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5章 现场巨头(上)
瀚现场的成立,为韩易这一两个月来为之四处奔波的诸多项目,找到了一个合适的业务载体。
最先推进的,当然是正在规划中的三场不同风格的大型音乐节。
跟apple music合作举办,还在绝密策划阶段的live aid型盛会,从mad decent蜕变而来的拉斯维加斯万圣节狂欢mad city,以及之前在狗屋中跟snoop dogg和dr.dre提到的,想要于三月下旬春假期间,在迈阿密莫里斯-费雷公园举办的嘻哈音乐节,the shrine。
神殿音乐节。
这个名字,是狗爷本人的智慧结晶。按照snoop dogg的说法,他的个人录音室叫the church,“教堂”,因此,他名义上掌管的hmg嘻哈厂牌,应该拥有一个与此同属一脉,但更高级、更庄严、更神圣的名字。
嘻哈神殿。
不仅厂牌要以此冠名,衍生的迈阿密嘻哈音乐节,也应该使用这个十分恰当的称谓。
毕竟,依这场音乐节的拟定规格来看,它确实就是世界各地的说唱音乐爱好者一生必到一次的朝圣之所。
瀚现场注册完成后,韩易立刻指示安托万-嘉舍用从凯雷集团投资组合中取现的资金,为瀚现场美国演出部门负责人席琳-约书亚提供艺人预订环节的财政资源支持。
清丽优雅,气质不凡,更像是模特而不是音乐行业幕后人员的席琳-约书亚,从华纳音乐集团的it部门入行,经过迪斯尼音乐数字部门负责人的职业磨砺后,于2013年加入索尼音乐集团,出任高级副总裁一职,负责监督旗下各厂牌的数字销售工作。一年半后,她又调任epic唱片,负责厂牌许多著名艺人的商业发展和生涯规划,包括travis scott、camila cabello和uta的客户dj khaled。
虽然曾经效力的集团不同,但席琳-约书亚跟凯伦-郭的关系很好……或者说,两人同样辉煌的职业生涯,让她们成为了这个圈子里为数不多可以平等对话的女性,从凯伦-郭的facebook帖文中,席琳看到了对方加入hmg仅一个月后就被任命为uta董事会成员的惊人进展,在心中对韩易和他所掌管的新锐势力有了初步印象。
接下来,霍尔希拒绝machine gun kelly的合作邀请后,原本被业内认为已经成名希望渺茫的麦迪逊-比尔迅速接棒,经过凯伦-郭的一番精心操作,从卡米拉-卡贝洛手里抢回《bad things》的feature,更是让席琳刮目相看。
当然,最重要的,肯定还是hmg比索尼高出21.3%的薪资待遇,和更加优渥的雇佣福利。
三重因素的影响下,席琳-约书亚向hmg递出简历,很快就被韩易亲自选中,出任瀚现场美国演出部门的高级副总裁。
没错,席琳在其到目前为止的职业生涯中的确从来没有接触过演出行业,但她的长项在于通过精密准确的数据分析,为艺人开发和完善创新性的商业机会,而这正是现在的瀚现场最需要的才华。
让谁去演,哪里演,演多大规模,看似简单的一系列问题,都需要庞大的音乐演出数据库和有效的商业价值评判体系支撑。
席琳到星荟大厦1000室报道后的第一项任务,就是为神殿音乐节敲定出席嘉宾。首位确认参加的艺人不用说,当然是在办公室东北角留了一间宽阔的玻璃隔间,但只来过一次的狗爷。十万美元的友情价,让神殿音乐节拥有了一个可以拿来压其他头牌演出价格的重量级嘉宾。
接下来,六万美元的migos、两万美元的21 savage、一万五千美元的post malone、一万两千五百美元的lil yachty,还有四千美元的cardi b相继由uta代表与瀚现场签下单场演出合约。虽然是左手倒右手,但生意场上,这种必要的程序和文件还是得留存。
对于韩易愿意带他们上拟邀阵容如此强大的嘻哈音乐节,hmg的签约rapper们自然是除了感激之外没有任何其他情绪。只有韩易知道,他是既吃了个世界级的亏,又占了个天大的便宜。
吃亏的一方面是,这五组新人都是自己的全约艺人,他很清楚,2017年3月音乐节正式举办的时候,他们的行业声量与商业价值至少是现在这些报价的两倍不止。
而这也正是他占便宜的地方,毕竟,韩易的瀚现场,同时也是音乐节的主办方。从这一角度考虑,他为神殿音乐节找来的这几位开场嘉宾,可能是未来几年再没有人可以复制的超级性价比组合了。
自己吃自己的亏,自己再占自己的便宜……这笔帐究竟该怎么算?
