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上学,章斯昱终是在凌晨叁点内射后放过了她,第二天她起来时骨头都快散架,在章斯昱玩味地笑意中一点一点用厚重的遮瑕遮掉了胳膊上和脖子上的吻痕。
章斯昱给家里的阿姨放了假,诺大的别墅里除了他们两个一个人也没有。她煮了两个鸡蛋拿着就出门,却没看见熟悉的车。
她站在门口,楼上的章斯昱走出房间站在阳台上,凌乱的长发随意散在肩头,瘦高的身子撑在白色的汉白玉阳台柱上,像看好戏一般打量她,“忘了告诉你了,我给安叔放了假,你可以让哥哥送你去学校。”
她拿出手机给安叔打电话,从安叔家赶过来要一个小时,即使迟到她也不想和章斯昱有任何接触。
突然听见有人叫她,转过去,是陈析回。
她坐进陈析回的车里,安静地坐在边上,一句不提那天的事情。
她在路上让安叔给她安排好酒店,在章斯昱回日本之前她都住外面。安叔有些犹豫,毕竟老爷说过要让他们两个好好相处,所以说话之间总有些推辞。
章朝雾并不想为难他,说了声知道了便挂了电话。
陈析回听了一路,声音有些低沉:“因为我?”
她有些疑惑,看了他一眼,想到他可能以为她搬出去是因为他,便说:“不是。我哥哥过来了,我不想和他住在一起。”
一个周末,陈析回查到了一些事,但也是一些无关紧要的事,看样子她的确很讨厌这个哥哥。至于有多讨厌......那天她对他的抗拒,显然不是因为他,而是因为那句哥哥。
“那天的事......”
“就当没发生好了。”
她说得坦然而果断,像真的能忘记一样。
陈析回沉默,很久之后才开口:“我在你们学校附近有一套公寓,你可以暂时住在那里。”章朝雾刚想拒绝,他又继续道:“即使你住酒店,你哥哥也能查到,你不用急着拒绝或是答应,就当做考虑好了。”
她想了想,终是没拒绝。
陈析回注意到自己轻轻笑了笑,回过神,笑容被恐怖的克制和深沉代替。他固执地将这股愉悦解释为他试探到了章家的一些实力。
至少,章朝雾的哥哥的确有能力查到她住的酒店不是吗?
自从周六那场篮球赛后,江言和章朝雾的流言便传开了,即使她不是刻意去听,也能听见些关于她勾引秦肖和江言之类的话。
一早便预料到了,她懒得管。
直到有女生哭着鼻子可怜兮兮地到她们教室门口拉住她,在众人面前恳求她能不能远离江言。
她冷眼看着她一边哽咽一边苦求,这种事不是第一次发生,只是看样子这个女生并不是装的。江言那种人对谁都以笑相迎,对女生更是温柔,多的是会错意的人。
“你说完了吗?”她问。
女生很疑惑地抬起头,眼睛早就哭肿了,不知道是哭了多久。
“江言说过喜欢你了吗?”她说,女生表情一愣,连抽泣都忘了。
“你要做的难道不是应该让江言别来纠缠我吗?你是看不清江言,还是只是想和我作对,把我当成你的假想敌?”
她双手抱着,俯下身子贴近被她的话说得忘记哭泣的女生:“我告诉你吧,江言这种人恶劣得很,少了我,你以为他就不会去勾搭别人吗,你和我都只是其中一个而已。你不认清自己是怎么被人吊着的,就只能一辈子在我这种人面前哭哭啼啼,什么都得不到。”
很多人围了上来,章朝雾也不再说什么,看了她一眼,便从她身边走了过去。
“别道德绑架我,我没有道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