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那汉子看上去依旧有些信不过两人。
“你当然不认得我了,当初我跟夫人一起来忠烈侯府的时候还是个小跟班呢,一转眼小姐都快要及笄了。”
云绝说起这个,更觉时间如梭。
“是啊!那你怎么不早说。”那汉子暴跳起来,转头就朝着云浣雪跪了下去,“小姐,庄忠该死,终于盼到您回来了。”
云浣雪淡淡一笑,“无碍,你与云叔年纪相仿,我便唤你一声庄叔吧!我们进去再去。”
云浣雪看着将军府门口由于刚才的争执四周逐渐汇集的人们,眉头微不可查的拧了一下。
“是,是属下疏忽了,小姐请。”庄忠站起身来,做了个请的姿势。
云浣雪抬脚进门,门内又是一番景象。
许是武将,忠烈侯又常年不在缘由,整个府邸很是空旷。
除却正中央主屋之外,其他地方建造的也很是随意。
而且不止如此,后院那里竟然空出好大一块,那地方更像是训练什么人似得。
一圈下来,云浣雪也有些累了,庄忠这才反应过来道,“小姐,你以后就住主屋吧!总归这忠烈侯府也就你一人了……”
提起忠义侯,庄忠便是一阵黯然。
云绝也跟着想起了自家夫人。
云浣雪有些受不了这样的气氛,开口道,“我要沐浴!”
“小姐,属下这就让人去准备!”庄忠应着风风火火的离开。
云浣雪入京的消息早在几天前便传入忠烈侯府。
一些忠烈侯府的旧部皆翘首楚盼的等她到来,所以云浣雪往院子里一站,这空旷的府邸也不空旷了,人多眼杂了起来。
云浣雪并不介意,这里以后是她栖身的地方,与这里的人打好关系势在必得。
四五个丫鬟鱼贯而入,伺候云浣雪沐浴更衣,等她收拾好出来的时候,饭桌上已经摆好了午膳。
午膳很丰富,鸡鸭鱼肉样样俱全,清粥小菜也不落后。
云浣雪随意用了一些便叫人撤了出去,然后唤了庄忠前来。
如今,对于现状她一无所知,所以只能借别人的口了。
庄忠来的时候,云浣雪正坐在主屋里喝茶,清明时的新茶,茶叶翡翠,汤汁肥美,闻着便叫人神清气爽。
她趁着用过膳在外消食的时间,去了没个房间溜达了一圈,发觉,屋里的真货倒不少。
鸳鸯扣……鼻烟壶……还有很多稀世玛瑙。
她爹是个武将,这东西又是价值连城,可见都是那昏君赏的。
“小姐您找我?”
正想着,庄忠的声音便响了起来。
“嗯。”云浣雪抬眸,一张倾国倾城的脸就这么显露无疑。
她换了一套荷色白底海棠抹胸裙,外罩一件粉色长纱批肩,头发随意在脑后挽了个鬓,发间一根白玉流苏粹。
庄忠当即就楞了,“像!像!太他娘像了!”
云浣雪闻言直接一个茶碗丢过去,这是在她面前口出脏言吗?
如果对此置之不理,也不像是她古代大小姐的作风。
庄忠一把接住,心情极好道:“小姐莫怪,属下是觉得你和夫人简直是太像了。”
云浣雪低头敛目,掩去眼底情绪,“庄叔,我来的途中北夷犯境,恰好又生了一场大病,有些事情倒也记不大清楚了,你若是闲着可多与我说说有关父亲、母亲的事。”
“小姐,你没受什么伤吧!该死的北夷,又来捣乱。”庄忠气愤异常,紧张的问着云浣雪。
“也无什么大事,只是受了些许惊吓,你与我说说吧!省的我自个儿想的多了又头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