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首都区的驻守小队当仁不让地担起了此次任务的大部分。
“基地已经派出了一批物资和人员,很快将抵达安全区。”耿首长交代完安排后,沉声道,“三十分钟后,你们就先率领第一支队伍出发,后续部队也将在这几天内陆续前去。”
“请务必保全南区的安危!”
虽然并不是视频通话,但时沐等人依然在原地齐齐地果决地敬了个军礼。
“誓死完成任务!”
时间紧迫,时沐从通讯器内调出驻守首都区的精英战士的名单,几人凑在一起,把印象中能力突出的一些人点选了出来,留下了其中的小部分进行防护工作。
他们又从能在三十分钟内到达安全区进行汇合的名单中,快速挑选了几十人作为第一批前去的战士。
基地派来了十辆大型作战车,都是装填了一些高能炮弹的非常规车型。
虽然变异生物和丧尸都对热武器进化出了抵抗性,但是造价不菲、汇集了高科技精华的高能炮弹依然对它们有着不俗的打击性,尤其是可以针对打击虫群这种群居性的敌人。
除了大型作战车之外,还有两辆加固的装甲运输车,携带了足量的物资和武器,同时还可以运输更多的士兵。
时沐二话不说,又发出通知,为这次的行动增添了一批成员。
大家都是训练有素的战士,在紧急的任务面前也没有丝毫的慌乱,按部就班地迅速交接着工作。
车队按着三四三的数量划分排布开,两辆装甲运输车夹在其中。
毕竟运输车内的战略性物资都很重要,不能把鸡蛋放在同一个篮子里,如果路上遇到什么意外,这样分配也方便前后作战车上的战士及时进行应对。
每辆车都有“司机”,基地方面派来十人,时沐这边连带着庄天磊、童沧和路禹在内,共选择了九十名实力强劲的精英战士,几乎是首都区在不危机本身安全情况下,能一下子撤出的极限兵力了。
因为答应了余佳佳要帮她找到可能身在a市的父母,时沐也将她带在了身边。
虽然目前看起来,余佳佳真的是个乖巧坚强善良的女孩子,但她毕竟是一名容器,听统子哥话里的意思,她比路禹还有成为大魔法师的潜力。
在如今这个情况下,余佳佳可能是个助力,也可能会成为难以捉摸的不定时炸弹,无论是出于帮她找父母的想法,还是防止她暴走伤人的心态,时沐都必须将佳佳牢牢带在自己身边。
在之前的安全区混战中,余佳佳所率领的丧尸群有一多半被中二少女抢夺了去,剩下的基本都在战斗中被斩杀,尚存不多的少许丧尸,也被她乖乖交了出来。
时沐能感觉出来,虽然小姑娘嘴上说不喜欢这些人不人鬼不鬼的家伙,但是它们毕竟在末世后就一直跟在余佳佳身边,陪她度过了很多艰难的时光,不可能完全没有任何感情。
“统子哥,变成丧尸的人,还有可能变回来吗?”
[……没有可能,从生物学意义上来讲,它们已经死掉了,现在只是会动的尸体罢了。]
“佳佳,你做得很好。”时沐蹲下身,轻柔地抱住小女孩,声音微微颤抖,“他们早就已经去世了,如果他们还有意识的话,肯定也不愿意看到自己变成这样狰狞的怪物,和曾经的同胞们站在对立的一面上,想着吞噬同类的血肉……这样其实是一种解脱,你不要太难过。”
余佳佳把头埋在时沐的肩膀上,轻轻吸了吸鼻子。
她伸手拽了拽时沐给她的装满了零食的书包的带子,然后转过身不声不响地捂住了眼睛。
庄天磊等人叹了口气,尽量轻而快地把呆站在原地的几只丧尸解决掉。
童沧精准熟练地取出洁净的晶核,犹豫了一下,从口袋中掏了几下,翻出来一块布料,把几块晶核搁在上面,走到时沐身边向她伸出手,冲着余佳佳的方向偏了偏头。
时沐抬眼望了望童沧,明白了他的意思。
她迟疑了一下,把装着晶核的布包接过来,轻轻揽着余佳佳的身体,将东西递到她的身前。
余佳佳把手从面上放了下来,静静地看着时沐将布包郑重地打了个结。
时沐轻轻地问道:“要不要放到你的小书包里?”
余佳佳将嘴唇抿得紧紧的,一言不发地接过布包,双手握着它呆了一下,然后抬起胳膊,用手臂抹了抹眼睛。
安全区这边的战士在时间要求内交接完毕,提前集结在作战车旁,而基地方面派来的战士们也集合到车队旁,等待分配队伍。
专业的事交由专业的人来做,庄天磊找到战士中管理经验最足的一名战士,商量合计了一下,很快便将在场的众人合理分布到各作战车和运输车上。
时沐牵着余佳佳的小手,乖乖站在一旁等待,目光一一扫过神情坚毅的战士们,努力将他们每个人的面容都清晰地刻在脑海中。
在扫过第二排的角落时,她忽然惊讶地瞪圆了眼睛。
白豹正和胡椒并排站在一起,对上时沐的目光,向她轻巧地挥了挥手。
·
“噗!”
银光闪过,一柄尖锐的飞刀角度刁钻地撞上远处一枚奇怪的果子,爆开一团血雾。
狭小而逼仄的空间内,充斥着此起彼伏又压抑的轻喘声。
空气中弥撒着一股作呕的臭味,好大一会儿,才缓缓散了下去。
程越用匕首在密闭的树根处割了条小口,眯着眼打探外面的情况。
“走了。”他的嗓音有些哑得过分,“包扎伤口,原地休息十分钟。”
幽暗的四周这才缓缓响起战士们长舒一口气的声音。
他们独自或者合作着处理着刚刚同变异生物战斗产生的伤口,好在大家的视力也都得到了不小的进化,不至于完全相当于摸黑凭感觉行动。
斯沃虚弱的声音在一旁响起:“程,这次能逃生,多亏了你。”
程越没有作声,径直将一些刺激性很强的药粉洒在左臂的伤口上,然后大咧咧地用纱布裹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