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青急得在原地来回打转,一下子得知这么多秘闻要事,让他难分轻重缓急,只得说道:“我要先回吴岭庄一趟,将此事告诉阿芙姑娘,她若是得知程三五,不可能毫无举动。”
<divcss=ntentadv>焦静真取出一面玉佩递给长青:“道友此去长安,想来会遇见我师兄李含光,他见此物便知何事。道友若遇难处,上清道门人自会协助。”
长青闻言震惊,连连摆手:“不可不可!我冒昧前来天台山,得白云子宗师之助,又亲见飞升仙迹,本该报答,又岂能受此大礼?”
焦静真说道:“这正是家师安排,道友莫要推辞。”
长青小心翼翼接过玉佩,上面篆刻“洞真”二字,他想起白云子在众妙台上所言,不由得发问:“焦道友,白云子宗师他为何要如此安排?我何德何能,得受宗师青睐?”
“我乃世外之人,不便多言,还请道友自行印证。”焦静真抱琴起身,轻施一礼,转身离去,毫不拖泥带水。
长青看着手中玉佩,心中思绪万千,一时之间实在难以理清,只能将玉佩收好,对另外三人说道:“我这就要回湖州吴岭庄了,你们……”
“我随你同去,但不会在俗人面前现身。”妙羽说完这话,身形化光,缠上长青手腕,变成一只手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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瑛君点头说:“我也同去。”
楚婉君宽慰道:“你既然担心,那事不宜迟,尽快动身。”
……
长青一行中途没有停歇,飞快赶回吴岭庄,率先前往阆风馆,时值深夜,刚跟守门护卫提及要见阿芙,耳边就听到传音入密:
“直接进来,我有大事要跟你说。”
当长青来到一处厅堂,此间除了阿芙,还有身穿玄衣的秦望舒,以及另一位中年男子,长青觉得他有些眼熟,两人皆是风尘仆仆,想必是赶路多日。
就见阿芙坐在榻上,面露愁容,她看见瑛君时眉头微动,彼此对视一眼,立刻知道对方是先天高人。
“这位是瑛君前辈,是我剑术上的授业恩师。”长青连忙介绍说:“她……是我父亲派来照顾我的。”
“陆相?”阿芙见长青点了点头,然后又扫了瑛君一眼,似乎明白了什么。
“如此说来,你们也知道程三五和长安的事情了?”阿芙问道。
“我只听说程三五在南岳衡山激战一番……”长青望向那名中年男子。
阿芙示意道:“这位是陆相府派来吴令史。”
“七公子,我们曾在相府擦肩而过,您想必不记得。”吴令史主动起身作礼。
长青看出这位吴令史身怀不俗武艺,绝非庸辈,这样的人只做相府区区令史属吏,不免大材小用。
但转念一想,对方或许只是投身相府以求庇护,就像瑛君前辈剑术通神,在相府之中甚至是一介婢女,这显然都是不愿过分彰显出身来历。
“不知长安发生何事了?”长青拱手回礼。
“有不明来路之辈,布下黑幕结界笼罩太极宫,将圣人与一众皇子皇孙、文武百官全都困在内中。”吴令史言道:“我出发前,结界已升起数日,陆相汇集京畿一带所有高人术者,无人能击破结界。”
“连圣人也被困在内中了?”长青已经快习惯这些极端变数了。
“陆相说,希望七公子与达观真人前往长安一趟,协助破除结界。”吴令史说:“具体情况,还是要到长安才能了解清楚。”
“我稍后便收拾行装准备启程。”长青言道:“但师尊已经回转嵩岳伏藏宫……”
不等长青说完,吴令史抢先开口:“既然如此,七公子请直往长安,在下将往嵩岳代为传达。”
“如此也好。”
吴令史转身对阿芙说:“目前内侍省暂时由阏逢君主持,与陆相密切配合,也烦请上章君一同前往长安。”
“我明白了。”阿芙摆了摆手。
“那在下先行一步。”吴令史离开厅堂,没走几步便纵跃跃起,身影转瞬没入黑夜之中,轻功极为高明,堪比飞腾,难怪要让他来传递消息。
“她也知晓拂世锋的事?”阿芙望向瑛君。
长青无奈道:“我父亲……曾是拂世锋的一员。”
阿芙闻言愣了一下,随后笑了几声:“呵呵!居然还有这种事?如此说来……我明白了,当年程三五犯下河阳血案向西逃窜,之所以没有与朝廷兵马爆发冲突,就是陆相在朝中配合,好让他顺利逃往西域。”
长青不知该说什么,他现在终于明白,为何闻夫子会找上自己,原来从一开始,自己就活在拂世锋的庇荫下,并非单纯机缘巧合。
自己的人生仿佛被他人安排好了一般,这种感觉反而让长青生出一丝无力感,自己发誓要挣脱的束缚,结果绕了一圈,最终又回来了。
只是如今的陆衍在长青心目中,变得越发模糊难测了。毕竟他连自己母亲的出身都不清楚,又能多说什么呢?
阿芙整理一番思绪()
,刚要说话,长青腕上的手镯突发豪光,妙羽现身而出,再度震惊在场众人。
“这……”阿芙目光没有丝毫收敛地定是这位得道仙家,自然看出其不凡之处,然后对长青说:“我要是没猜错,这就是你此行天台山的缘故?”
“是。”长青实在不知该说什么好了。
妙羽同样打量着阿芙,道了一声:“有趣。”
阿芙倒没有和妙羽针锋相对,只是对长青说:“我以前看走眼了,你这小娃娃真是招女人,我跟程三五纯属白费心思。”
“先别说这些。”长青连忙摇头:“在长安升起结界的人真是程三五吗?”
瑛君言道:“是程三五亦或是饕餮,尚在未定之天。”
“程三五突破先天境界,本就异于常人,兴许是出了什么岔子。”阿芙大感麻烦,望向一旁秦望舒:“你确定程三五没有变成饕餮?”
“我跟着他一直到衡山,并未发现他像先前那样,肆意将常人染化。”秦望舒解释说:“但我的确看出程三五性情异于过往,他应该是对自己所作所为有明确安排的。”
“不管如何,总归要先去长安一趟看看究竟。”阿芙起身对长青说:“我随时都能走,倒是你,这一去麻烦无穷,只怕要错过柳娘分娩,趁还有空,赶紧去陪陪她。”
长青心中受到触动,点头称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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