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了门,唐怀青看我眼睛微红,问我怎么了。
我动情道:“遇到你,我很幸运。”
他将我揽进怀里,温柔抚摸着我的脸,“遇到你,我的幸运比你多一些。”
我说:“你为什么会对我这么好?”
他好看的眸子低垂下,语气悠悠:“可能我们的前世就爱到了骨子里,这一生一遇到就再也分不开了。”
我未听出他的深刻含义,语气轻松道:“那你前世可能是个将军,我是世家闺秀,我们自小定亲却又不得不分离,但我们每次分离,你兜兜转转都能把我找到。”
唐怀青听我说的有模有样,忍不住笑出了声:“又是你胡思乱想的?”
我呆呆的说:“做梦梦到的。”
......
两位国安人员这次中央某些领导的问候,周市长也亲自登门问候,我对唐家深厚地位更加惊叹不已,唐怀青看我好奇,便与我娓娓道来当年那些事。
唐怀青的祖父在上世纪八十年响应大陆改革,在当年资本主义世界众人皆犹豫观望之际,抱着极大地信任与诚意敲响了第一钟,与东南沿海主持开放工作的市委书记梁振华结下了密切关系。
梁振华四十强仕之年就被安排冲锋在改革前沿,是可直达天听、颇得中央首长信任的人物,唐家自然一路顺风顺水,华远集团在初期就占领了大陆广阔市场,积累资本逐渐壮大。
改革开放初期我国私有制企业思想稚嫩,华尔街、伦敦金融城等企业在资本市场圈浸淫多年,我国企业完全是被外资牵着鼻子走,许多核心利益以及市场被以极低的代价割取。但唐怀青的祖父是个有家国情怀的,也深谙中庸之道,华远集团在私有制浪潮中一直放低姿态,这让唐家在大陆政界商界都获得了极大能量。
梁振华调任中央后,唐家的角色愈发举足轻重。后来梁振华的侄女嫁给了唐怀青祖父的幺弟,生下了只比唐怀青大八岁的小姑姑,他的小姑姑梁筱在二十多岁时改随了母亲姓氏,此后一直在a国和m国活动,听唐怀青的意思,他的小姑姑似乎与国安部门有着什么密切的接触与联系。
我问道:“听你喊周市长周叔叔,你们是什么关系?”
唐怀青说:“唐家在官场的人脉都是由梁老发展的,周文涛也不例外。周文涛法学出身,毕业被分配在深圳中级人民法院,按说他这种科班出身在当年应该被任命法官,但他不知什么原因,只被分配在撰写文稿的岗位,十几年寒窗苦读,最后只能写写稿子没有升迁希望,他一直郁郁不得志。”
“梁老是他的伯乐,当年梁老做市委书记,偶然一次阅读了政法委办公室新送来的一批人民法院报,看到了几篇周文涛的文章,怜惜他才华,将他调任为自己的秘书。他鲤鱼跃龙门,自此平步青云,当时梁老在的城市是最先改革的经济特区,骤然开放造成了社会治安问题,梁老手下有个得力干将,叫白忠林,公安出身,处事雷厉风行,跟比较斯文的周文涛一文一武,是梁老的左膀右臂。”
我脑中迅速对相关信息作出分析,白忠林,g市现任市长,是那天我在东明湖酒店遇到的中年男人。
“你跟g市的白市长也很熟悉吗?”
“当时,周文涛因为是梁老的秘书,每日与梁老形影不离,与唐家接触的多,与我也比较熟悉,白市长只是认识。”
白市长是副部级干部,周市长是正部级,同样都有梁振华这个中央委员做靠山提拔,周市长官运亨通走得更远,我在心中分析研判了一番,可见周市长大概是政绩斐然,更精于此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