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以绝对支配的姿态在掌控男人的呼吸。
“殿下……殿下!”长庚叫得乱七八糟。
他沉湎这种被宠爱的快感,又害怕自己的失礼惹得主子不快。
“傻孩子。”陆重霜咯咯笑起来,被交脔的快乐诱惑着的她仿佛顽皮的幼童。
长庚想伸手触碰她的肌肤,却被主子一下捉住手腕摁在床榻。
“小长庚,你可不能就这样射了。”她俯身贴在他耳边低语,贝齿咬着耳廓,温热的呼吸似乎能从耳蜗吹到心脏。
花穴深处弥漫出熟悉的瘙痒,她绷紧足尖,腰肢扭动地更为剧烈。
长庚轻轻咬牙,主子光用呼吸就可以绞死他的神经,更不必说此时性器相贴。他在主子的蜜穴一股热流涌出,甬道紧缩时,颤抖着射了出来。阳具在小穴里一抖一抖地磨蹭着,享受着高潮后的余韵。
陆重霜跪着直起身,精液顺着大腿留下。
“射了这么多,”她说着,指尖勾起一点浓白的阳精,蹭到长庚樱粉色的唇边,“乖乖,舔了。”
长庚毫不犹豫地舔掉主子蹭上的液体,舌头缠上她的食指,整个含在口腔舔舐。
“思来想去,这么多男人,我还是最喜欢你。”陆重霜缓缓说。
未等长庚尝到轰然而来的欢欣,她又接着说:“文宣生涩却有力,只可惜还未长久相处。”
她用一句将他哄上云霄,又用一句话将他狠狠摔落在地。
长庚听着主子细细地说道与其他男人的欢好,仿佛被活生生挖出心肺放在油锅拿慢火去煎。
“殿下。”他卑微地唤了一声,不敢透露过多的心思。“夏公子何时入府。”
“兴许是初春。”陆重霜道。“眼下还不着急。”
比起还要与夏鸢周旋一番的婚姻,对于此时的她来说,开年的头等大事莫过于迎接远道而来的阿史那氏。
顾鸿云策马入长安那日,为年初六,正是大雪。
前几日本是雪霁天晴的好日子,可到了初叁天又渐渐阴沉起来,初四小雪落又止。
初六,启门,大雪纷飞。
他骑一匹通体漆黑的骏马,穿过朱红色的大门,纷纷扬扬的雪落在他乌黑的发上,凝结成灰白色的发饰。没有遮面的纱幔,也没有护行的小奴。这个古怪的男人带着他腰间镶嵌着红黄二色宝石的弯刀,策马刺入了长安城。
绘有狼首的旗帜在风中飘扬起来,举旗的人身跨纯色白驹,大氅罩住身子,应是祭祀般的人物。冗长队伍里的女武士们面容黝黑,腰佩长刀,宛如一群蹲伏着等待捕猎的母豹。
好大的威风。
陆重霜轻轻一笑,胯下的良马呼出白雾般的鼻息。
身后的禁军一字排开,人人披坚执锐,两队在相见的刹那便弥漫出一股兵刃相见的锐气,令离开沙场两年之久的春泣瞬间嗅到了久违的血腥。
“不过是个突厥男子,竟敢摆这么大的阵仗。”陪同主子接人的春泣伸手捏了捏泛红的鼻尖,描成黛色的粗眉拧成个八字。“蛮子就是蛮子,没规没矩。”
“阿史那摄图……可不是什么一般男子。”陆重霜低语。
她策马上前,冷声道:“在下晋王陆重霜。”
“鄙人顾鸿云。”阿史那摄图将手掌贴上胸口,以本族方式行礼。
他紧盯女子的双眸,深邃的眼瞳泛起一抹幽幽的蓝。
这就是他要手刃的仇敌。
多年后,史官们在撰写《楚书·公子列传》时是这样描述的。
凤泽大帝弃妃顾氏,突厥人,伊然可汗之子也。性英武,尤善骑射。年二十入长安,帝亲迎之。左右谏曰:“突厥人,鄙也;男子,贱也。何故亲迎?”帝曰:“善!顾氏骁勇,非寻常人,乃以将士之礼相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