密教模拟器游戏的一局流程,只是觉得挺有意思的,作为第一次通关的纪念,以小说形式写出。
半安利向,作为文字游戏,密教模拟器的描述特点在于极其晦涩简略,为保障情节流畅可观赏,本文包含作者大量脑补和润色。
玩不玩游戏不是重点,重点是故事,嗯。
大小姐——玩家
警告,本文无正常叁观
大小姐出身于一个非常富裕的家庭,比起其他的同龄人,她要幸运许多,虽然母亲在她年幼的时候就去世了,但却给她留下了动人美貌和足以迷惑人的热情笑容。
大小姐相当懂得如何利用这一点,她有许多追求者,只是因为她精致的面庞,冷艳的眼角和对感兴趣的事物突然转而笑起来的模样,便为之倾心,但令她心中有些许失望的是,能如此轻易的就被打动的人,也不过是庸俗之辈。
他们献上来的礼物是如此平凡普通——银、金、钻石,各种珍贵宝石雕琢而成的礼物并不能使大小姐感到任何愉快或是满足,他们的殷勤和讨好的追求话语,如同苍蝇蚊子的声响,给她带来的唯有聒噪和厌烦。
于是,这些追求者往往也会发现,这位美丽迷人身世高贵的大小姐,对他们渐渐冷淡而产生了距离感。
许多人挫败不堪,但许多人还如飞蛾扑火般的如坠情网。
如果没有什么意外,大小姐优渥的生活,高傲挑剔的待人处事,如此频繁的摘选更换情人伴侣都会高枕无忧的继续维持下去。
但噩耗就是来得如此之快,犹如金色镜面上碎裂了痕迹,美丽虚幻的真实生活,突然露出了底下漆黑的,难以探究的东西。
做了一个噩梦,听见急促敲门声的大小姐在深夜被仆人叫醒,她披着貂皮大衣赶往了医院,在医院冰冷单薄的病床旁,她病重的父亲伸出干枯的手,紧紧握住了女儿柔嫩的年轻手掌。
他干渴得仿佛百年未曾喝水,只短短说了几个字便重重干咳起来,他的肺部仿佛已然是个破袋,嘶哑的喉咙难以拼凑出音节。
“赤红……之杯,甜美……诞生……”
“女儿……我的女儿……”
最终这个可怜的男人阖上了他的双眼,大小姐摸着自己父亲的头发,他的年纪明明才过中年,却已经有了一头干枯凌乱的苍老白发,面容也满是丑陋皱纹。
就像一颗过早被榨吸得干瘪的果子。
大小姐从仆人的口中听说过,她的父亲原本是个非常优秀英俊的男人,拥有令人钦羡的婚姻,迎来女儿后也该拥有美满家庭,但自从她母亲去世,父亲的脑海就埋下了病根,这些年来,也许是年纪大了,这些幻想终于摧垮了他,父亲不断搜集并谈论着过于赤色之杯的传闻,他似乎甚至开始相信,死而复生这种事情。
在父亲的葬礼上,大小姐面无表情的看着他们将父亲黑色的棺椁埋葬,在黑色雨伞的边缘,有一纸文件递了过来,这是父亲的遗嘱和根据法律清点的死后遗产,以及她能够继承的部分。
出乎她的意料,上面的数字小的可怜,大小姐没有去看那些冷冰冰的法律文字和打印体写成的虚假遗嘱,她知道她的父亲最后几个月根本就意识不清,她只牢牢盯住了那串只够她生活半个月的短短金额。
甚至她家的住宅都被抵押了出去,不是因为父亲的病情,而是由于父亲在这段病重时期,开始投资的某个项目,这个项目让父亲原本优渥的足以使她过上几辈子的财产就像是投入沙漠的湿重海绵,瞬间被吸得干干净净。
大小姐在空旧的阁楼里翻看她父亲的遗物,满是灰尘的箱子里有一本笔记,凌乱的笔迹里写了许多不明所以的文字,大部分难以理解,但大小姐依然从中寻到了一个联系方式。
一个也许能给她好好解释她父亲的财产究竟流到了哪里的一个合伙人,也许是欺骗者。
大小姐拜访了一个下着雨的小巷,在那深处的一家屋宅,一个年老却声音笑容都极为甜腻的女人接待了她,大小姐的怒火都在这种阴冷潮湿的雨天气氛里被浇的无影无踪,也许不只是雨天,也由于这个难以琢磨的女人本身。
“噢,亲爱的,”那女人仿佛知道她的来意,作为一个骗子,她不应该这样毫无芥蒂和厚颜无耻的摸着她的手,仿佛慈爱的对待自己的孩子,笑着同她说话,面对上门来逼问的被骗人儿女,这女人至少应该感到紧张,但大小姐从她细滑的手掌里没有感受到半点紧张的汗湿,她反而笑意盈盈的向她提出了一个诱人的提案,“实际上,我知道有人非常愿意对你这样的孩子伸出援助之手,可以马上提供一笔客观的资金……”
大小姐没有让马上冲上心头的热情和喜悦感控制自己的口舌,她听见自己清晰而冷静的问,“那么代价呢?”
