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心里却想着,好想把这份浪漫的美景分享给另外一个人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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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过了大年初五,该走的亲戚走了,该串门的也串了,时笑和安星初六这天都开始返城。
时笑其实是不用去这么早的,学校初十以后才开学。
但是她提前约了徐婉趁春节有空一起去爬山,不能爽约。毕竟,现在徐婉对于她来说是一个非常关键的人物,通过她能够了解更多关于杜攀的信息。如果顺利,以后可能还得通过她,给杜攀传达一些关键信息。
返校后的头两天,她把宿舍仔仔细细收拾了一遍,就一直待在学校里看书学习。
去年在杜彦那里做事拿到了一笔比较可观的薪水,今年上班年生活费应该是可以维持下去了,所以她不打算再找兼职。学习之余,她想尽快把那件事处理好。
到了初八这天,她按约和徐婉出去玩了一天,难得是个有太阳的好天气,很适合爬山。
时笑趁着这个机会,有意无意的和徐婉聊起感情话题。
年轻女孩子之间除了吃喝穿衣,聊的最多的也就是关于男人了,因为共享了自己的小秘密,而且还很容易拉近两个人亲密的友谊关系。
徐婉跟她说起杜攀的时候,总是恶狠狠的骂他是渣男,但是时笑也听得出来,这些骂人的话里,又分明带着显而易见的丝丝甜腻。
其实她是打心底瞧不起徐婉这种女生的,天下男人千千万,为什么非得选择做别的婚外情的情人,身份见不得光,还得背负骂名。嘴里一边埋怨责骂着那个男人,一边又以为自己是对方唯一的真爱,为自己找各种理由不舍得分开。
虽然她也说出了一些被人横刀夺爱的经历,听上去的确是值得可怜,但比起安星,时笑还是觉得自己姐姐比她高尚太多了。
不过她也只是在心里想想,别人心甘情愿的选择,她没资格点评,也不会多加参与点评。
就算她现在是个抢别人老公的骨灰级渣女,她也只会虚情假意的附和着说她真是情路波折,安慰她别伤心难过,顺便还祝愿她将来能苦尽甘来,希望那位杜总能够真心待她,体谅她的委屈不辜负她的付出。
所以为什么人家都说,这个社会上嘴甜会说话的人总是吃香,而老实巴交太耿直,就容易被坑被欺负呢。
时笑本来在说这些话的时候,也觉得自己很违心很虚伪,但是没办法,人有时候想要做成一件事,必须逼着自己去做一些自己不喜欢的事情,才能达到目的。
就好比现在,徐婉对她这一套恭维的说辞,感到十分受用。于是对她的印象和信任,又有了一个新的跨度。
晚上两人回城以后,徐婉还邀请时笑去了自己家里,让她参观了一下杜攀给她买的公寓。说是当初杜攀在决定娶别的女人时,觉得愧对她,给她的补偿。
但是现在,他的婚姻根本就不幸福,基本每个周末都会过来找她。虽然没有名分,但她觉得这样也挺好的。
时笑理解不了徐婉对这种感情的定义,也没兴趣多问。
硬着头皮做了一天的表演,从徐婉那里回到宿舍,身心都是疲惫的,时笑一进屋就瘫在了床上,闭着眼睛打算闭目养会儿神再去洗澡。
不过想起徐婉跟她说,下回要把杜攀以男朋友的身份介绍给她认识认识,也算是不错的收获。
一步一步慢慢来,循序渐进,好像离目标又近了一步,那么再多的辛苦都是值得的。
只是唯一觉得有点遗憾的是,这件事不管成功与否,可能都没办法重复之前那段意外收获的惊艳时光了。
.秦肆。
她突然又想起了他,在心里默念了一遍这个名字,又慢慢睁开了双眼,之前的困意仿佛都在这一刻散去了一半。
也不知道他陪家人去国外度假过春节,现在回国了没有。
除夕那天晚上给他发了信息,到现在都没回。
她一直观察他朋友圈,那条宣传广告下面龚明和杜彦都有给他评论,他也都没有搭理。
也不知道是不是心有灵犀,她从外套里摸出手机想再刷刷朋友圈看今天有没有他的状态,谁料正好看到龚明一个小时前更新了朋友圈,配文——新年新气象。
下面还有张在包厢吃饭的小视频,三男两女,不包括龚明。饭局好像还没开始,服务员正在上菜。
两个女生时笑都不认识,但其中有一个小姑娘坐在秦肆的旁边。
时笑仔细观察着这两人,秦肆一直都很安静,好像沉思着什么。另外几个人笑闹成一团,而他没跟任何人讲话,只是他身旁的小姑娘凑过去低低跟他说了句什么,他才稍稍偏头听了一耳朵,听完嘴角扯起一个浅笑。
但是那个笑容转瞬即逝,好像只是敷衍了事。
他怎么了?
时笑有点不安,他看上去好像有心事的样子。
可他旁边的女孩子又是谁?
时笑把这个小视频反复看了好几遍,最后在下面给点了个赞。
点完赞,放下手机去洗澡了。
再回宿舍时,正好听见床上手机响了,她走过去一看,正好是龚明。
“新年好啊笑笑妹妹,你回a城没?”
“新年好。”时笑说:“已经返校几天了。”
“那你现在在干嘛,吃完饭没?我们这会儿几个朋友正好在国酒聚餐,你要没事就快来啊。”
其实刚才要不是刷手机看到时笑在朋友圈点了赞,他还想不起来这茬。
龚明记得年前时笑给他打过一通电话说有事请他帮忙,后来又吞吞吐吐的没说出个所以然。
当时他就猜到了七七八八可能是想说啥,但想到女孩子毕竟脸皮薄,况且那段时候秦肆又不在国内就没追问。
刚才他翻微信看到了她的点赞,一下子就机灵地反应过来了这事,趁着大家喝酒聊天的空荡,走到包厢外给她打了这个电话。
时笑接到他的邀请,不经意升起了点紧张,犹豫了一瞬:“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