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要教你一个撩妹妙招……”
卫初晴看他这呆呆的眼神,还是没有领悟她的话意,不由直白地教他一个妙招,不过还没有说出来,淳于澈就已经出来了,她急忙收住了话。
“你对掌柜说,他的画师还待磨练,画中的人形到神未到,此乃败笔之作。”淳于澈这话与卫初晴的主意很贴合,只是他的话更犀利干脆,而且文雅很多。
“人家好不容易意淫出来的作品,你如此草率地否决,人家恼羞成怒,来算账怎么办?”卫初晴觉得他说得不够婉转,掌柜不一定会同意退货。
“若他不服,便让他来王府较量。”淳于澈口气不大,话却很嚣张。看来是有把刷子,难怪看了画的反应很冷淡,原来是班门弄斧了。
白阳拿着画回去了,看来是打算趁夜去还画了。
卫初晴摸摸兜兜的肚子,小家伙今天吃得不少,肚子圆鼓鼓的,她拍拍他的背脊,“去洗澡澡,睡觉觉了。”
淳于澈此刻正看着她这一边,“刚才的话,以后不许再说。”
他把目光放到了对面的屋檐上,今晚没有月光,星星也很寂寥,只手可数,夜色很深沉,像人心一般不可捉摸。
“我会替白阳选一家好姑娘,用不着你费心撮合。”
卫初晴也望了眼前方,鼓着嘴,把喉咙里的唾沫咽了下去,她想起了某人一贯喜欢隐于夜色里,关注她的一举一动,刚才的话但愿对方没有听到。
初冬的底细让她猜想不透,淳于澈也不说关于这丫鬟的事,而且就连明夕皎月的事也未对她说起,只是因为她们身份卑微,不值得提及么?
这三个丫鬟既然能入了绝代画师的笔下,不会如表面那般平凡,况且论才艺姿色,她们本就不应该平凡,这种身份与实力的悬殊对比,更是让人匪夷所思了。
次日清晨,卫初晴打着哈欠,走出了王府,坐着马车去了西山的秦风山庄,昨夜与兜兜都失眠了,一个梳理着这些日子发生的事情,整理着头绪,一个吃得太饱,玩着相思络翻来覆去。
叶娉婷见到卫初晴时,目光打量着她的头发,然后相互寒暄了一番,便坐在凉亭里品茶闲谈。
卫初晴先是谈着对方的妆容精致典雅,很是喜欢,问着平日里都用些什么胭脂水粉。
既然要打入叶氏产业,那么就要熟悉叶氏的产品,比如如何取材,过几道工艺,再谈到成品包装,与理念设计,光是胭脂水粉的品种与功效,可以聊上半天。
“我平日里不用胭脂水粉,不过有位朋友给了我养颜的方子,用着甚好。”叶娉婷白里透红的脸蛋,在阳光下都发着亮光,如十五六岁的女孩儿般吹弹可破。
她及笄的时候,淳于澈才十二岁,那么她如今也有二十六七了,却连一条细微都没有,肌肤仍旧饱满水润,哪个独家秘方这般神效。
“晴儿妹妹,有兴趣的话,我便给你看看我日常所用的面膏。”叶娉婷将她带到了自己的闺房,二人才认识一日,便可以称呼姐妹了,女人之间的合拍远比情侣要来得快,就算同房也是顺理成章的事。
“姐姐的房间真好看,像粉红色的梦境。”卫初晴喜欢比较灿烂的颜色,对温温柔柔的浅色,只报以欣赏的态度。
她喜欢浓烈的东西,记得有个人问她喜欢什么颜色,她说了大红色,被对方丢了一个庸俗二字,她就喜欢红红火火,热热闹闹的颜色,没有悲伤没有孤独。
叶娉婷的闺房很娟秀,半间是书房,半间是茶厅,小巧精致,只合适身段纤细的女子待着,若是一个粗旷的汉子站在里面,很煞风景。
卧房在书房的后头,并列在一起,对面的窗外种着梨树,上面结着小小的果子,大概再过两月便可以摘了。
“妹妹过来看,我平日里用的是这些面膏。”叶娉婷打开梳妆台的抽屉,里面排着数枰大小不一的玻璃瓶,盛着颜色不一的半液体。
“这是……”卫初晴的小嘴缓缓张开,小脸满是惊愕,等到两颊的肌肉发酸,她才揉着脸,压着心头那股澎湃激动的感情,对着叶娉婷问道:“送你秘方的朋友,能不能让我见见。”
想不到这个异世界,还能够遇到另一个天外来客,不晓得是不是来自同一个星球?如果她没猜错的话,这些面膏分别是洗面奶,柔肤水,精华液,乳液,隔离霜。
“哇!这个也有,你这朋友现在是做什么的?”卫初晴拿起一支睫毛膏,打开了金属外壳,仔细看了起来,心道。
这个朋友是化学研究生么?这样的技术可以混得风生水起了,可惜为什么不批量销售呢?是因为这里的设备简陋,无法大量生产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