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截拇指长的玉牌打正好打在他的下巴上,他嘶了一口,却没松手。
彭闯在一旁咳嗽了一声,陈易偏头挑眉看去。
彭闯低声说:“陈易,玉观音,算了。”
陈易勾起薄唇回头,话是对彭闯说的,目光却紧盯着温嘉,“我不信神佛。”
温嘉记得婆婆说,不信神佛,天会罚你。没有敬畏的不是人,是鬼,是魔,是畜生。
就在这个时候,门口突然想起敲门声,像是摩斯密码一样有节奏。
站在门口的黑衣人看了一眼陈易,得到许可才开门。
一个穿着紧身短裙的女人扭着腰肢走进来,守门的恭恭敬敬叫她“红姐”。
红姐大半个胸脯白花花得露在外面,直冲冲地朝着陈易的方向,在看到温嘉时,她脚步一顿,眼瞅着陈易没有介绍温嘉的意思也不问,笑嘻嘻娇滴滴地走过来。
陈易问,“有事吗?”
阿红点点头,又看看温嘉,她拿不准陈易的意思,不敢贸然说。
陈易放开了温嘉,指了指自己的耳朵。阿红会意,俯下身子在他耳边说。
温嘉注意到,阿红说话的时候,陈易的目光锐利地射到自己身上,像是在磨刀,这目光和刚刚的调笑很不一样。
彭闯也察觉到了气氛的变化,探究地望向陈易,手指轻敲赌桌的桌面。
陈易说:“陈楠过来了,就在楼下。”
他的声音不大不小,恰好能让温嘉听得清清楚楚。
这下所有人的目光都盯住了温嘉。他们怀疑是她把陈楠带来的。
阿红没见过温嘉,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不敢问,只凭敏锐的感觉知道温嘉在这里是个麻烦,于是在旁边提醒,“楠哥知道你在,说要上来和你打个招呼,他快上来了。”
话音刚落,门口再次响起敲门声。
陈易推了一把温嘉:“别出声,不然你不可能活着走出这里。”说完又看了一眼阿红。
阿红很能明白陈易的心思,拉着温嘉的手从后门溜出去。
这里每个赌牌的房间都是私密的,留着一扇后门,方便应急的情况随时离开或者躲藏。阿红拿不准温嘉的情况,怕陈易待会还要叫她,不敢带她走远,只是躲在门后。
温嘉倒是安安静静不出声。
她们前脚刚走,后脚陈楠就进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