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星柏:我本来打算让猫背锅,没想到有人帮你认了,我都感到意外。
曲珂:是谁?
傅星柏:家里的一个亲戚。
曲珂:住你家的那个小孩?
傅星柏:嗯,我爸居然没有责骂他一句,要是我早被骂得狗血喷头了。
曲珂:可能你是亲儿子吧,他毕竟是外人,又是亲戚,反而不好责难。
傅星柏:有道理,无论怎样我才是跟他姓傅的儿子。
曲珂:他为什么愿意背锅呢?
傅星柏:不知道,我猜他以前磕坏过,但裂开不大,大家都没有发现,这次我爸在饭桌上严厉质问,他就不打自招了。
曲珂:哦,那他没怎么样吧?
傅星柏:能怎么样,我们家对他够好了。
曲珂:瓶子能修复吗?
傅星柏:能的,我爸已经找了修复师。
曲珂:嗯。
曲珂虽然心存愧疚,但也知道自己能力有限,她什么帮都帮不上了,既然傅家不追究,她就保持沉默。
其实对于那段往事,曲珂很感激傅星柏,她把他家元朝的青花瓷器弄碎,这一摔就是几十万上百万,他不仅没有责怪她,还想办法帮她开脱,这要是换了别人,估计会要了她的皮。
——
早上,曲珂从梦里清醒。
看了看时间,早上六点零七分。
时间还早,曲珂赖在床上睡懒觉,睡了一会儿,她坐起来,去房间的抽屉里找日记本。
曲珂以前有写日记的习惯,工作以后就不爱写了,因为工作很忙。
打开陈旧的日记本,曲珂特地翻开傅星柏背叛她,和别人在ktv亲热的那几页,那几页曲珂几乎都是在骂人,言语稍显幼稚,看得曲珂很想笑。
她现在是真的不在意了吧,要不然在知道他回国之后,她的心境只有最初的惊讶,而后再无一丝波澜。
把日记本放在书架上,曲珂打着哈欠去洗漱间刷牙,洗漱完毕后,她回到房间画了个淡妆。
在楼下的早餐店吃一份水饺,而后开车去公司,想赶早做一份策划案。
早上九点,曲珂完成了部分工作,她站起来伸了个懒腰,随后拿出手机查看信息。
微信每天都会收到很多信息,曲珂简单过目一遍,最后点开顾京池的微信。
顾京池:早安,老婆。
曲珂笑了笑。
曲珂:早安,宝贝。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他就这样称呼她了,他叫她老婆。
有一次两人深夜煲电话粥,当时是临睡时,两个人都躺在床上,曲珂故意用语言撩拨他,问他一些很色的事。
比如会问他有没有梦/遗,早上有没有站起来,有没有做春梦梦到她,有没有在心里偷偷想她。
他在电话里轻笑,老实承认说:“没有梦遗,早上有站起来,也梦到你了。”
其实这是很私密的话题,如果他爱她,就不会觉得冒昧。
从他的回答里不难看出,他不仅没有觉得被冒犯,反而配合她的言语调情,愿意和她聊这些贱兮兮的话。
“你呢?有想我吗?”他问。
其实他很少问她想不想他,可能是她那些很色的问题起了作用。
曲珂当时的回答很漂亮:“你走的第二天我就想了,一直想到现在,所以我的老公什么时候回来?”
他笑了笑,说:“嗯,本来以为二月底能回,现在看来要延后,明天跟队去一趟马达加斯加,去探一探祖母绿、绿柱石、碧玺和石榴石。”
“那岂不是又要等了?不开心了,你得哄我。”
“怎么哄?”
“想要你的果照。”
他那边安静了。
曲珂嗤笑:“逗你呢,你上次给我的那些,我百看不厌。”
“嗯。”
聊到最后,曲珂开始打瞌睡,顾京池就说挂电话了。
挂电话之前,他轻声说了一句:“老婆晚安。”
他的声音低沉磁性,带着一股说不出的性感,曲珂听着这四个字,酥麻的感觉从头皮蹿到背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