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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七章 昵称
副高的评审结果出来,沈砚冰没有意外地落选了。
周迎有些愤愤不平,看着那人喜气洋洋的样子,忍住了白眼,回到办公室朝沈砚冰大吐苦水。
总算是为他争取副处铺好路了,想到我以后办事还得去找他就烦。
沈砚冰倒看得开,在意他干什么,你不反正要离职吗?
对!他要是卡我,我走前一定先整他一次!周迎本来就不喜欢这人,趋炎附势,就差把我要当官写在脸上了。
沈砚冰一笑而过,生活不易,倒也不用这样苛刻。
周迎斜睨她,沈砚冰是有家底的人,不屑去争,但要真认真起来,能动用的资源只多不少,这才是她与世无争随心所欲的底气,换做普通的讲师,早就气得跳脚了。
她没直说,心中隐隐觉得,即便没有那些光环,沈砚冰的态度也不会变。
世人多向往前辈的荫庇,恨不得直接躺平在资源上,偏偏沈砚冰是个例外。
这大概也是周迎能和她做朋友这么久的原因之一。
黎明月对文学院里的弯弯绕绕一概不知,这几天一直泡在书画室练字,连着先前印好章的,一起比较,挑了幅最满意的装裱,在美院老师的指引下投递了出去。
要是真被选上了,可不介意我们滨大帮你宣传宣传吧?书法老师笑着,不知道和多少人说过同样的话。
说是帮黎明月宣传,还是借兰亭展作品宣传滨大。
我只是旁听生,这样会不会不太好?黎明月没有回绝,她一个没有学籍没有任何名气的人,确实需要借力。
但要是美院的老师老师都被她一个旁听生吊打,被人知道了又免不得一番说道。
书法老师想的却是她背后的郑家,忙摆手,这有什么关系,我们可是把你当真学生对待的!
话到这个份上,黎明月自然点头应好,希望一切顺利。
等人走,书法老师暗自咂摸,想到黎明月不俗的实力,加上郑家的顺利铺路,扫清敢过来操作的牛鬼蛇神,第一次觉得兰亭展有了底气。
晚餐在食堂时,黎明月同沈砚冰说了这事。
坐在一起的周迎调笑她,看不出来,妹妹还挺自信啊!
这还没开始,获奖感言都想好了的样子。
这么说,黎明月真就不好意思起来,她寄过去的那幅手感极佳,状态可遇不可求,心里也飘飘然起来。
沈砚冰莞尔:尽人事,听天命,选上最好,没选上也有其他机会,不用耿耿于怀。
书法虽然有门槛,但毕竟还是主观艺术,有些评审喜欢古派,有些喜欢现代创新,最终结果有太多难以预料的因素,到最后,这种大赛,比的还是一个心态。
至于关系,她相信郑珂会毫不留情地扫清这一切阴霾。
回到家后,黎明月照例去阳台看了种子,回到客厅,窝在沙发凑近了沈砚冰。
外面凉。沈砚冰摸了摸她的手臂,把毯子盖在了她身上。
黎明月更喜欢窝在沈砚冰怀里。
一偏头,一仰脖,就蹭得对方不得不按住她。
痒,别乱动。沈砚冰无奈,黎明月便干脆面朝着她坐,沈砚冰只得伸手扶住她的背,生怕往后倒在地上。
独处时,黎明月总是忍不住笑意,她往前贴近了沈砚冰的胸口,忽然说:怎么办,现在我一靠近你,就什么都不想做。
平时这个点,她应该在安静看书,好学得不得了。
但她现在,浑身瘫软得不想动,好像只有待在沈砚冰身边,才能让她安心。
她的心跳很快,却奇异的安宁。
沈砚冰早察觉到对方的黏人,只当是少女青春的遐思眷恋,并没有表达过不满事实上,这对她也是一次新奇的体验。
她摸了摸黎明月的头,白天认真学习,晚上可以休息。
黎明月眼眸明亮,笑起来简直夺人魂魄,凑前,蜻蜓点水地亲了亲沈砚冰。
沈砚冰最受不得她这样,搂着她的腰亲了回去。
亲昵得荡起心中的涟漪。
怀里的人也知道点到即止,起身洗澡洗头出来,穿了身新睡裙,长发湿漉漉地裹在干发帽里,坐到椅子上端端正正看她,意思很明显。
沈砚冰笑了声,拿出吹风机给她吹头发。
呼呼的暖风吹走夜晚的凉意,黎明月安分地靠在椅背上,感受着发丝被触摸,仿佛灵魂也被轻柔地抚摸着。
沈砚冰的动作很轻柔,柔和得让她感到酥麻。
长发吹起来很费劲,黎明月平时自己吹时总是半路就累了,剩了发尾湿漉也不管,扎起看不出什么。
你以前为什么不给我吹头发?黎明月明知没什么道理,还是想问。
沈砚冰好笑,你没说呀。
准确来说,沈砚冰还是给她吹过几次头发的,公主殿下来到现代时第一次洗头,就是她亲手帮忙的。
明明不过是几个月前的事,却像过了很久很久,连记忆都模糊起来。
长发吹干,蓬松地披在脑后,偶尔几丝垂在额前,乌发愈发衬得皮肤白皙细腻,眸眼动人。
沈砚冰收好了吹风机,见黎明月瓷娃娃似坐在那一动不动,笑着走近,还没问就被一把搂住了腰,我好喜欢你。
猝不及防的表白,沈砚冰一愣,见环在自己腰间的手臂,眉眼带笑,摸了摸她的脑袋。
刚洗过吹干的头发摸起来温暖舒适,像猫咪一样,让人心软得不得了。
沈砚冰挑起她的下颌,见着仰起的脸蛋和雾蒙蒙的眼睛,俯身吻了下去。
不同于先前的温柔,这回肆意直白得多,温软的唇舌和强硬扣着的手腕让黎明月忍不住低喘出声,却依旧搂着沈砚冰不肯放手。
沈砚冰托着对方,小心地绕过茶几磕角,同人一起倒在了沙发。
灯光温柔,这是只有两人的小天地。
黎明月窝在她的颈窝,闭上眼,呼吸绵长,你叫叫我。
黎明月。沈砚冰唤她。
黎明月侧身,再喊。
沈砚冰抚摸着她的脸,眸色深邃,黎明月。
黎明月忽然笑了,翻了个身把头埋进毯子里,沈砚冰!
沈砚冰轻轻拍了拍她的背,笑意入眼底,听见了。
她从没想过,自己也有这么无聊幼稚的时候她竟然一点不觉得浪费光阴。
黎明月探头出来,我们好没意思。
有连名带姓叫的女朋友吗?她坐起来,一点也不特别。
沈砚冰撑着手肘看她,浅笑,你想我喊你什么?
黎明月眨眨眼,为难,我提就没意思了。
沈砚冰又无奈又好笑,她完全没有肉麻说话的习惯,也不习惯别人亲昵称她,从小到大,哪怕是最亲的家里人,也只喊她一声砚冰。
同样地,她也没有建立起亲密喊他人的习惯。
黎明月三个字,在沈砚冰看来,就已经足够动听。
但黎明月还在眼巴巴看着她,唇抿起,眉目含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