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栗棠一个鲤鱼打挺从床上坐起来，然后才感受到身体像被谁捶打碾碎般的腰酸背痛。她呲牙咧嘴地揉了揉后腰，发现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回到了时开羽的房间。
拿她当个面团子搓圆弄扁一晚上的罪魁祸首，就靠在她一旁熟睡。
似乎因为栗棠的睡姿不好，时开羽只占了床榻的一小点儿位置，修长挺拔的身躯不得不委屈地侧躺在床边蜷缩着。
她凑过去端详他。
时开羽漂亮的凤眼紧闭，浓密睫毛打出朦胧的阴影。眼窝很深邃，鼻梁又很高。天生一张笑唇，就连睡着时嘴角也是微微上扬着的，像是做了个好梦。
“哼。”
折腾了一晚上，将来栗棠看到烟花肯定就要想起时开羽怎么欺负自己的。本来很浪漫的事，突然就不正经了起来。
她乌黑的杏眼眨了眨，狡黠一笑，轻轻翻身下床，去他书桌上寻了只毛笔，然后轻轻地磨墨。
“看我不把你画成只大王八。”
栗棠偷笑着，认真地转动笔杆，让毛笔吸满了墨汁。
时开羽偷偷瞥了她一眼，又装成熟睡的样子。
“哼哼，让你欺负我，今天就要你体会一下什么叫社会性死亡。”
得意地笑着靠近，栗棠抓起毛笔，在他那张俊脸上左画右画。先是涂黑了两只眼窝，把他生得完美的鼻尖画成猪鼻孔，然后又打上两团腮红，最后来个性感的欧美风黑唇。
“真完美！让我看看还应该再添点儿什......”
正打算低头仔细琢磨一番，栗棠就迎上了他盈着笑意的眼。
“玩儿的开心么？”
把毛笔“啪嗒”一声丢在身后，栗棠举起双手做无辜状：“我什么都没干......”
“唔？难道是有只脏兮兮的小花猫在我脸上踩来踩去？”看着她衣袖和脸颊不小心沾上的墨迹，时开羽不着痕迹地施法帮她处理干净，随后坐起身来：“小花猫这么可爱，我就不追究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