渔民也没什么不好,但种田才是王道!
播种后,张天把猎人们召集起来,以“寻找失散的岩堡人”为由,组建了一支小队,吩咐他们去更远的地方探索。
岩堡人高兴极了!
张天还交给他们另一个任务:“如果见到以前从没见过的石头,记得记住它们的位置,并带一些回来给我。如果发现成群的野牛、野羊、野马或者野驴,不要猎杀,尽量活捉,没把握的话就派人回来喊帮手。”
事实上,这才是真正的任务,寻找岩堡人只是顺带的。
之所以没有让他们留意鸡的踪迹,是因为林郁说,这一带大概率没有家鸡的祖先红原鸡。
依据鸟类学家的研究,原鸡属是热带林区鸟类,多栖息于海拔1000余米以下的原始森林中,也见于稀疏的树林或灌木丛内,冀北地区的生态环境完全不适合原鸡属栖息。
考古工作也从侧面印证了这一点:黄河以北的史前遗址,目前还没有发现鸡的骨头遗存,只有雉。
因此家鸡很可能最先是在红原鸡的传统栖息地驯化,之后逐渐通过文化交流的方式北上,一直到距现代约3000年前,才到达冀北地区。
张天吩咐道:“不要去太远的地方,确保在五天之内回来!”
以虎头为首的探索小队点头称是,往南方翻过大雄山而去。
五天后,虎爪气喘吁吁赶回来,带回来两个重要消息,一个好一个坏。
好消息是:他们找到了野牛!
坏消息是:盯上野牛不止他们!
张天问明情况后,立刻和林郁一起,带上二十个精壮男人随同虎爪前往,人不必带太多,他们不是去挑事的,就算真动起手来,还有林郁开无双。
众人翻过大雄山,发现了虎头等人留下来的记号,跟着记号一路找过去,最终在一处树林里找到探索小队。
虎头向张、林二人说明情况。
五天前,他们翻过大雄山,在一处湿地附近发现了野牛群的踪迹。
猎人们牢记着天空祭司的嘱咐,没有开弓猎牛,而是商量活捉的方法,以及活捉之后该怎么运回去。
就在这时,大地忽然隆隆作响,轻微地震动起来!
众人抬头一看,只见一群野人张牙舞爪地冲出来,吓得牛群发足狂奔!
这群野人成功将一头野牛从牛群中隔离出来,最终将之擒获。
“你是说,他们活捉了那头牛?”
“没错!这几天,他们已经活捉了三头牛,还嫌不够呢!现在正在对面的林子里趴着,等牛群放松警惕了,估计还会冲出来偷袭一波。”
张天和林郁对视一眼,均看到彼此眼中的诧异。
有点怪。
如果是狩猎活动,则没必要活捉;如果对方已经成功驯化野牛,那就更没必要活捉了。
难道就这么巧,对方也是刚开始尝试驯化,因此捉几头活牛回去当种牛?
“对方有多少人?”
“不多,也就十几个二十人。但他们的营地应该就在附近,每次捉到牛,他们会先把牛送回去,一来一去大概一天的时间。”
“带我去看看。”
张、林二人跟着虎头来到树林边缘,躲进灌木丛里,观察湖边的那群庞然大物。
野生的原牛,黄牛的祖先。和野猪一样,它们也要比驯化后的子孙粗犷许多,高高隆起的肩部又宽又大,腰腹窄细而结实,长满浓毛的巨大头部顶端生着两根黑色巨角,一米多长的身躯上全是腱子肉,一看就不是好惹的。
牛是原始先民最早驯化的动物之一,其驯化史可以追溯至一万年以前。
别看原牛长得凶猛,其实很老实,这种老实听话的动物最受欺软怕硬的人类青睐。
只要是牛,几乎所有品种都难逃毒手,以我国为例,北方的黄牛,南方的瘤牛和水牛,高原地带的牦牛……全部惨遭驯化和奴役。
没办法,牛太香了!
家牛在食物资源、祭祀用牲、皮革和骨料加工、畜力开发、牛奶及奶制品方面的作用无可取代,某些地区甚至将牛视为“圣兽”,敬牛如神,给牛起名,同牛说话,以牛尿洗礼。
但即便在这些地区,大多数牛也是经过驯化了的,早已不复先祖的狂野模样。
张天举手遮挡着夏季刺眼的阳光,视线越过牛群,望向另一头的林地。
对方并没有刻意隐藏,张天看到稀疏的林木中有黑影在晃动。
这些黑影忽然全部消失在视线中。
他们藏进了草甸里,此时应该正躬着身体前进。
他们选的位置很不错,位于牛群的下风向,可以很好地隐蔽气息,从草甸里悄无声息地靠近。
耐心地等了会儿,张天看见一头落单的公牛离开了牛群,朝那群土著潜伏的方向走去。
“要来了!”
虎头低吼一声。
话音未落,就见一群人猛地冲出,分散呈扇形,迅猛地冲进牛群和那头落单公牛之间,挥舞着长矛、斧头大吼大叫。
趁着牛群吃惊聚拢时,几个土著奋力追赶那头落单的公牛,迫使它转向,无法与同伴汇合。
这群土著跑得是真快!恐怕快赶上松果了!
他们分头行动,几个人追赶落单的公牛,剩下的人全速驱赶其他的牛,外围的骚动渐渐传遍整个野牛群,成千上万的铁蹄狂奔起来,在干燥的土地上卷起漫天尘沙,连大地都为之颤抖!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