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罢,就当是那位郡主,替朕排查了……
尔等按照张异的做法去做,路上那么多渠道,不可能没有一个渠道是拿不下的!
找到能收服的渠道,安排咱们的人,送郡主回家……”
……
“要走了呀!”
清心观,观音奴回到房间,发现桌子上有一张纸条。
她拿起来一看,喜出望外。
罗老留给她的纸条,已经开门见山,告诉她一切已经安排好了!
回漠北,去与自己的亲人团聚。
她的亡命之路也即将开启。
罗老给她详细的讲述了在拍卖行,哪些人是自己人,有什么标志!
还有他们会在哪个地方,出现骚乱后,有谁来接应自己?
这些东西巨细无遗,由不得观音奴不信。
确定了,自己已经可以走之后,观音奴嘴角不禁泛起一丝笑容。
只是接下来的内容,让观音奴有些难受,笑容也随之在她脸上凝固住。
罗老安抚她一番,也点明了她这阵子受的委屈。
所以她决定,在拍卖行的时候,有机会,他们会刺死张异。
让张异死?
观音奴看到这些问题,心脏狠狠抽搐了一下。
那些人看到了自己曾经忍受的屈辱,也会用鲜血,为她回去洗刷污名。
“污名!被迫……?”
观音奴看着纸条,陷入久久的沉思之中。
……
“外边的锦衣卫,越来越少了……”
过去几日。
观音奴当做一切都没发生过,以前的日子怎么过,她依然怎么过。
她努力向张异和孟瑶学习医术,厨艺!
然后一个人独自发呆。
孟瑶出入道观,一句无心之言。
也提醒观音奴,朱樉大婚的日子,已经是越来越近了。
而这些日子最明显的体现,就是看守清心观的锦衣卫,能肉眼可见的速度减少。
观音奴猜着,给她送信的人,大概也是锦衣卫中的人,因为她埋在墙角的信,再也送不出去了。
也许是与他交接的人,被抽调到别处。
倒是张异,除了某一日出去一趟,他回来后不再出门,老老实待在道观里。
除了炼丹,读书。
他并没有做其他动作。
观音奴依然如以前一般,与张异互动。
她必须保证,张异在朱樉在朱樉大婚那天,带她走。
只是随着时间临近,观音奴心里的兴奋,逐渐消失,取而代之的,似乎是莫名的怅然若失。
夜,
张异正在书房中,给远在龙虎山的道士们回信。
自从来到应天之后,龙虎山的上研究依然如火如荼。
但失去了他这个导师的指点,许多专业问题,道士们在研究的时候答不上。
以张宇初起头,大家伙会将问题汇总,寄信给张异。
张异将这些问题一一作答之后,在委托朝天宫的邓仲修转交。
“人手还是太少了!
只靠山上那些人,科技树也不知道何时才能继续往上点……
且我回到京城,也该在京城做个研究的地方了!
可京城天子脚下,我研究的东西,很容易被误会是造反杀头的……
除非,得到皇帝的特许……”
张异想到了朱樉,进而想到了深宫中的皇帝。
他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神色:
“要杀头,也早杀了吧?”
他正胡思乱想着,有人敲门。
观音奴端着点心,走进来。
“蛋糕,这是你自己做的?”
“嗯!”
“你何必麻烦,孟瑶她自己会做!”
“不一样,只是想亲手给你做一次点心……”
张异心里闪过一丝异样的感觉,虽然知道观音奴讨好自己是为了离开,但他心情依然愉悦。
难怪后世,茶道盛行。
不是兄弟傻,实在是这套直击男人软肋。
张异吃了一口,观音奴却是学得很用心,基本上除了蛋糕胚火候差了一些,其他都中规中矩。
“好吃!”
“你喜欢的话,以后我经常做给你吃!”
观音奴见张异夸奖自己,喜上眉梢。
“还有,以后吗……”
张异低声,喃喃自语。
观音奴似乎听到,也似乎没听到。
书房里,一时间沉默。
她起身,说:
“我今日想把我以前输的,都赢回来……”
“摔跤?”
张异想了一下,无声点头。
二人十分默契,并没有提及其他。
趁着夜深人静,观音奴和张异换好衣装,彼此站在对面。
观音奴低下身子,眼神变得凌厉起来。
她就如第一次认识张异那晚,如一个母豹子一般,扑向张异。
张异反手,抓住她。
一个手别摔,要将观音奴摔倒地面上。
地面技,可是张异无往不利的技术,但是观音奴很明显,已经吃过他足够的亏,学聪明了。
她卸力,反手,将张异给摔倒。
然后,压下去。
“还是地面技呀!”
张异翻身,将观音奴压在身下,他用这招已经赢了观音奴无数次,只是观音奴也跟着他学了格雷西柔术,很快破解。
二人你来我往,在地上翻滚起来。
张异感慨于观音奴今晚的凶猛。
这女人,是因为要离别了,想要铆足劲头赢自己一次吗?
他似乎感觉到,观音奴有一股气,没有发泄出来,那自己要不要放水好了?
不过心里虽然这样想着,但他也将观音奴压制下去。
“啊!”
张异突然惨叫起来:
“你这娘们,摔跤还用咬的?”
张异大声抗议,这是犯规。
但观音奴已经将他压在身下,得意洋洋。
“我认输!”
张异见她笑容灿烂,终归还是心软了。
观音奴知道他的实力,见他摆烂人书面,她脸上的喜悦顿时变成复杂的神色。
“输了,那你就是我的俘虏了!”
她认真说道,张异无所谓,从下边俯视这位郡主大人,他的瞳孔,突然放大。
“你又咬人……”
观音奴在张异的抗议中,直起身子。
她嘴唇有血,张异的嘴唇上也是。(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