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宁王宁可娶妻,也要摆脱他们之间的这份婚约。
这样的坚决……这倒让云浣雪的坚持,变成了最好笑的笑话。
雨不停的下。
身上已经冷的不能再冷。
云浣雪看着面前小宁王,深吸一口气,憋回了眼中的雾气。
不值得的人,不值得的事……
她已经一再挽留……可是当事情不可改变,她自然明白什么叫做取舍!
“君舒业!”
“既然你执意如此!”
“那么,从今以后,我云浣雪不会再来纠缠于你!”
“你高兴娶妻,或者干什么都不关我的事。”
“从此以后,我们就当从未认识。”
说着,云浣雪踢起地上阿大的剑,右手接住,一划,一片衣襟从她与小宁王的眼前落下。
“你我割袍断情,过往皆斩!”
说完,云浣雪把剑丢还回去。
转身抬脚,不带走一丝留恋。
她不是堂堂正正进来的,但是高高的院墙,她上来不易,却只是为他。
再出去,她要堂堂正正的出去!
凭什么她堂堂浣雪郡主有大门不走,要去狼狈翻墙!
那片被云浣雪斩断的衣角,缓慢的,缓慢的落于地上。
小宁王的目光盯着那片衣角,在它就要坠落在泥泞的雨地中时,一直到云浣雪背影不见,小宁王突然飞身出来,接住了这片衣角。
“主子?”
惊呼声响起,只见小宁王身子晃了晃,噗的吐出一口鲜血。
阿大阿二阿三立时不知从何处跳了进来,伏跪在他身边。
三人配合,劝说他吃药之后,这才发现世子竟然手掌依然血肉模糊,与断裂的扶手融为一处,且气血翻涌,全身七经八脉真气乱串。
三人将他送至床上,阿二想要去去找大夫,王府内要乱翻天,却被小宁王强行压下:“她在没走远。”
他嘴唇凝血地开口说道。
他不想让她知道他的身体状况。
三人无法,只能轮番为他渡送真气。
云浣雪不知道身后发生了什么,像个行尸走肉一样游荡在平宁王府走道。明明有抄手游廊,她却视而不见,横穿雨帘,惹得王府内的下人一时轰动。
平宁王府门口,有一队森青曳撒锦衣卫骑着高头大马,头戴斗笠,身披蓑衣,坐在码头一动不动。
带头的人面容俊美冷厉,手持一把竹油伞,左手拉着缰绳。
看见王府大门洞开,他立马驱马上前将油纸伞罩在她的头顶,一瞬间雨水打湿了他泰半衣裳。
“让开!”
云浣雪前路被拦住不由眉头一拧,她现在心情不好,谁也不想见!
尤其是,面前这个和她一直都不算对盘的陆云霆。
可是挺拔的男子却不让。
只为她遮风挡雨。
“我让你让开,你听到没有!”
云浣雪上脚踹他。
可惜他人在马上,人没踹到,反倒惊了马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