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殿下并不赞同沉某的推论。”沉怀南道。
陆重霜问:“你这红口白牙在本王面前胡说一通,证据呢?”
“证据要从另一位大人那里得。”
“谁?”
“当朝宰相——沉念安。”沉怀南缓缓说。
“我的床还没爬上来呢,就想着爬沉念安的床?”陆重霜与他镇定自若的双眸对视片刻,继而手掌撑在岸边,兀得自浴池里起身,水花飞溅,在沉怀南的衣角留下一片的水渍。
她素白有力的身躯赤裸地展露在他面前,婉如匍匐的母豹,腰间两道伤,一新一旧。
唯有男子需为自己的裸露羞赧,这种严苛甚至到了白日出街不以扇遮面便有罪的地步,仿佛他们的面颊是胯下的孽根。女人的肉体则被赋予神圣的色彩,她们的葵水是下一代的温床,乳房是哺育的象征,因而堂而皇之地袒露非但不为耻,反倒具有令人面红的胁迫力。
“殿下说笑了,沉宰相与小人相差数十岁,当儿子还差不多。”沉怀南的说话声略有含混。
陆重霜湿润的指尖在他的衣襟前划过,“攀上沉念安,然后呢?你当她不懂你是我这边的人?”
“殿下可晓得沉大人的夙愿?”沉怀南反握住她的手腕,低头,对手背吹了口暖气。“沉大人亦是寒门出身,曾与结发公子育有一子,可惜丈夫与儿子双双因霍乱去世。沉大人为求仕途平顺,及第后迎娶了一位世家公子。诸多朝廷命官,唯有她会特别提拔寒门子弟,或许是因为年少求学困苦,想多提拔些有才学的穷苦书生。”
“说下去。”陆重霜道。
“殿下倒不如以我为饵,向沉宰相示好……沉念安并无世家作为靠山,她唯一的仰仗便是自己的学生们,也就是家母这等贫寒书生。”沉怀南道。“殿下不妨表露出有扶植贫贱子弟的念头,再让沉念安做几年考官——吴王最大的依靠不过是九霄公子一人,可圣上的身子究竟如何,殿下,您远比沉某清楚。吴王也没有世家作为靠山,娶的是没落了的萧家子弟,叁位宰相,如今唯一没有表态的,唯有沉大人。”
“说来说去,还是想让本王扶你。”她轻轻地笑。
沉怀南微微笑道拆下发髻:“能为晋王殿下效力,沉某甘作牛马。”
在她的注视下,男人将长衫一层层褪去。他不似文宣那般肌肤细嫩无暇,每每握住文宣的手,陆重霜都觉得自己握着一块温润的白玉。
沉怀南是一节墨竹。
他有胆识,有气魄,有豪赌的决心,也有自己的心思。
陆重霜不讨厌这样的人,却也不怎么喜欢。只可惜旧人接二连叁地令她失望,眼下除去沉怀南,她无人可用。
她左手撑地,上身前倾,右手时而撩拨他的长发,时而刮过他小巧的乳尖。手指逐渐向下在小腹游走,面颊贴近,舌尖勾着乳尖绕圈。沉怀南面色一滞,自觉将双腿分开,任由她玩弄起半硬的性器。
下体的毛发修理过,肉色的阳具仍半缩着。她伸手,指腹有长年张弓搭箭留下的厚茧,粗糙的一块硬物不断磨蹭顶端的小孔。女人身子歪斜,漫不经心地瞧着它如何涨大,又如何分泌出咸腥的粘液。沉怀南有了感觉,腰腹间瑟瑟颤动,他手掌无力地在地面反复抓挠,面上仍强撑着不显露动情的痕迹。
瞧他面上虚伪的浅笑,陆重霜挑眉,冷不然起了坏心,她突然后倾滑落,撑地的左手顺势捉住他的胳膊,将沉怀南扑通一声拉下浴池。
他整个人被正面压进水中,长发披散开,身子在水底弓成一轮弯月。事发突然,沉怀南本能想挣脱陆重霜的掌控,而就伸长手臂反握住她手的刹那,柔软的吻忽而降临在他的双唇。
……他在水中睁眼,看见了陆重霜。
舌头被她捉住,灵巧的如同刚蜕皮的小蛇的头,勾着他往自己的双唇里钻,心跳得极快。沉怀南从未触摸过女子的身体,此刻却在混乱中,搂住了她的腰肢,柔软的双乳贴在胸口,而陆重霜奖励爱宠般,摸了摸他的额头。
陆重霜将沉怀南一把拽起,在男子急促的咳嗽中,把他压在岸边。男人全然瘫软,面色潮红着急促呼吸的模样,倒像是青楼里卖弄风骚的小倌。
黑发紧贴肌肤,水珠一滴滴往下掉。
陆重霜打开腿覆了上去,手指怜爱地抚过他的面颊,轻声道:“机会难得,要好好服侍我啊,沉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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