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歌月的嘲讽与侮辱，卡尔的脸上没有泛起丝毫波澜，反而幽幽地问道：“东皇阁下，您知道虚空吗？”
卡尔不等歌月回答，就继续开口道：“虚空世界是宇宙的诞生之处，可以说是宇宙的起始，亚原子粒子的各种情况都被虚空世界所记录，是以诞生出来的宇宙，各种各样的物理规则在面对着虚空世界的时候，都会失去作用。”
“一切都是虚幻的，一切物理规则在虚空面前都不值一提，整个宇宙连同我们这些人，你又如何肯定我们不是虚假而是真实存在的？”
“这才是终极恐惧的意义所在。”
“人的生命在消亡，星球的生命也在消亡，甚至就连恒星也会！唯有虚空才是永恒！
说着说着，卡尔蓦然激动来了起来，张开双臂道：“但唯有我是正确的的，唯有拥抱虚空，成为虚空，我们在能在那最终恐惧的到来之日，永永远远的存续下去！”
“说完了吗？”
看着说着说着激动起来的卡尔，歌月露出了一副看脑残一样的目光，淡淡道：“如果你只是想要跟我说这些的话，那你就可以去死了。”
“看来您也是跟凯莎一样的愚蠢之辈啊。”
卡尔叹了口气，表情骤然变得阴冷起来：“既然如此，就请您去死吧！”
他幽蓝色的瞳孔中，闪烁着莫名的光芒，接着用冰冷的语气说道。“我会让阁下真正见识到虚空的力量。”
“不知所谓。”
歌月衣袖一挥，一股无形的力量爆发，立时就将卡尔的投影打成了粉碎。
“啊！！！”
忽然，巨峡号上的程耀文一脸痛苦的抱着脑袋大叫一声，而后体内便涌出了庞大的虚空能量，将他托举着飞向了半空剧烈的抽搐了起来。
大量的虚空能量在他胸膛汇聚，形成紫色的结晶，向着他的身体蔓延而去。
“程耀文！”
歌月凝神看去，瞬间自程耀文的身上感应到了一股极为冰冷、暴虐的意识正在苏醒，并顺着与程耀文之间的某种特殊联系，自某个时空之中跨界而来。
“这是？！”
歌月瞳孔微缩，敏锐的灵感在这一瞬间与那股意识产生了交汇，洞穿了宙光长河，看到了一个无比庞大的，浑身上下有着紫色晶石皮肤的巨人。
那个巨人屹立在黑暗之中，一手握着一把战矛，另外一只手张开比星球还要庞大的手掌，朝着他抓了下来。
同时，一个无比恐怖的声音也在他的意识中回荡而起：【虚空的意志不可违逆！】
“虚空.”
歌月低喃一声，眸光顿时变得冷冽了起来。
“您看到了吧，这就是虚空，这就是终极恐惧啊！”
这是，卡尔的虚影再度出现，他像是一个狂热的疯子一般，盯着程耀文的身影，大声喊道：“虚空是拥有意志的，它甚至还衍生出了超出我们想象中的生物，在那种可以随意定义物理规则的生物面前，我们的存在根本毫无意义。”
随着卡尔的话语，程耀文身上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异变，大半的血肉都已经在虚空的能量下转化成了紫色的晶石，一股极度冰冷，极度暴虐的气息弥漫开来。
“东皇太一，虚空降临了！”
看到程耀文的转变，卡尔的表情愈发狂热了，摊开双手，作势要拥抱这个世界，并用庄严肃穆的声音说道：“一切终将归于永恒的死亡！”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