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几个人头落地,鲜血如喷泉一般飞溅,自然也溅到了吕常身上。
这淮河的水量,毕竟比汝水大,冲刷之下,填土也慢了许多。
但不管是使者还是令信,都真真切切,让他不得不信。
嗖!
强弩将接近两丈长的巨型弩箭射向城中。
攻城攻了一日。
付出了如此多的代价,你跟我说不攻了?
不来一个说服他的解释,他可不答应!
吕常面色亦是难看。
曹丕皮肤白皙光滑,但此刻却因愤怒而泛红。双眼深邃而锐利,眼神中闪烁着愤怒的火焰,仿佛要将一切阻挡他的事物烧尽。
巨大的伤亡面前,填土的民夫一个个跪地求饶。
十万人要是走了。
声音更是杀意四溢!
“再有妄论不战,敢言退者,杀无赦!”
而吕常率魏军连夜行军。
当即说道:“投石车,强弩,开始攻城!”
入了城中大堂,吕常马上见到了曹丕。
“开始攻城!左军主攻,右军预备,中军督战,攻城者赏,敢逃者杀!”
这攻城的魏军,短时间内,居然连城墙都摸不上去。
那些民夫见此,哪敢多说什么?
只得是或怨毒,或哭丧,或祈祷,或咒骂
总之,都默默的拿起麻袋,背篓,铁锹,开始装土填河。
尽管知晓此番攻城伤亡必定巨大,但重赏之下必有勇夫。
只是
大王为何突然下令停止攻城,大军回撤慎阳?
说实话,有那么一会,他怀疑这王令是假的。
即便是躲过了箭雨攻击,城上滚木砸下,烧好的金汁浇下,粘稠的火油泼下,再用火箭点燃。
兴百姓苦,亡百姓更苦。
吕常明白,他需要鼓舞士卒的士气,否则的话,莫说是三五日攻下新息,这新息城这辈子都没可能攻下来。
被吴质瞪了一眼,吕常才注意到此刻曹丕的表情。
而城上的汉军守卫可不惯着你。
嗖!
嗖!
嗖!
箭雨如飓风般袭来,但魏军士卒毫不畏惧,用盾牌遮挡箭矢,坚决地向城墙前进。
曹丕的眉头紧锁,额头上青筋暴起。他的双手握拳,指关节突出,手指间的力量让指甲陷入掌心,一股无形的压迫感扩散开来。
“大王有令,连夜撤军,现传军令:左军殿后,其余人等,收拾残局,速速撤军!”
呼~
曹丕吐了一口浊气,尽量保持平静,语气轻柔的对着吕常说道:“你领本部兵马,镇守慎阳、安城,我今日便调十万人马,先去洛阳。”
“新息城久攻不下,以那刘禅小儿的布置,我等已无战机了。”
城上汉军守卒们紧急地调整着阵型,分散着守城,尽量减少被投石车,强弩攻击的伤亡。
城墙上的刘字旗帜在微风中飘扬,如火如荼。
“末将拜见大王。”
“很好。”
夕阳的余晖透过战争的硝烟,将整个战场染上了橙红色的色彩。
“冲啊!”
一时之间,双方僵持住了。
一个时辰。
咚咚咚!
轰轰轰!
攻城的号角响彻云霄,魏军士卒冲向城墙。云梯被推上城墙,魏军一手握盾,另一手扶着云梯,奋力攀登。
“杀啊!”
吕常政治嗅觉并不迟钝,依稀间,便知晓有什么他不知道的大事发生了。
或许更久。
没看到现在大王正气头上,心情不好呢!
“大王.”
“守住新息,杀魏狗!”
“家中还有几匹粗布,我愿献给军爷,还请让我归家。”
城墙高耸入云,坚实无比,仿佛一道巨大的屏障,遮挡住了前进的道路。
“末将告辞。”
“末将领命!”
吕常火速归来,而大将军曹仁,现在还没有来。
现如今他们守住新息,那便是最大的胜利。
王令在前,便是吕常心中再是不愿,也不敢做出违背王令的事情来。
有些事情,还是校事府每月定时传阅到他手上的。
这个道理他自然懂得。
士气稍有恢复后,吕常当即开始了对坚城新息的攻击。
夕阳西下,黄昏的余晖映照在战场上,满目疮痍,满眼都是残肢断臂,血流成河的场面。
魏军士卒中传出低声的议论声,有人担心新息城墙的高度,担忧攻城时的困难。有人忧虑城内的守军太多,担心他们的坚决抵抗,即便是伤亡惨重,亦是攻不下来。
军令一下,督战队当即将腰间的环首刀拔了出来。
吴质瞪了吕常一眼。
曹丕当即王令召攻伐新息的吕常归来,又召在安城的大将军过来。
不少人被箭矢射中,惨叫着从城墙上摔下去。
这魏军在汝南的兵力优势可就没有了。
现如今,他只好应下了。
即便是将鲖阳、新蔡送给那刘禅小儿,这汝南大半疆土,还是在他魏国手中。
唏律律~
魏军士卒集结在坚城之下千余步外,他们的脸上刻画着犹豫和惧怕之色。
他策马奔腾,继续激励士卒,讲述着胜利的前景。
若城中兵卒少还成,若是多的话
恐怕没有攻下新息城的可能。
新息城墙上,张苞目光如炬,冷哼一声,说道:“射!”
吕常率三万魏军,带着各种攻城器具过来,看着面前的景象,他眉头紧皱。
难道说.
曹丕黑沉的脸上,猜疑的杀意已经渐渐凝聚起来了。
“大王之令,自有其深意,吕将军休要再言了。”
“将军,为何鸣金?应当日夜攻城,方才有攻下新息的可能,此番鸣金,明日岂非又要将士拿命去冲上城墙?”
财帛永远都能动人心,不管是在什么时候。
在强弩的攻击下,再厚重的甲胄,都抵御不住它的伤害。
昨夜,军中突然生起了此等谣言。
大将军曹仁,也参与到曹彰谋逆的事情里面了?
大将军曹仁也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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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