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末是陈鸯生日。
她本就是奔着席向月来的南城,两人都没有多余的社交,在这种日子也只能相互取暖。
两人在海霞路吃完晚餐,陈鸯非拉着去一条街外的缪斯酒吧。
“求求了,去蹦蹦吧?我感觉一把老骨头都快生锈了!”
席向月实在受不了那种震耳欲聋的声响,往常迫于社交无奈去一次,回家之后要缓两天。
“我自己开的就是酒吧,你让我去给别人创收?”
“你那地方就能喝酒,怎么能一样?舞池里的我才是真正的我你懂不懂?”
……
好歹是寿星的心愿,席向月再排斥也能为了她勉强忍受一次。
周末酒吧摩肩擦踵的一个挨一个,跟下饺子一样。
席向月来了才知道陈鸯早就订好了卡座,“就这么笃定我一定会来?”
陈鸯挑眉,“可能你自己都不知道你耳根子有多软。”
宽敞的位置就他们两人落座,四个服务生环着,周边不少目光投过来。
“我们这样儿是不是有点太奢侈了?”
席向月撇她一眼,“现在想这些是不是太晚了?”
寿星本人果然很快不再纠结,兑着软饮喝了两杯伏特加就下舞池去了。
席向月坐着巍然不动,只有震动的皮质沙发仿佛在做什么免费按摩,旁边随时待命的服务生站得标直,她招招手,“你们坐吧。”
对方表情为难,席向月把点单的ipad抽过来,径直划到最下面,加入购物车下单又递回去,“这样可以坐了吗?”
年轻男孩脸上的喜悦藏不住,立马靠着她身边坐下来——美艳又大方的姐姐,被占点便宜也无所谓的。
谁知女人拧眉指着卡座角落的位置,“坐那儿。”
这几个服务生还算清秀,但长相气质都一眼看得到底。之所以叫他们坐,不过是他们挡住了她的视线。
隔着微微下陷的舞池,斜对面的卡座中间,坐着姿态散漫的路行舟,众星捧月般被簇拥着。他衬衣领口解开两颗,露出脖颈至锁骨流畅的线条,袖口卷起一截,隐隐看得见左手腕的手表在灯光下闪烁,手里端着透明酒杯,慢条斯理地酌。
她不知道为什么自己的视线能如此清晰,遥遥看得清对方的一举一动。忽然发现,自重逢以来她一直都在不自觉地寻找如今的他与从前相似的地方,但此刻却惊觉,他成熟了很多,在社交中游刃有余,举手投足优雅大方,还有那股别人终其一生都模仿不来的疏离气质,经岁月打磨,愈发沉淀为本质一样的东西。
一左一右分别坐着一男一女,此刻不知道左边那位男士说了些什么,叁人靠得很近,笑作一团。
他的笑也是特别的,不张狂不刻意,得以让人瞧见他冷淡的性子底下一些些玩世不恭。
普通人得不到他这样的笑,他们大概很熟。
刚得出结论,陈鸯就回来坐下,“在看什么?”
毕竟比不得几年前,好久没这么剧烈运动还有些吃不消,她端起酒杯抿了口,还没下肚就又被拉起来。
席向月把风衣外套脱了,里面是黑色紧身的针织衫,高腰款,解两颗扣子就变成v领,隐约可见可观的沟壑。
倒是很适合这场子。
陈鸯震惊之余没忘护着她,舞池里的男人个个如狼似虎,看到这种‘极品’免不了争先恐后。
她大喊,“您老人家抽什么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