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妹。”
没有人回答他。
房间内唯一的光亮来自远处的壁炉架。罗德里克的脸沉静得像一只希腊雕像的面具。一样的灰白、傲慢,没有一丝皱褶。
“也许你该试着下床,我们走去湖边……医生说这对你的病情有好处。”
玛德琳还在小声啜泣,像一只鸟在哀哀的鸣叫——被囚禁着的白羽雀鸟。
“听哥哥的话。”
这句话似乎带着回声,在宽敞的起居室里嗡嗡作响。过了一刻,回声在玛德琳耳际越来越响,她有些胆怯地扭过脸。
罗德里克面具一般的脸上现出一丝温柔。
她从被子里伸出手臂,接过哥哥手中的帕子。
玛德琳试着伸腿下床,可双脚刚触到地面就软倒在他怀里。
“看起来不行。”他轻轻叹了口气,“大概是针剂的坏作用。”
她轻轻挣了一下,罗德里克松开圈着她的手臂,她重新坐到床上,“是的。”她并不怀疑那个哥哥找来的医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