人的例子。可你知不知道成功最关键的是什么?”淳于澈也想做个成功者,才会能脱口而出这些要素。
“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