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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启洗的干干净净舒舒服服,欢欢喜喜哼着歌儿回自个儿的帐篷。
正好,闵于安也洗漱完毕了,她坐在萧启那张床榻上头,静静地望过来:这床榻摆放的方式我不喜欢。
萧启脚步一顿:?这眼神有点吓人啊,莫不是又生气了吧?
我搬不动,闵于安悠悠的来了一句,你把它挪过来,两张床拼一起,我们俩睡正好。
那怎么行?本来自己这心思就不太对,还睡一起那还了得?
萧启立刻就想拒绝,话已经到了嘴边,却被闵于安抢占了先机。
闵于安眼睛一眨,没落泪,却红红的,她道:驸马可是嫌弃妾身了?连睡觉都不愿与妾身挨在一起的?
又想起自己不久前才得到的承诺,本想拿着鸡毛当令箭,可这种法子用得多了就不灵了,得用在关键时刻,就忍下了说出来的冲动。反正她有的是方法解决这件事情。
萧启浑身汗毛都要竖起来,她欲盖弥彰往身后看了看,确定无人听到,才压低了声音道:不是都说了,在这军营里头不用这种称呼么?暴露了身份怎么办?
意识到自己语气里有责怪的意味,怕闵于安多想,萧启软了态度,解释道:把床拼一起,到时候不好解释,人看见了就不好了。哪有亲卫同将军睡一张床上头的?那别人会怎么想?军营里头断袖可不少见,自己这清白可不能就这么毁了!
闵于安可不管她那些,自顾自作出一副泫然欲泣的模样。
招数不在新,管用就行。
至少这一招对萧启是非常有用,她立刻就慌了心神。可挠破了脑袋都想不出来怎么办,破罐子破摔道:你说怎么办?只要不是把床拼一起,不让人发现,我都依你,好不好?
那就睡在同一张床上。这床虽小,但躺两个人还是勉强够的。闵于安立刻打蛇上棍,提出自己的第二方案。
萧启心底有种奇怪的感觉慢慢浮现上来,怎么有种,被盯上的感觉呢?
这是她在战场上生死之间练出来的感觉,从未出错。可,分明现在处境很安全啊,奇怪
萧启甩开脑子里那些有的没的,试图做最后的挣扎。她脸上才露出为难的神色,措辞都没有思考好,闵于安就说:你说了都听我的,不许说话不算话!
很好,这下一点退路都没有了。
自己说的话,总不能不认吧?
萧启艰难点头。
作者有话要说: 明天开始日六,三天!
本来打算今天开始的,下午五点考完室友非拉着去逛街。
我(坚定):不去,我得码字。
室友(言不由衷):行吧,你码字最重要,我就不打扰你了,哎可怜我煎熬这么久,都不配出去放松一下的
我:去去去,去还不行吗?!感谢在2020090914:49:27~2020091123:54:15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感谢投出地雷的小天使:7yen_2个;七五络、七五是真的-沐小沐1个;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你把梦想带身上9瓶;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60章
闵于安恼怒她洗个澡都要躲出去避开自己,是不能看还是怎么得?防我跟防贼似的。
但是她又觉得可爱,这样有趣得紧。
像是猫捉老鼠,猫儿如果不饿,在捉到老鼠后就会把老鼠放在两只爪子中间扒拉来扒拉去,好好玩弄一番。
而被猫儿盯上的老鼠,怎么跑得掉?
陷阱一步一步设下,只等那人自投罗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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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不是自家为了好眠准备的床,军营里的床,便是再大也只能容下一人,再多个人,只能够缩着身子。
翻个身或是换个姿势什么的,一不小心就容易碰到对方。
西北的冬天,很冷。
被褥重重的压在身上,压得人喘不过气来。
闵于安有点睡不习惯,总觉得呼吸都有些压抑。
她费劲地翻了个身,姿势变成了侧着身子,那股心脏受压的感觉才好了许多。
然而,她是好受了,床上的另一个人就不怎么好了。
不同于实打实的石头木头垒起来的房子,在表面涂满桐油的布幔搭起来的军帐,始终给不了萧启安全感。
所以她的床离布幔有些距离,两侧都是空的,也就无所谓内侧外侧的区别了。
在房间里还可以紧紧贴着墙壁减少两人之间的接触,挨着冰凉的墙壁还能降温,萧启可以好受许多,现在却,避无可避。
床又小,再挪挪就该掉下去了。
萧启无奈至极,只能绷直了身子,控制着自己不去触碰身边这个人。不能碰,碰了,就回不了头了。
闵于安呼吸间的热气却喷在她脖颈处,痒痒热热的。
说不出来是舒服还是不舒服。
萧启远离闵于安那一边的手猛然握紧,她习惯于修理指甲,所以并没有指甲陷进肉里的痛感。只是,这样似乎可以缓解些无处不在的紧张感。
可是仍旧摒住的呼吸,却时刻提醒着她,并非她想的那样。
闵于安又一次贴近了她,这一次,不再是呼吸,而是整个身体。
略带着些冰凉的身体贴上来,缓解了萧启的燥热,随之而来的,是更深一层次的热,她不是很明白这究竟是什么,却也明白其中的不对劲。
萧启试图抽回被闵于安抱住的手臂,奈何因为怕伤着她,挣扎的力道太小,闵于安紧紧抱住不放手。
企图失败。
好冷,别动,让我抱一会儿。闵于安低低地嘟囔,脸又往她脖颈处贴了贴。
柔软的肌肤,属于另一个人的体温和触感,所有的一切铺天盖地席卷而来,萧启可怜的大脑里已经不剩下什么了。
本来是说太累,只打算泡个脚的闵于安,既然没有立即补眠,自然就也洗了个热水澡。
在寒冷的冬季洗澡既是一种折磨,又是一种享受。闵于安暖暖的身子并没有持续太久,就又凉下去,她缩在被子里头有些发抖。
人能够憋气的时间总共也就那么点儿,摒住呼吸又能坚持多久?萧启实在忍不住呼吸的时候,皂角的清香就这样钻入鼻尖,分明用的同一类皂角,她却能够清晰地辨出这味道不属于自己。
她想要离得远一些,却还是拿腿夹住了闵于安冰凉的脚。
女儿家体质偏寒,一到冬季身上就冷得像铁,特别是脚。萧启却天生火气重,不怕冷,只怕热。
萧启默默地想,这样做只是为了不让她受凉而已,这举动很正常,不会有什么的。
只是出于不忍她受凉。
只是不忍。
得到了另一个人的回应,闵于安得寸进尺,更加用力往她怀里钻了钻,手也挪了个位置,抱着的不再是胳膊,而是腰。
闵于安的脸埋在萧启脖颈处,仗着是她的视觉盲区,光明正大地笑,像是偷了腥的猫。
手感真好啊。
长期锻炼形成的紧致肌肉,即便是荒废了些时候,也只是给它添了丝软软的触感,并不影响它的弹性与紧致。
唯一不让闵于安满意的是,只能够隔着衣服摸,她还没有进展到能够掀开亵衣的地步。
闵于安第一次这般讨厌名为亵衣的东西。
妨碍的让她想要撕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