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无奈,只得早些离去,杜嬷嬷却先一步走了出去。
太后不解,却见杜嬷嬷一巴掌便推进来一个畏畏缩缩的丫鬟。
太后也是人精似的人物,见状脸色当即沉了下来,“杜嬷嬷,这是怎么回事?”
“回禀太后,方才太后与郡主说话时,老奴瞧着外面有个人影鬼鬼祟祟的,老奴以为是自己眼花了,便追了不去,不想还真有个人影。”
“说,你在外面做什么,连太后的墙角都敢听,你不要命了是吗?”
杜嬷嬷前面还恭恭敬敬,后面一句便霸道起来,变脸速度之快让人措手不及。
太后沉着脸看些地上丫鬟,等着她给她一个解释。
“是二夫人唤奴婢来的。”那丫鬟看着架势似乎无法善终,只得梗着脖子开口。
“昌平唤你来的?”太后笑了,只是笑意不达眼底。
“方才哀家一直与昌平一起,倒不知她何时唤人差遣的你?”
那丫鬟一滞,并未即刻回答,云浣雪的确没唤他过来,只是她听闻太后来了,便想让太后看看昌平郡主的真面目。
在门口徘徊了几次,却不想就被人抓了。
躺在病床上的云浣雪眼底闪过一抹讽刺,戴清秀来的目的她又何尝不知,无非是想“御前”告状罢了。
可惜,太厚一股脑站在她这边,岂是一个小小的丫鬟便能代替的。
“太后息怒,是昌平唤她来的。”云浣雪拉了拉太后衣袖,脸色越发苍白了几分。
“你唤的?何时唤的?昌平莫要糊弄哀家才好。”
太后以为云浣雪包庇来人,当即不高兴起来。
云浣雪点头,弱弱道,“太后离开之前,昌平让人传唤的……”
“哼,哀家来已经有一阵子了,你唤她已久为何现在才来?
这分明是不将你放在眼中,要这样的奴才有何用处!”
太后一听,比云浣雪包庇来人更觉生气,她怕的就是这点,云浣雪在边境长大,来京时日不足,根基尚浅,被人蔑视。
如今,本想着嫁了人能好些,不想倒不如以前了。
云浣雪垂眸不语,黯然伤神……
这模样落在太厚眼中却成了实实在在的有苦难言……
戴清秀错愕看着一切,原以为,云浣雪忌惮太后才包庇她,不想竟然是又挖了坑给她跳。
戴清秀悔不当初,当即跪了下来,满脸惶恐,“太后息怒,奴婢实在是有事被绊住了,并非存心无视二夫人……”
“哼,作为丫鬟你不好好听从主子差遣,如今被抓,还强词夺理,哀家到要听听,你有什么重要事连得主子使唤都推三阻四!”
太后这话是明显不信她,戴清秀求助的目光落在躺在病榻上的云浣雪身上。
“哼,哀家在此你尚且如此,昌平仁善不处罚你,哀家可不会轻易饶了你去。今儿个,你若不说个一二三来,哀家便作主要了你的狗命!”
太后见状越发气恼,她在跟前,陆府丫鬟便如此待她。若她不在,谁知道昌平过得什么日子。
“太后饶命啊!实在是奴婢家人入府,奴婢忙着招待,才一时疏忽,致使二夫人久等,二夫人,你帮奴婢跟太后说说话,二夫人……”
偷听告状不成被抓包,戴清秀本就气愤的要死,可是偏生是有口说不出,只能求助云浣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