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妧挠头,试探性的答:“高大英武智勇双全?”
“阶庭兰玉英俊潇洒?”
“顶天立地血性男儿?”
“义薄云天铁骨铮铮…”
“……”
什么叫书到用时方恨少?这就是!
姜妧从来没觉得她这么没文化过,搜肠刮肚也只能憋出这么些个词了。
“够了!”
萧颐忍无可忍的打断了她,扯开她的手,淡淡冷笑:“你也不必说这些鬼话糊弄我,我在你心中不过就是一个不择手段的卑鄙小人罢了,担不起这些夸赞。”
看着萧颐转身就走,姜妧真急眼了,气的叉腰大叫:“你给我站住!”
萧颐头也不回。
尼玛还真气走了啊…
姜妧只能继续追,却因为追的太急一时没注意脚下,两只脚不听使唤般地打了个绊子,整个人直接朝地上扑去,吓得她大叫救命。
然后,在落地的瞬间,腰上一重,一条有力的手臂缠了上来。
姜妧得逞一笑,脸上惊慌的表情瞬间散去,伸手就勾住了某人的脖子,稍一使劲,两个人双双往地上倒去,她力道大的很,萧颐一个不防还真倒在了地上。
熟悉的女上姿势。
姜妧跪坐在萧颐腰上,伸手扯住了他的腮帮子,恨恨咬牙:“你脾气怎么就这么大呢?!”
究竟是谁脾气大?
明明是阴沉冷漠的脸色,但落在姜妧眼里就像是一个受尽了委屈满脸倔强的少年郎,都一大把年纪了,怎么还跟个炮仗似的?
她都那么认真和他道歉了,她什么时候这么低声下气过?
而且,他是瞎吗?她什么时候对别人这样亲密过?
要真跟他说的在她心里是那样的人设,她还会由着他又亲又抱?
动不动就伤心欲绝玻璃心,真以为自己是什么虐恋情深女主角啊!
姜妧在心中骂骂咧咧,十分鄙视这种动不动就玻璃心让人哄的幼稚行为。
姜妧掐着他的下巴强迫他把脸转过来,剑眉星目,鼻梁高挺,五官就如刀削斧凿静心雕刻出来的一般,不管看多少次,每次都能遭受美颜暴击,毫不夸张,这张脸完全就长在了她的审美点上。
姜妧掐着他的下巴看了好一会儿,直到萧颐脸上已经浮出一层薄怒将要爆发的时候,她低下头,含住他嘴唇,将他所有的声音尽数吞下。
她的手往下,落在他的颈侧,感受着他跳动的脉搏,轻轻摩擦了几下,然后慢慢往下滑,钻进他交叠的衣领…
“你这人怎么这么烦呢,咱俩到底是谁追谁啊?”
姜妧咬了咬他的唇,小声抱怨:“你虽然是挺狗的,有时候也挺招人厌,但也还没渣到那个份上,不然我眼睛得有多瞎啊,同一个坑巴巴跳两次,这不脑残吗?”
“我真就随口一说,你怎么一点自信都没有,别人说瞎你信啥,好歹也是当皇帝的人敢不敢再宽容一点…”
姜妧也很唾弃自己,明明他有那么多那么多的不好,也曾让她伤心难过,可兜兜转转,她还是不争气的再次沦陷了…
她对他有贪念。
她忘不掉记忆中那个清润温和的小少年,更忘不掉雨夜奔袭而来朝她伸手,奋不顾身随她跳崖的英俊青年。
谁让她就是这么没出息呢?
滴——贵妃好感值+10,攻略进度:80
听着她的小声嘟囔,萧颐身体颤了一下,眸色幽深:“你就那么挂心裴太医?”
“废话,”姜妧两个字脱口而出,但一想到这人还在闹别扭,又硬生生把拔高的声音又给压了下去:“裴阿兄对我来说就跟亲哥似的,换位思考,要是知道有人要杀公主,你是不是也得炸?”
那是必然。
不过,只是兄长吗?
萧颐心中那口气松了大半。
“所以,你还气不?”
姜妧有些大条,没察觉萧颐那点微妙的情绪变化,就跟只小狗似的在他身上蹭啊蹭:“我告诉你啊,我也是有脾气的,我都道歉了你怎么着也得意思意思一下吧,做人要大度知不知道?”
姜妧哔哔赖赖的半天,也没见人有反应,不禁有些挫败。
不会吧,真就这么气?
就在她焉嗒嗒垂头盘算着还有没有什么别的补救措施的时候,就感觉腰上一沉,柔软的腰肢重新被人箍住。
“上辈子只怕是欠了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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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王谋逆一案,经过大半个月的朝堂拉锯,已经有了最终定论。
安王谋逆板上钉钉,加上他这些年私底下勾结官员收刮民脂民膏在封地内为非作歹,还指使手下人半道抢劫赈灾粮款劫杀巡察御史等等十数项罪名加起来,就算他是亲王之尊也救不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