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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越第二天清晨便离开了,直到晚上他急匆匆赶回来,直将我从餐桌上拉起向外走去。
我被他突如其来的动作搞的晕头转向,“我们去哪?”
他额头已然浮着汗珠,见我不配合,直接将我半拉半扯的塞进房子门口一辆黑色车里。
被绑架到异国他乡两个星期,我每日都精神恍惚胆战心惊,如今浑身警惕的靠在座位边角,“你带我去哪?”
他并不理睬我,手机拨通一个号码,“一会集团大楼给我封锁起来,如果有警察来就说这是中国企业私有财产,他们没有搜查令,不允许进来。让大家带上枪,但谁也别提前掏出来。”
车子停在一座大楼前,“下车。”
凌越下车将我这侧车门打来,我靠在椅背上并不动作,“你带我来这做什么?你不给我解释我不下车。”
他直勾勾的看着我,眼神中蕴着火焰,语气却仍控制的平稳,“有人要带走你,我是为了你的安全,这里是凌氏集团的大楼,跟我下来,我保护你的安全。”
我皱眉看他,正在犹豫要不要下车,便被他一个打横抱出车外,强拉着我走进一座大楼中。
他带我坐电梯一路到了顶楼一间装饰豪奢的办公室里,将门反锁后便一个接一个的打起电话。
“书记,他们带着墨西哥警察来我企业大楼了……她在我办公室,控制住了……我现在怎么办,我已经跟我爸通过电话,他们如果硬逼我只能放人了。”
我站在房间角落里,看他焦急踱步,一开始语气尚算克制,到后来不知听到了什么消息,直接对着手机大骂,“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蠢货。”
他挂了电话,深蹙着眉埋进沙发里。
良久凌越从沙发上起来,对我说了句,“听话,想活命就不要出去”后,便走出了办公室。
我不知道外面到底发生了什么,我的身边也没有手机,正当我无所适从之际,办公室的座机突然嘟嘟的响起来。
刺耳的声音令我浑身一个机灵,我缓缓走进它,犹豫良久颤抖着将它接起。
“喂,若若是你吗。”
熟悉的低澈男声传来,我只觉浑身震耸,泪珠一瞬间啪嗒啪嗒的往下落。
是唐怀青,是唐怀青!
我颤抖着叫出声:“怀青……”
电话那边听到我的哽咽,亦是动容,“别怕,现在你出来,走楼梯上顶楼的天台,我在那里接你。”
我来不及想其他,挂掉电话便飞奔出去,未至天台口,便听有震耳的轰鸣声,我踉跄跑出去,眼前情态令我惊愕。
大楼天台上停着一架小型军绿色直升飞机,唐怀青穿着藏青色衬衫,衬得苍白的脸愈发瘦削,但眼神依然炯炯有光,他举手以枪抵在凌越的额角,周围还有两名黑衣便服的当地面孔的人。
剑拔弩张的氛围里,他看到了一身白衣狼狈的我,两人眼神相触之际,往日纠缠的痛楚与重逢的欢愉交织着涌上心头,我踉跄一步,颤抖着叫了他一声,“怀青。”
眼泪扑簌簌的往下掉。
他也瞬间有些红了眼眶,凌厉的眼神升起心疼满目怜惜,喑哑着唤我,“安若,过来。”
凌越余光看到我,泄气般举起手来,对唐怀青说着:“我认输,我原本以为我的公司大厦固若金汤,没想到你在墨西哥也有这么大能耐,”他瞄了眼军用直升机,“你今天这一出让我很是震撼。人在这里,我替你保护的完完整整,现在把她还给你。”
唐怀青冷哼一声,让左右将凌越控制住,他放下手枪,大跨步向我走来,长手率先揽过我的腰身将我紧紧搂进怀里。
熟悉的味道和胸膛让我情绪再也绷不住呜呜大哭起来。
唐怀青低头紧贴上我的脸,抚了抚我的脑袋,“我们回家。”
将我带上小型直升机之际,他转头对凌越道:“告诉他们,别再动我老婆。”
凌越勾唇,“那你要小心保护好,别再让她被你们的人拐出国了,你比我清楚,是谁把她送到金叁角,又准备送来墨西哥的,可不是我们。”
我呼吸窒住,抬眸看到唐怀青神色复杂,回转过头,被两个肌肉大汉按住肩膀的凌越对我诡谲一笑,他缓缓开口,直升机的轰隆声让我听不见他的声音,但口间依然可辨,“后会有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