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都是自己人,说说有什么大不了的?
她也不怕有人举报,这里又没有录音笔,大不了到时候,来个死不承认。
没凭没据,对方怎么处置她?再说皇帝也不昏庸,她又有靠山,虽说离着横行霸道虽远了一些,可她不怕光着脚走路。
“别再说这些话了,你的任性,会给很多人带来烦恼。”或许连天下人都会为之纷乱。
“可我也有自己的立场与思想,有些事我看不过眼,替人出头难道就过分了么?”
她见不得不公平的事发生在眼前,她也知道自己人微言轻,可总想伸张正义。对于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这句话,她是嗤之以鼻的。
说什么全天下所有的东西都属于一个人,连生杀权都掌握在一个人的手中,什么天之子?什么龙裔?都他娘的滚一边!
人生存在这世上受到种种自然的考验,已经够艰难了。还要被不公平的法条,重重剥削禁锢,现在已经身为其中一员的她,连句抱怨不满的话都说不来了么?这是什么强霸主义!
“你还真是屡教不改。”淳于澈淡淡说完,态度极为冷漠,可身子却极为主动,双手从她的肩膀滑到腰肢两侧,两人身体紧密相贴,双唇也扣在了一起,口齿相接,唇舌交缠。
他虽然不认同她的观念,而她这倔强不服输的个性,仗义执言的大胆,已深深地吸引了他。
对于自己的坚持,她从不放弃,对于身边的人,她积极热情,愤世嫉俗,离经叛道,已烙进了她的生命里,活得这般至情至性,潇洒不羁,让他羡慕又嫉妒。
“嗯……”卫初晴被这突如其来的吻,有些懵了,怎么聊着聊着就一言不合地就开始缠绵了,这是什么逻辑关系?
“你不想要?”淳于澈觉察出她的不配合,手上微微放开了一寸,含着她的下巴,似在品味着一块红绫饼,口中是软糯甜滑的滋味。
“刚才的话还没分出个对错来,你别转移话题,你说我错哪里了?”她倒是想要,他现在不会给了她,每次都是他自个尽兴了,却不满足她,起先是舒服了,后头就愈加空虚,弄得她难受的很。
“这个我待会儿再说,现在陪我一会儿。”淳于澈将她带到墙院旁的一棵杨花树下,两人滚在了草丛里纠缠在一起,活似一对野鸳鸯。
卫初晴心里奇怪着,他怎地变得这般主动,下午他在她手里释放了啊!怎么又想要了?看似瘦弱,精力却很旺盛。
她藏着疑惑的心,随意摆动双腿,胡乱地配合对方,腰已经被撞得酸麻,一丝难以言说的快慰一直萦绕在双腿间,她觉得心痒难耐,伸手去拍他的肩膀,“嗳……经常转动车轮不加油的话,车轮子会转不动的。”
“你……”淳于澈听到她这个隐晦的比方,心中一荡,身子一绷紧,泄在了车轮子的轴心外侧。
“你说我们这样是不是很不道德?要是遇到卫道士,可要被他横眉冷对孺子牛了。”卫初晴一边套着裤子,一边戏谑地调笑,做这回事已是家常便饭,哪有一丝女儿家的娇羞。
淳于澈摩挲着拇指与食指,上边还留着她的东西,带着惑人的香气。
脑海中浮现出她半遮半掩的胴。体,削肩水蛇腰,细长笔直的双腿,好似一支娉婷摇曳的春花,沾上了夜露,娇艳欲滴。
“嗳!你不会上瘾了吧?那你眼神都是色迷迷的,还没要够么?虽然年纪轻,还得节制一些,免得以后……呃,当我没说。”她本是脱口而出的两个字,见到对方恢复清明的眼睛,急忙咬住舌头,咽了下去。
“我也不知道今日自己怎么了,总是想与你……来日方长,我不会再像刚才那么冲动。”他有些愧疚的说道。
“做都做了,别计较谁对谁错了,这事都是你情我愿的,我不会怪你的。”卫初晴满不在乎,在她眼里,灵与肉是可以分离的,贞洁未必是守身如玉。
“也就在这方面你不计较对错了。”
“我也知道这世上的正邪对错,不是绝对的关系,可聪明人不都是择善固执的么?我
有自己的立场,然而,站在我这边的人并不会少,王爷,你想怎么说服我?”卫初晴跳到了树杆上,居高临下地看着他,好似一位女王,俯视着自己的臣子。
她真是无时不刻地都安分不了,刚才还喊着累死了,现在又神气活现地爬上了树,对他耀武扬威。
“汉朝的酷吏列传中,有个叫张汤的人,他虽用法严酷,却为官清廉俭朴,他替皇帝推行盐铁专卖,打击富商,剪除豪强,不失为一代廉吏。
王律本是无对错,一切都掌控在执法者手上,你不该质疑王律,宁可得罪人,也不能与冷血的律条较劲,人力有限,冲不破这个千百年的牢笼。”
淳于澈与她的生长环境不同,自然不知道在他视为坚不可摧的牢笼,在她眼里只需要数十年,便能突破。
他仍是对王权有着敬畏之心,这就是两人的思想差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