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戴你送的。”
“哦对，你这一身打扮，到了红毯上，说不定……会有人把你误认为是哪位亚洲来的明星。”
“说到好成绩，你对自己的新单有什么期许吗？”
“我想……”
韩易加重了肯定的语气，再次强调。
以一种非常明显的优势，遥遥领先。
工作人员指着远处悬挂在三人斜上方，正为youtube的直播频道输送信号的摄像机，对赵宥真和韩易二人分别说道。
跟随工作人员的指引，从右侧迅速离开进入混采区的杜阿，很快便被ones to watch的女记者出声叫住，这是一家隶属于live nation旗下的youtube媒体频道，专门采访那些跟live nation有合作的明日之星，为他们提供多一个曝光渠道。
“我是一个，很狂热的嘻哈粉丝，所以能看到future简直是梦想成真的一刻。我已经迫不及待观赏他今晚的演出了……除了他之外，当然还有很多很多优秀的说唱艺人，g-eazy、nicki minaj、ty dolla sign，这些都是我非常喜欢的饶舌歌手。”
“这两年长胖了好多，感觉都快穿不进去了。”
“什么叫我要的……”韩易一时气结，“我是觉得她们能给瀚音乐带来三大看不见的增长点，仅此而已。”
隔空进行甜度比赛呢这是。
事实上，赵宥真为颁奖典礼准备的装扮一点也不浮夸，甚至可以用低调内敛来形容。一件坦桑石蓝的无肩带垂帘式卡迪乡村风礼服，荷叶式的裙摆自然垂挂，后端如柔和流动的波纹般散开，倾泻在地板上，好似南法蔚蓝海岸与地中海交界处的水面，在轻盈的光束照耀下反射着粼粼微光。
“这次邀请她们来参加vma，一是展现我们的诚意，二是展现我们的实力，三嘛……看看有没有哪个艺人，能够先跟她们合作一首，看看效果。具体的东西还是要在事儿上过，看到我们公告牌三连冠是一回事，她们自己登上排行榜前列，又是另外一回事。”
“第一个问题——你的第一场vma，感觉怎么样？疯狂吗？”
“他在想，这个明星是不是在录制什么《卧底老板》类的节目，故意装工作人员骗他。”
“我知道你的上一支单曲《hotter than hell》在英国市场上的表现相当出色，排行榜……第八，对吗？”
“肯定不光是我一个人。这么说吧，这件礼服，再搭配上这……”
“对，按照目前的咖位来看，杜阿是最合适的人选。”
至少在韩易心中，是这样的评价。
“你带过来啦。”
“我那个……我想说啥来着。”
没有选择继续跟韩易斗嘴，赵宥真对准刚才工作人员提到的那四位从首尔远道而来的少女偶像，扬扬下巴，语调冷淡。
公告牌三连冠单曲，帮live nation稳住了future now：the tour岌岌可危的票房。麦迪逊-比尔的演出时长增加到了四十五分钟，而导演组甚至还在考虑，要不要把两首单曲都挂在榜上的碧梨-艾利什也增加到四十五分钟。
这可是韩易家里送给自己的……信物。
虽然杜阿-利帕本人还没有签署过live nation的巡演合同，但麦迪逊-比尔和碧梨-艾利什，以及这两个姑娘背后的瀚音乐以及人予管理，却已经是世界第一大演出集团的老熟人了。
被一记直球击垮的韩易晕晕乎乎，他清清嗓子，竭力让自己保持平静和缓的状态。
因此，几乎不可能有人能成为全球统一的美丽模板，金-卡戴珊和凯莉-詹娜再怎么用劲，让一代欧美少女都开始狂热追求她们的肥美丰腴，也很难在远东社会获得共鸣，反之亦然。
“杜阿，很高兴见到你，我是来自ones to watch的莉迪亚！请问可以占用你几分钟时间，做个简短的采访吗？”
“哪有。”哪怕没有诱饵，这钩也是必须咬住的，“你这还叫长胖了，那别人甭活了就。”
“您不是……blackpink的成员？那个k-pop组合？”
“是的，第八。”杜阿-利帕欢快地回答道。
“你要的姑娘，给你带来了。”
深深地凝视了赵宥真好几秒，工作人员这才迈开双腿，朝后台走去。几步一回头，眉头越皱越紧，似乎完全不相信如此艳光四射的赵宥真只是一个幕后工作人员。
