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说他最恨的人是萧颐,那其次就是靖安侯。
当年他已经跟靖安侯的嫡女定亲,按理说靖安侯就是他的岳丈,可就是靖安侯,在背后狠狠捅了他一刀,为了向萧颐投诚,不惜出卖他,如果不是靖安侯,他又何至于落到如今这种地步?
既然当初靖安侯敢背叛他,那自然得承担背叛的后果。
原本还以为靖安侯还有些用处,可以先不急着杀,可现在看来,靖安侯早就成为了萧颐眼中钉,换句话说,就是一枚弃子。
还有苏婉儿,这个当初他还有那么一点喜欢,差点就成为他的王妃的女人。
他好不容易寻来的毒蛊都给了这女人,可这女人实在是太不中用了,进宫这么久,居然都没本事让萧颐碰她一下,白瞎了那枚珍贵的毒蛊。
不过,昭王阴测测笑了,这次回京倒也不是没有收获。
当一个人有了软肋,那他就不再是坚不可摧。
谁说,他还没有后手呢?
昭王开口:“告诉宫中的暗线,可以准备动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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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嚏——”
“阿嚏阿嚏——”
一连打了三个喷嚏,姜妧觉得人都快打傻了,她懒洋洋的窝在萧颐怀里,没事揪着他的头发编辫子。
萧颐的发质不错,明明啥都没做糙汉子一个,却比她精心保养一天三遍抹精油的头发要顺滑地多。
这大概就是传说中的天生丽质吧。
真是令人嫉妒呢。
姜妧手下稍微用了点力,然后,就成功薅掉了几根头发,看着手指缝里随风飘荡的发丝,再看萧颐满头的脏辫,姜妧:“......”
姜妧试图悄悄毁灭证据,还没等彻底销毁,就对上了一双黑黝黝的眼睛。
姜妧挣扎:“我说是头发先动手的你信吗?”
对于一个发际线日渐秃显的人来说,被扯掉头发,约等于谋财害命,这绝对是不可原谅的事情。
见萧颐还是一脸高深莫测的盯着自己,姜妧咬咬牙,直接伸手从自己的头上拔了一根,塞到萧颐手里:“呐,还你,两清。”
一把换一根,非常公平。
看着姜妧一脸心虚的样子,再看看自己手里被塞进来的那根细软的发丝,萧颐有瞬间的无语。
果然,不要指望能弄懂她的脑回路。
萧颐扬了扬唇,仔细将那根头发收好,然后,从怀里摸出一个丑的特别有特色的荷包,在姜妧震惊的目光中,打开荷包将头发丝塞了进去。
“这这这是做什么?”姜妧狗脸懵逼。
“你好不容易才送我礼物,自然得好好收起来。”萧颐答道。
看着萧颐认真的表情,姜妧嘴角抽搐,不会吧,大哥,一根头发也值得收藏?
这算是暗搓搓求礼物吗?
姜妧心中啧了一声,这就是男人啊!
“那你该去我枕头上薅,一薅一大把呢。”姜妧嘀咕,看着那个被萧颐珍而藏之的丑丑的鼓鼓囊囊一看就装了不少东西的荷包,姜妧来了兴趣:“我看看,这里面都是些啥?”
萧颐不准备给,但耐不过姜妧磨人,最终荷包还是到了姜妧手上。
嗯...如她所料,五花八门让人眼花缭乱,仿佛一破烂堆。
姜妧拎起一块沾了血的破布片,嘴角抽搐:“这是啥?”
“你的里衣。”
姜妧:?
萧颐提醒:“之前落崖,你给我包扎...”
好了,懂了,就是之前因为没有纱布,所以她贡献出了自己的里衣来充当止血条,然后这家伙就收藏了一片布留作纪念...
“至于么?”姜妧有些不能理解他这种收集周边的行为。
萧颐将散出来的东西重新收拢到荷包里,听见姜妧嘀咕,萧颐没解释,只是淡笑着勾了勾唇角。
其实都是一些不起眼的,甚至可以称之为“垃圾”的小物什,但对他来说,这些不起眼的东西都有姜妧的气息,有许多事情,就是这些小物什拼凑起来的,这种感觉,姜妧不会懂,也不需要懂。
姜妧没有追问萧颐收藏这些东西的用意,趴在他怀里,姜妧问:“真的要与北戎干仗了?”
就算姜妧在宫里,都能够感觉到宫外那种紧张的气氛。
“嗯。”萧颐点头,也不瞒她:“北戎早有异动,吉亚将军的死不过是一个引子罢了,北戎王得知吉亚将军的死讯后大怒,北戎二王子阿达那主动请缨出征,四十万大军发往大庆边城,预备兵分三路对大庆形成夹击之势。”
“又要打仗啊...”
姜妧对战争并不陌生,毕竟才刚刚经历了一场,但安王叛乱跟北戎比起来就显得不值一提了。
北戎是大庆的劲敌,从这么多年都只能把北戎打回老家而不能完全干掉就知道了。
不过,人家都已经打到家门口了,总不能当缩头乌龟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