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淮茹不傻。
她见郭大撇子并没有朝着自己发脾气,而是将自己多次上厕所的原因,扣在了食堂饭菜不好上,言之凿凿的说食堂的那些人借着饭菜给秦淮茹下了药,让秦淮茹在短短的两个小时内,连续跑了六趟厕所,平均一次十分钟。
传出去。
食堂的人会有什么下场。
秦淮茹不知道,但她知道自己肯定要被清算。
本来轧钢厂就因易中海失踪一事闹得沸沸扬扬,再要是传出秦淮茹的闲言碎语,轧钢厂的领导们会怎么看待她秦淮茹。
下午一共上了两个小时的班,你秦淮茹上厕所就了一个小时,这不是磨洋工是什么?
有了这样的人设,秦淮茹还如何在轧钢厂更进一步?
尽等着挨批吧。
关键这件事还惹怒了食堂的那些人,整日给她抖勺,真让秦淮茹吃不了兜着走。
秦淮茹心急如焚。
看了看郭大撇子。
麻了。
瞧郭大撇子脸上的表情,分明就是你秦淮茹被食堂饭菜吃坏了肚子的真诚,铁了心要为秦淮茹出头。
“郭主任,我错了。”
秦淮茹突然没有了狡辩的心思。
麻溜的认了错。
易中海不在,压根没有人当他的靠山。
想着自己态度好一点,能让郭大撇子对她高抬一下贵手,别跟她一般计较。
“我真的错了,不怨人家食堂的饭,这都是我秦淮茹的责任。”
“怎么能是你的错啊?”郭大撇子看着秦淮茹,道:“是你秦淮茹吃了食堂的饭,才闹了一个小时的肚子,别怕!有我替你做主!食堂的人牛叉,咱九车间也不是吃素的!”
秦淮茹想死的心都有了。
还别怕。
问题是我真怕。
就冲郭大撇子这阴阳怪气的语气,就知道这件事小不了。
有些事情。
就怕上纲上线。
工作本来就是钱买的指标,轧钢厂到现在还从易中海的工资里面扣着替秦淮茹买指标的钱。
万一人家说不扣这钱了,你秦淮茹回去吧。
真是叫天不灵叫地不应的下场。
好不容易嫁到了城内,过上了乡亲们羡慕的城内享福生活,这尼玛又被送回到乡下老家,出嫁的时候,好好的黄大闺女,以三个孩子的寡妇妈身份回来。
怎么看她秦淮茹?
又有一大妈喊出秦淮茹是易中海亲闺女的话,秦淮茹可知道自家那个老实爹是什么性格,极有可能闹出人命。
朝着郭大撇子求饶的语气,多了几分诚恳。
“郭主任,我真不是吃坏了肚子。”
“没吃坏肚子,一共两个小时的工作时间,你上了一个小时的厕所!是你错了?还是我错了?”郭大撇子口风一转,看着秦淮茹,“秦淮茹,你跟我说实话,你是不是特喜欢闻厕所那种味道,臭臭的,你是不是喜欢吃臭豆腐?”
秦淮茹一顿。
郭大撇子这话。
有点伤人。
“秦淮茹,我告诉你,臭豆腐是臭豆腐的味道,它跟厕所的味道是两个概念,你不是喜欢吃臭豆腐,而是喜欢闻厕所那种臭味,这好办,我郭大撇子就是豁出去这个车间主任不当,我也得替你张罗个在厕所闻味的工作,清洁科,一共两个部门,一个专门负责掏厕所的,一个负责厂区卫生,你喜欢那个?”
秦淮茹真慌了。
瞧郭大撇子脸上的表情,完全没有跟她开玩笑的意思。
想想也是。
人家一个大车间主任,何来闲情逸致跟她开玩笑。
清洁科与九车间,分明就是两个概念,秦淮茹可不想整日过那种与屎尿为伍的日子,有掏厕所的轧钢厂俏寡妇吗?
没有!
“郭主任,我错了,我就是听说易师傅不在,我想知道这是怎么了,我打着去厕所的旗号,想打听打听。”
秦淮茹哭了,哭哭啼啼的朝着郭大撇子求了起来,简直就是泪如雨下。
这还是贾张氏传授给秦淮茹的绝招。
老寡妇跟小寡妇说过这么一句话,你秦淮茹长的好看,我们家东旭就是因为你这张脸,死活要娶你,最终落了个身死道消的下场。
咱们贾家孤儿寡母的不容易,你都寡妇了,还上了环。
该见识的也都见识了,不该见识的也都看过了,让秦淮茹遇到事情,能哭就哭,不能哭也要创造条件的哭。
给出了秦淮茹的哭跟贾张氏哭是两个概念的答案。
当一个漂亮的女人,梨带雨的朝着你哭泣,那画面,简直酸爽了。
郭大撇子愣是被她哭的没有了一点的脾气。
扭头朝着旁边看热闹的某人骂道:“看什么看?今天的工作任务完成了?你的技术提升了?还不赶紧去工作?”
将看戏的工友骂走后。
郭大撇子的心情。
貌似好了很多。
看着还坐在地上哭哭啼啼的秦淮茹,脸上的表情不自然的加重了许多,语气也变得有些不耐烦。
“秦淮茹,我现在传达厂领导的意思,现在厂内一共两件事,第一件事,你秦淮茹跟易中海究竟是什么关系,是父女关系,还是别的某些关系,要处理好,千万不能影响了我轧钢厂的声誉,第二件事,就是你这个。”
指了指秦淮茹的头发。
“厂领导说了,你的头发,必须要处理,九车间是转动车间,到处都是机器,万一你头发绞到机器里面,人没了,连累的可是我轧钢厂,是我九车间,你们贾家也不好,贾张氏那人,能给你养活棒梗他们三个孩子吗?”
旁边人也跟着劝解起来。
秦淮茹头发,都成了轧钢厂的标杆了。
“秦淮茹,郭主任说的在理,也不是女人不能留长头发,而是长头发留在你一个寡妇的脑袋上,有点不合适。”
“别撑着了,今下午下班,就去把头发给剪了,要不然咱们九车间的名誉都被你秦淮茹给影响了。”
也有人提起了易中海和秦淮茹的关系。
现在轧钢厂内。
沸沸扬扬。
都在传。
都在说。
她们也想知道秦淮茹究竟是易中海的什么人,是闺女,还是姘头。
前者,充满了狗血。
后者,充满了道德的沦丧。
“秦淮茹,你跟易中海是什么关系?郭主任也不是外人,你说说呗,到底是什么关系。”
“是父女?还是那种关系?秦淮茹,不是我说你,真要是后者那种关系,我们九车间一下子就出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