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希看着言斐在厨房里忙活,瞪大了眼睛:你啥时候会做饭了?他们这些人,虽然家里不算是大富大贵,但每家也就一个孩子,多的两个孩子,父母哪舍得让他们做饭啊,所以十七八岁的时候都是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生活的重心就是学习和惹祸,怎么言斐这还延伸出了第三个技能?
做饭这么简单的一件事儿,你不会吗?言斐故意调侃孟希。
简单?孟希抽了抽嘴角,你怕不是有什么毛病。
言斐笑了笑,其实他以前是不会做饭的,但后来他爸出车祸住院,他妈又要工作又要照顾他爸,那几年大家过的都很辛苦,这些事情自然而然也就会了。
后来与江忱住在一起,江忱天天这个饭局那个饭局,每次都喝的酩酊大醉,酒醒后饭吃不了几口,倒是只要言斐做饭,他便吃的多点儿,言斐便养成了每天晚上回家做饭的习惯。
言斐做的挺简单的,一荤两素,一个汤,外加一锅米饭。
为了不饿着儿子每天中午特意回家来做饭的陈英看到饭菜做好了时相当惊讶。
呦,这也不像外卖啊,孟希,你做的?
孟希:阿姨,您真是抬举我了。
知道是言斐做的后,陈英一脸不可置信:我儿子什么时候会做饭了?我怎么不知道?
言斐摆了碗筷到桌上,很是淡定道:自学成才。
我儿子就是聪明,不止学习好,是学什么都好。陈英毫不吝啬的夸奖。
嗯。言斐竟然也承认了。
孟希:
学霸的家庭都是有爱而自信的家庭,不像他爸妈整天打压式教育。
这边欢欢喜喜吃饭的时候,补习班门口围了一群人。
脑袋上扎了个小揪胳膊上纹着条大青龙的小年轻正被两个民警问询。
这自行车真是你的?
真是我的。南青叹口气,不知道哪个混蛋给我锁树上了。
他在这捣鼓车锁,我早就看他不对劲了。报警的卖西瓜的大爷在一旁插嘴,这车可不便宜啊,警察同志你们可能不懂山地车,这有的山地车可比 一辆小轿车都贵呢我儿子说的。
嘿。南青乐了,这位大爷,您就当着我面这么说,也不怕我打击报复?
呵,年轻人。大爷不屑地睨了他一眼,光天化日朗朗乾坤,您想怎么着我?
我们这种人要做什么一般都不选光天化日朗朗乾坤,我们选夜黑风高。
注意你的言辞。民警瞪他一眼,想进去蹲几天?
不想。南青拿起手机打了个电话,直接外放,哥们儿,你到哪儿了,警察叔叔要把我抓进去了。
手机里传来一个懒洋洋的声音:抓走吧,造福社会。
民警:
民警调取了补习班门口的监控录像,看到南青将单车停下上锁,十分钟后一个男孩在单车旁边看了一会儿后转身离开,又五分钟后他拿着两把锁回来将单车锁到了树上。
你看,警察叔叔,这就是我的单车,没骗人。
解决完这一切后,南青蹲在街边等了二十多分钟,某位大少爷才晃晃悠悠从地铁口处晃了出来。
白色体恤,黑色短裤,戴着个黑色鸭舌帽像是老大爷散步似的踱了过来,过来后还四处看了看:警察呢?
南青叼着烟睨着他:您坐地铁来的?
不然呢?江忱走到树下阴凉处站着。
南青叹口气,他不值得大少爷为他打个车。
谁干的?江忱踢了踢地上断成几节的锁链。
南青:你猜。
听南青这语气还是个熟人。
江忱眯了一下眼睛:言斐?
不等南青说话,江忱自己先摇了头:不是他,学霸干不出这么傻逼的事儿孟希啊?
南青站起来,夹着烟弹了弹:约个架吧,这傻白甜最近有些猖狂,前天路过我烧烤摊还对我呲牙咧嘴挑衅呢。
你扒了人家裤子,还不允许人家报复了?江忱从南青那里摸了根烟点上。
八百年前的事儿了,那时候他长那么小一个。南青比划了一下,相当无语,开玩笑而已,谁想到招惹了个麻烦精。
这都两年了,这傻白甜孜孜不倦的找他麻烦,就像江忱孜孜不倦找言斐的麻烦一样
这么一想也就理解了,毕竟找麻烦的都是被扒了裤子的那个。
江忱打了个哈欠,摆摆手:没事儿我先回去了,困。
一年轻人嗜睡,什么毛病啊。南青推着单车跟着他,你不会是怀了吧?
你的?江忱倪他一眼。
那必须不是我的。南青笑,那得是言斐的啊,毕竟当初扒你裤子的可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