“噢……代价么,等到了残季结束的时候,为我介绍一个人就好了。”这女人的笑容如同阴雨般细密而潮冷,“让他承受这代价。”
“你,或你的朋友,找个人来收尾。我亲爱的孩子。”慈爱之意似乎仍未从她的眉眼间褪去,碧波最后绵绵叮嘱道。
大小姐怀揣着这沉重而冰冷的,仿佛沾满了雨水的满满金币袋子离去前,回头看了那屋子一眼。若是没有朋友,那么就是她自己了,大小姐知道这言下之意。
残季的日期开始临近。
大小姐用这些金币驱散了那些终日因父亲的债务来骚扰她的债主们,终于得到一夜好梦……原本应该如此,但碧波的话语在她耳畔萦绕不去,她似乎终于隐约触碰到非凡常事物的一角,但却让她如此不安,大小姐厌恶恐惧在黑夜中的滋生。
于是,她在夜晚中进入了一家名为蜕变俱乐部的酒馆,或是舞厅?她有些难以分别,在那个放纵的夜晚过去后,她鼻中唯留的就是那香水味道,以及无处不在的满目的腥红,犹如被剥去表皮而露出的肌肉骨骼的颜色,那是幻觉还是真实?那些舞者真的如同褪去旧衣服一般的将皮肤脱去了吗?
但大小姐知道,有一种前所未有的安逸和轻松没过了她的心神。内心深处的某种欲望似乎正在被拨弄。
她跌跌撞撞的回到了家中,在浴室里脱掉所有的衣服看着自己白皙的身躯,只觉得自己是如此苍白,如同一张从未被染色也毫无意义的画卷,失落感是如此强烈的袭击了她,以至于她蜷在浴室角落,抽泣了起来。
为了填满,也为了发泄这种古怪的激昂情绪,大小姐赤裸着身躯,用颜料和画笔在真正的画卷上描绘自己内心的欲望,难以理解的色块聚集起来,她似乎只是无意义的在重复向画卷上挥动颜料,但第二天,在清点变卖那些已经不适合在她新租的旧阁楼里使用的家具的时候,居然有人提出要将她的画买走。
大小姐似乎找到了另一种谋生方式。
在深夜中频繁造访蜕变俱乐部寻求灵感和安逸,再在画布上用颜料胡乱的涂抹发泄欲望,直到自己在昏白的白昼赤裸着身躯从满是颜料的画布上醒来,这可以称为艺术家吗?
大小姐如同醉酒般的沉迷于此,事实上,抑郁和着迷已经数次袭击了她,唯有从某个药品贩子那里买到的鸦.片酊可以支撑着她一夜安睡,她曾想过用她的鲜血来直接挥洒,但在她真的这么做之前,有人造访了她的住所。
大小姐在那一刻惊觉,她似乎忘记了一个约定,或者说,她不愿意去想起,但在她撑起赤裸的,涂染了颜料的白皙身躯,向着门口看去时,她才发现,那是个年长的男人。
萨利巴第一次拜访这个神秘的画家,原本还以为对方会是个极为高傲自大,目空一切的人,毕竟即便自己的画已经在数个展览中被鉴赏,被大肆嘉奖夸赞,这个画家也从未露面,唯有在他那狭小的阁楼,时不时毫不怜惜的将画堆在墙角,就像对待垃圾。
但萨利巴从这画中体味到了他多年寻求的滋味,那些鲜红的生机勃勃的斑块,犹如从女性阴.道中流出的血块,也像是人类身躯的活生生一部分,他感到了喉咙的干渴。
而当他真正的寻得这个画家的住所,以至于发现对方甚至没锁门,直接推门而入时,他看见那个犹如鲜红女妖般以白皙的躯体慵懒沉醉的倒在画布上,红色曾经是萨利巴唯一感兴趣的颜色,也是唯一能够引起他欲望的颜色,但此刻,在这久久寻求的红色画作面前,他发现自己在那画作其上的白皙部分上所花的时间竟然更长。
萨利巴唤回自己的神志,想起自己来访的目的。
而大小姐也想起了和碧波那个冷冰冰的约定,在残季到来的时刻,她需要提供一个朋友,不然,就是她自己。
她懒洋洋的翻了个身。朝着这位访客露出了一个笑容。
对,就是那种令人着迷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