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浣雪轻轻一挑柳眉,什么时候小宁王也这么有善心了?
云浣雪一手握着小宁王塞给她的药瓶,一时间也没注意两人之间的距离靠的有多近。
“你不知道?”小宁王反问。
“我不知道。”云浣雪应声,眸色当中一片坦然。
下一秒,一个爆栗弹在自己头上,“愚蠢。”
清润的声音来自小宁王口中,云浣雪痛乎一声,圆溜溜的眸子狠狠瞪了小宁王一眼,这人下手可真不怜香惜玉过,她难道会去自作多情的以为小宁王对她有意思?
得了吧,虽然太后有意把她跟小宁王挂到一起,不过她心里清楚,自己并不想自己的婚姻是带着目的性的去和另一个人结合,她以后要成亲的对象,可以没有权势,没有金钱,但一定不能是政治下的结果。
手臂上那人掌心的温度还在,云浣雪褪下小宁王还抓着她胳膊的手掌,这才反应过来两人靠的有些近了。
“小宁王若没有什么其他事,本郡主就先退下了,外祖父他们还在殿中等着我。”毕竟这还是宫里,宫中人耳目众多,她这里跟小宁王私处在角落,让其他人看到了指不定会怎么传。
尽管她强抢民男的事迹早已经从边城传到京城,名声不堪,但她就是不太想与眼前的这个人靠的太近,或许是她天生对于危险的敏感,几次相处下来她觉得,眼前的这个小宁王,不如她看到的那么无害。
听云浣雪这么说,小宁王也不可能把人扣着。
见小宁王没有阻拦她离开,云浣雪快步走出假山,出来之后她才想起来自己刚刚迷了路,这会儿要如何走回去。
她也不可能回头去找小宁王问路,干脆往刚刚来时的方向走,不识路又怎样,宫里值夜的宫女太监那么多,她完全可以找个人过来带路。
不过,云浣雪握紧了手里的东西,这还是她到这个世界以来,第一次有人在她受伤的时候给她送药,心里有股微微的异样让云浣雪压到心底。
云浣雪不知道,在她走后,假山处的那人看着她远去的背影,微微挑笑。
她的戒心一向比常人重。
其实善心亦如此。
谁对她好些,她终究是做不到无动于衷的。
不然,不会这样的落荒而逃。
……
金秋宴过后。
学堂恢复正常。
而云浣雪则又回到每天上课的日子。
“晋谒长官尊长,应先鞠躬敬礼,然后就座;及退,亦然。”
清润的声音甚是好听,小宁王讲的课似乎从来都不用书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