好像不需要仔细算。
因为,21.15万美元的支出,在神殿音乐节庞大的艺人预算里,实在是一个非常不值一提的数字。
瀚音乐嘻哈阵容确认出演后的第三天,另一家说唱厂牌的全体成员,也都通过经纪公司,向席琳发回了演出协议的最终签名版本。
aftermath entertainment。
“wme确认,肯德里克-拉玛尔,22万美元。”
坐在韩易办公桌的对面,席琳-约书亚正捧着macbook,向老板阅读来自各家经纪公司的电子邮件。
2016年的肯德里克-拉玛尔,已经发行了让他倍受赞誉的冠军作品《to pimp a butterfly》,凭借此张专辑获得格莱美奖七项提名,并赢下年度最佳说唱专辑的殊荣。
按照滚石杂志的话来说,他可能是“这个时代最伟大的饶舌巨星”。
但对中华文化十分热爱的功夫肯尼,此时尚显羽翼未丰。那张让他真正封神,商业口碑双折桂的《damn.》还有一年才发行。风靡全球的《humble.》和《dna.》也还在制作阶段,因此,他目前的演出价格,还远没有后世那样夸张。
“50 cent,apa,12万美元。”
2002年,阿姆发掘了50 cent,把他签到了自己的shady records旗下,而shady records又是隶属于aftermath的子厂牌。所以如果要论资排辈,50 cent应该是dr.dre的徒孙才对。
2014年2月,50 cent把个人厂牌g-unit的渠道发行商,从吉米-约文的interscope换到了国会唱片集团旗下的caroline records,他跟阿姆以及安德烈在商业上的合作也早已终止。从技术上来说,50 cent现在已经不算是aftermath的一员。
但50 cent的离开仅是因为自身发展的考量,并非有什么不可调和的矛盾,功成名就的阿姆和dr.dre也乐于见到50 cent拥有一片自己的天地,三人的关系依旧亲密。所以,让他参与aftermath的舞台重聚并不是什么难事。
更重要的是,50 cent在音乐方面的表现自2009年以来连年下滑,2014年发行的新专辑《animal ambition》首周卖出46000张,次周17000张,第三周才堪堪10000张,充分说明了他雪崩式的商业号召力。
再加上50 cent签约的经纪公司是不属于四大,被icm甩出不少距离,排名第五的apa,更是无法通过强势的经纪方来提升议价能力。于是最终,原本18万美元的要价被直接砍了个三分之一,以12万美元成交。
若不是考虑到《in da club》等嘻哈经典的持久影响力,这个价格本应再低一点才对。
“clg签署的协议成交价格……eminem,290万美元。”
念到这里,席琳不禁停顿下来,喝了一口水,表情看起来仍然不太愉快。
不知道是因为这科切拉都要三思的高昂演出费,还是clg背后那位让席琳使尽浑身解数也无法将价格降下来的可怕女人。
卡拉-刘易斯。
嘻哈界第一女经纪……把女字去掉,也未尝不可。
从run-dmc与the beastie boys史无前例的体育馆巡回开始,一直到阿姆六场入账3100万美元的the monster tour,卡拉-刘易斯为自己在音乐工业里赢得了一个“穿着普拉达的女魔头”名号——或者说,比起安娜-温图尔,卡拉才更像是电影里描述的那个睥睨一切的女人。
public enemy、tupac shakur、kanye west、jay-z、iggy azalea,卡拉-刘易斯本身,就是一部嘻哈音乐的编年史。
“她,有那么糟糕吗?”
韩易观察着席琳-约书亚的表情变化,饶有兴致地试探道。
“在wme的时候,她的助理连厕所都不敢去上。为她工作的初级经纪人,每天回家基本上都得哭一次,无一例外。”席琳撇撇嘴,语气里没有对同样身为女性的卡拉留有丝毫尊敬,“她能干成大事,这毋庸置疑,但代价是什么呢?”
“代价是跟每家经纪公司都要闹矛盾吧。”韩易笑了笑,说道,“离开wme带走了坎耶,离开caa带走了iggy。”
“当你每天下午才到办公室,开会比ceo到得都晚,一进门就开始喷人的时候,确实很难在哪家正经的公司长久地干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