轧钢厂附属医院的夏医生。
这就是一个庸医。
别人不知道她是什么水平。
易中海可知道。
当年读卫校的时候,因为犯了错误,被开除了,后来跑去学兽医,学的还是母猪产后护理专业,仗着家里有关系,混了一个夜校的文凭,用这张文凭,敲开了轧钢厂附属医院的大门,就是她一口断定秦淮茹怀孕了。
怀孕个锤子。
她连母猪怀孕没怀孕都不知道,如何能一眼看破秦淮茹怀孕。
易中海真想冲到附属医院,狠狠的扇他几巴掌,但却因为郭大撇子刚才讲述秦淮茹怀孕事情的同时,也把杨厂长让易中海跑步前往他办公室的要求说了。
孰轻孰重。
易中海分的清楚。
他知道杨厂长找自己什么事情。
除了请他吃寻面之外,也没有别的事情了。
准备先挨训,挨完训,再去找夏医生为秦淮茹讨个公道。
在郭大撇子的目光警示下,易中海跑出了九车间,全力冲刺的朝着厂办公楼跑去。
上气不接下气的跑到了杨厂长的面前。
刚刚喘了口气。
脑袋上便重重的挨了一下。
易中海赶紧用手捂住了自己被砸疼的额头,眼睛向下看去,见一本轧钢厂规章制度的书掉落在了自己的脚下。
毫无疑问。
杨厂长就是用这本书砸的易中海。
易中海也知道自己活该被砸,谁让他丢脸丢出了轧钢厂,让轧钢厂彻底的沦为了同行笑柄。
只要不开除,就算再砸他易中海十下,易中海也乐意。
否则离开轧钢厂,他易中海狗屁不是。
一句话不说。
老老实实的站着不动弹,任由杨厂长朝着他咆哮。
“说话,怎么不说话了,你易中海往日里不是挺能说的吗,坏事情从你易中海嘴巴里面说出来,它也变成了好事情,什么荣誉,什么抛开事实不谈,什么这不是我的责任,来来来,给我解释,解释一下,你这一次给我轧钢厂扬名的事情。”
易中海耷拉着脑袋。
来的路上。
就已经想好了对策。
态度谦卑的迎接人家的咒骂。
“啪”的一声。
杨厂长的手,狠狠的拍在了桌子上,巨大的力道,都把桌子上放置的大茶缸给震落在了地上。
装满了茶水的茶缸,掉落在地上,发出的沉闷的响声,居然吓了易中海一跳。
目光下意识的朝着声音传来的方向看去,映入他眼帘的却是杨厂长那张布满了怒气的脸颊。
“易中海,我让伱说话,你别给我当哑巴,说。”
“我错了。”
无奈下。
易中海麻溜的认错。
想着自己先把知错的帽子戴在脑袋上,至于后面的就改,适当的时候再放出去,等于替他打圆场。
知错就改嘛。
“你什么错了?你怎么错了?”杨厂长的声音,越说越高,“错的是我杨建国,是我杨建国错了。”
两根手指头。
竖立在了易中海的面前。
“睁大你的眼睛看看,看看这是什么?以为这是手指头?这是两年时间,易中海啊易中海,从你晋级八级工到现在,过去了两年的时间,好家伙,真让我刮目相看。”
易中海露出了一个比哭好不了多少的笑意。
分外的尴尬。
“当初你怎么当的八级工?真以为是你的技术?是那个道德先进的帮扶称号,知耻后勇,本以为两年时间过去,你的水平就算不是八级工中的佼佼者,却也差不多,想着你易中海在轧钢厂,名声都烂大街了,看在聋老太太的面子上,拉扯了你一把,你只要完成任务,这就是为轧钢厂争光。”
聋老太太到底找没找杨厂长。
只有他们两个人清楚。
反正易中海不知情。
“有了为轧钢厂争光的头衔,你的名声也好听一点,结果你易中海就是扶不上墙的烂泥,我真是瞎了眼,才同意了李副厂长他们的提议,让你代表轧钢厂去搞支援帮扶,你就是这么回报我的?这么回报轧钢厂的?”
“杨厂长,我错了,我请求轧钢厂处分我。”
“当然要处分你,你对轧钢厂的荣誉,造成了无可挽回的损失,易中海,我真不知道说你什么好了,你就算水平达不到八级工,七级工总能拿的出手吧?”
杨厂长手里。
抓起了一张通知函。
“看看,看看这上面写的内容,你易中海扛着八级工的头衔,做不出八级工件,人家看在轧钢厂的份上,让你做七级工件,你七级工件做出来,数据超标,六级工件如此,五级工件也如此,四级工件倒是符合数据指标。人家现在不说你易中海水平不行,说咱们轧钢厂整体能力不行,我都挨了上级领导的骂,易中海,这两年时间,你在搞什么?”
说什么。
说我念念不忘还在撮合傻柱和秦淮茹。
还想着如何破坏傻柱两口子的婚姻吗?
想着让秦淮茹喊我爹?
“易中海,我这一辈子最大的错误,就是两年前将你提成了八级工,你真让我失望了。”
了字刚刚说出口。
桌子上的电话便响起了起来。
接通没说几句。
杨建国便只剩了认错,刚才易中海跟他说的那些‘我错了,请处分’之类的言词,此时从他嘴巴里面飞了出来。
不用问。
肯定是电话那头的上级领导在训斥杨厂长。
卤水点豆腐。
一物降一物。
挨了上级一顿训斥,倍感前途渺茫的杨厂长,在挂断电话后,无力的瘫坐在了凳子上,他没想到易中海出丑这件事,影响这么巨大。
上级要派工作组进驻轧钢厂。
如此一来。
他还有前途吗?
都怪当初猪油闷了心,以为易中海达到了八级工的水平。
结果狗屁不是。
身体往后一仰,脸色变得不怎么好看起来。
易中海居然没走,还木头柱子似的杵在当地。
“你站在这里干嘛?傻子似的杵在这里,就可以将你的水平提升到八级?”
“杨厂长,我。”
“该不是想问我,如何处罚你吧?我不瞒你,你这一次犯得事大了去了。,你自己想轧钢厂会对你有什么处罚,绞尽脑汁的去想。”
“杨厂长,这一次,我易中海为轧钢厂造成了不可预估的损失,我承认,厂子怎么处罚我易中海,我易中海都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