“少来。”宥真嗔怪地看了他一眼，“他只是……分不清楚亚洲人的长相而已。”
“目前为止，你看到的最酷的东西是什么？”
看看手中的台本，又回头望了望不远处局促拘谨的四个亚裔姑娘，矮胖的墨西哥裔工作人员露出一个抱歉的笑容。
“没问题，莉迪亚，fire away。”
杜阿-利帕用眼神征询了一下不远处维多利亚-怀特-梅森的意见，在得到对方的颔首肯定，确认这是提前安排好的合作媒体之后，杜阿亮出她昨天才刻意做过美白的门牙，笑道。
“好吧，那您有什么需要的话，记得找我……let me know。”
韩易又向后退了一步，让自己能更全面地观察赵宥真的整体造型。直到此时，这个对珠宝不甚敏感的男人才发现，宥真今天只佩戴了两件饰品。
美丽的女人令人赏心悦目；智慧的女人令人心旷神怡；纯真的女人令人心灵愉悦。
“小姐……小姐！”
明娜-安特里姆的这句名言，与韩易心目中的宥真，字字契合。
“但她们也看不见我们啊。”赵宥真语气中的不满相当明显，“谈了两三个月，最后还是自己在美国做的发行。”
莉迪亚将话筒从嘴边挪开一些，低声提醒道。
但如果这个世界上有完美二字，赵宥真无疑是最接近标准答案的，那极少数人中的一个。从容颜到形体，再到个性与内在，她都称得上是一朵屹立于山顶的高岭之。
“是的，嗯，在涉足一个新市场之前，我和我的团队还是希望能够在本国将基础扎牢，再拓展到别的地方。”杜阿想了想，补充道，“我和团队都相信，得先反复尝试，掌握成功的公式。”
“ok，我们的采访是字幕和回答的形式，也就是说我的问题会在最终的视频里以文字的形式呈现，然后才会是你的回答。所以，不需要立刻做出反应，想好之后再讲话，我们会把前面的空隙时间剪掉的，好吗？”
赵宥真垂下头，双手自让人惊心动魄的腰线边拂过，欲擒故纵地朝韩易抛去一只鱼钩。
“你已经说了三次了。”
“你的意思是，接下来会将重心转移到美国市场来？”
宥真捂嘴偷笑，眼角流淌着抑制不住的娇媚。
“他们给你租的？”韩易轻咳两声，“确实……确实好看，很会挑。”
就在此次颁奖典礼举办的两天前，杜阿的第二首单曲《blow your mind（mwah）》全球同步上线。这一次，她不再需要待在伦敦跑电台上节目，因为以bbc radio 1为首的商业电台，已经提前将她的新单曲放进了heavy rotation播放列表里。
指尖在胸前的项链间摩挲，宥真难得地露出了娇羞的女儿姿态，朱唇微启，嗫嚅道。
羊脂白玉般的肩头，与象征着女性娇美体态的锁骨完全曝露在空气中，但却寻不到半点色与欲的暗示，因为最重要的线条尽皆藏匿于双重布料的宽大领口内，让所有自由呼吸着的雪色肌肤都只散发出少女清丽娇俏的无暇光彩，而不至于沾染上尘俗目光的污秽。
77克拉的fifth avenue crossover钻石项链。
公寓里全是艺人和工作人员，若不克制，那肯定得出事。
“不能说我们想和别人合作，别人就一定要跟我们合作，没这个道理。”韩易温和地劝慰道，“合作发行要给我们25-50%，不合作的话自己全拿，如果没有足够的利益驱动，他们怎么会放弃这么大份额呢？”
与韩易并肩走在vma白毯边缘，向后台进发的赵宥真转过身，看着面前一只手攥着手机，另一只手抱着台本和星巴克塑料杯的工作人员，一脸疑惑。
“嗯……”杜阿-利帕耸耸肩，掩住鼻尖，轻声笑了起来，“也许吧，谁知道呢？至少在伦敦、在伯明翰，它是成功的……那么，接下来，就让我们试试吧。”
“是呀，放随身的包包里带过来的，一路上我都快吓死了。”
说到这里，杜阿-利帕与维多利亚-怀特-梅森对视一眼，然后转过脑袋，看向此刻在背景墙前，几乎快要被媒体用快门震聋，镁光灯闪瞎的麦迪逊-比尔。
“我希望能够……能够跟与我在美国同一厂牌的麦迪逊一样，一步步稳扎稳打，站上榜单顶峰。”
“……也许不是现在，但总有一天。”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