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再打一次,得到的依然如此。
向阳抬起头看看天花板简陋的灯管,又转头看看开始透光的窗帘,一双眼睛睁得大又落寞,彷佛失去了焦距。
心莫名地一抽,有些疼。
然后写了这周的不知道第几封信给他,提醒他记得吃饭。
等了一夜,想念虽未消,眼睛其实是疲累的。
向阳等等还得开店,而她最是知道怎么暂时缓解这份想念。
她缓缓闭上双眼,开始想像徐明阳的模样时,就在这时,模模糊糊的,她听见一声铃响划破安静的清晨。
惊喜万分的向阳等到了晚安电话。
她好想告诉徐明洋隔壁新邻居的事,和他倾诉氾滥的想念。
可是她来不及,她已经先笑着坠入梦里,就像过去他出差,或暧昧时,他们电话讲着讲着,她就默默地睡着了。
以至于徐明洋都说,他是她的入眠药,他一讲话,她就困了。
但他不知道,他对她说的晚安,她都有听见,还会做有关他的梦。
有时会梦到他们回到在美国读书的时期,有时他们会回到他们曾经去旅行过的地方。
有时,或者说很少,向阳也会梦见和徐明洋欢爱的场景。
画面很模糊,可她的感觉却特别的清晰。真实的欲望,温暖的拥抱,和他炽热又温柔的爱抚。
他的每一下,都在她身体里留下深刻的印象。
那天在隔壁的影响下,向阳又做了那样的梦。
欢愉充斥了她,娇羞的躲在徐明洋身下,汲取他的每一个呼吸。
当梦醒,代替的却是空落落的感觉。向阳很不喜欢,心里彷佛被灌进一股冷风,慢慢凉透梦里被温热的身体。
彷佛失去所有,她这么感觉。
那种感觉会阴魂不散地跟着她一整天。或许是不安全感,她曾经跟徐明洋这样说过,但说不出做春梦那样羞耻的事。
徐明洋知道以后,笑她还是和以前一样,见不到他就拐着弯地说想他,然后说得还是老话,安抚她很快就会去找她。
他们分离多久了?向阳是真的数不清日子,只盼着这个年快快结束。
结束了,他就会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