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言斐看到他时面无表情。
江忱直觉不好,步子慢了下来。
莫白川见状缩到了一旁,但没走, 他挺喜欢看热闹的。
等到江忱来到近前,言斐淡淡开口:你这几天去哪儿了?
这几天, 去哪儿了?
江忱不是傻子,一句话中的信息量太大了。
言斐肯定知道了些什么
很可能还去过他家,知道他这几天没在家
也知道他撒谎骗了他。
我江忱有些犹豫。
他第一次面对这样的情况,该怎么办?
隔着电话有些话他能说出口,但真正面对言斐的时候他却没办法撒谎骗他了。
言斐站起身,直接打断江忱的话:我去过你家了,江果他妈说你最近几天都不在家。
你告诉我你在家看江果,江忱,你骗了我。
言斐说话时一直很平静,甚至听不出他语气里的情绪。
但听到言斐这些话, 大热的天,江忱出了一身冷汗。
他果然知道自己骗他了。
南青停下车从路边走过来,听到言斐的话,啧了一声,完了,江忱要完。
但还挺想看的是怎么回事儿?
南青掏出钥匙打开锁,往上推开卷帘门,吆喝站在门口的那俩:有话进来说。
门外俩人仿佛没听见,江忱觉得事情到了这个地步,自己还是坦白从宽的好。
你听我说
我知道你去了哪儿。言斐再一次打断江忱的话,也知道你做了什么。
?江忱眉头轻皱,怎么可能,言斐怎么会知道他做了什么?
南青不可能说,伍帅那些人也不可能说
你去了江斯宁他家。言斐又补上一句。
江忱:完了。
话说到这个份上,不用多说,江忱也知道,言斐是真的什么都知道了。
江忱忙解释:我不是不想告诉你,我只是觉得这种事情没必要跟你说。
而且江忱犹豫一瞬,还是决定实话实话,我怕你觉得我做的不对,做的太过分。
江忱,其实两个人在言斐顿了一下,做朋友,最重要的是三观一致,既然你觉得你做的事情我会觉得过分,觉得不理解,会因为你做的事情对你产生质疑,那么我们两个就属于三观不合,根本没必要再做朋友了。
江忱闻言脸色急剧变化,急了:你胡说什么呢,怎么就三观不合了?我觉得三观挺合的
我瞒着你是我不对,但你也不能因为这一件事情就一棒子打死我吧?
南青从口袋里摸出一根烟点着,问旁边人:三观是什么?
莫白川嘴角抽了抽:人生观,价值观,世界观。
人生观?价值观?世界观?南青赞许,果然都是文化人啊,吵架还整什么三观,我们文盲一般都是直接大嘴巴抽上去。
莫白川:
言斐现在很平静,跟莫白川谈的时候他确实挺生气的,但生完气就慢慢平静了下来,毕竟上辈子江忱就是这么个人,现在生气也晚了。
但莫白川很多话说的很对,一件事瞒着,两件事瞒着,长久下去,又会跟上辈子一样,两人不交心,到最后他只能看着他烧艘船把自己烧死。
所以他决定借这个机会好好刺激他一下。
言斐:江忱,就这样吧,我觉得我们已经是朋友了,现在才发现,其实朋友与朋友之间的定义还是不同的,我可能只能算是个普通朋友,南青他们才是你真正的朋友。
南青:吵架就吵架,带别人就过分了啊。
言斐笑了起来:以后,普通朋友也别做了,以后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走我的独木桥,没什么牵扯了。言斐说这话时,心里给自己鼓掌,上辈子江忱看那些狗血爱情剧的时候他还嘲笑他,现在想来得亏跟着看得多,不然这番话一般人还真说不出来。
言斐说完转身就走,江忱直接被他说愣了,怎么就普通朋友了?怎么就阳关道独木桥了?
南青看江忱慌乱的样子,啧啧摇头:整的跟离婚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