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为什么不主动寻求恢复记忆的治疗?你有什么顾虑?”
我的心一动,下意识想回答因为我的潜意识对找回记忆十分抵触。但我显然不能这样说,便道:“我是个普通人,我以前并不知道自己的记忆事关什么情报,想着忘了就忘了,左右不影响我的生活。而且,我是一名中正裁判的法官,如果我大张旗鼓的接受这种治疗,会让我的工作受到影响。”
他们点头,“这些我们都会协调安排,你的单位、相关医院都会全力为你的治疗开绿灯。林安若同志,你很重要。”
我看着他们认真的神情,自己的情绪也严肃起来,“我现在脑袋有些蒙,你们说什么情报,什么我很重要,这些以前离我很远,我感到很不真实。”
他们显然十分擅长做我这类人的思想工作,也很明白我的心理,谆谆善诱道:“你研究生主修的国际法,你知道大国间的博弈每天都在激烈上演,在生产力空前发展之前,种族、区域间资源的争夺是没有硝烟的厮杀。你我生于这里饮长江黄河,受恩于人民和国家,在党旗前宣过誓,我们代表了最先进的力量,我们从来都不是普通人,我们要为普通人创造和平有利的国际国内环境。”
“你是个信仰坚定的人,工作上从来一秉至公,你也在自己的岗位做不平凡的事。情报工作看似离你很远,但这些隐秘的事却关乎国运民生,自然也会影响你个人的命运......”
他们的一番话说的我心中感动,多年来在社会中俯仰沉浮而尘封的赤子之心被唤醒。
“最近,我被歹徒跟踪过一次,枪击过一次,你们是不是知道他们是什么人。”
两人指了指华人毒枭虞阳的材料,“他们是m国毒枭虞阳派来的,但你不用担心,我们已经决定跟他们交涉,他们基本不会再来杀害你了。”
“为什么杀我?你们做了什么交涉?”
“m国虞阳家族控制地区,近些年新发现了新型资源,是各国争抢的对象,而你掌握了与此相关的重要信息。至于如何交涉,这涉及领导层的秘密命令,我们没有权利知道。”
也就是说,我现在因为国家做出了交涉暂时是安全的,所有问题的症结,都在我丧失的与新型资源有关的记忆上。
我终于厘清了头绪,目前我别无选择,既然这件事国际背景复杂程度超出我的想象,我只能依靠和相信国家的安排。最终,我承诺自己会配合接受治疗,并会对这些事高度保密。
可唐怀青显然也是这些事的知情人,他在这件事中扮演得怎样的角色?
回到病房时,唐怀青正侧头看着窗外,外面乌云遮住了清早澄净的蓝天,稀稀落落的下起雨来。
他转头看我,眸色深重,“他们让你接受治疗,你答应了。”用的是肯定句。
“你都知道?”
他重新望向黑云密布的窗外,语气是我捉摸不透的飘忽:“我真想自私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