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4章 第一个倒霉蛋和警醒
飞机爆炸,而且在此前还有乘客预言到这次灾难,并且和几个人恰好下了飞机。
这件事,很难不让人联想一点什么。
爆炸发生后的第三分钟,七个幸存者就被礼貌的请进了一个单独的小办公室,等待官方调查人员的询问。
不一会儿,门被推开,四五个人鱼贯而入。
带头的是个穿夹克便装的中年男子,他直截了当的说:“我叫西高,来自运输安全局,你们的家人接到通知,正在赶来的路上。谁要见医生、神甫或者牧师?”
简单聊了两句,见幸存者们没有别的特殊要求,他往一旁站了站,将位置让给身后两个穿着西装的工作人员。
西装革履的男子抱着手说道:“打扰一下,我是温格,这是我的同事希瑞克,我们来自fbi,我理解你们此刻的心情。不过,趁着事情刚刚发生,我们得问几句话。无论是对于拯救还是调查,你们提供的情报都至关重要。”
说完,他深深看了一眼坐在角落里惊魂未定的艾利克斯。
隔壁房间被fbi两个工作人员改造成一个简单的问询室,他们在哪里分别一对一询问几个幸存者。
首先被询问的就是艾利克斯。
坐在灯光昏暗的问询室中,希瑞克问道:“你曾经宣告,飞机起飞后会爆炸,你怎么知道的?”
艾利克斯张了张嘴,想把那个梦境描述出来,可是他自己也觉得太荒诞了,脑海中筹措了半天话语,最后只是简单的说:“我预感到的。”
预感?
磕了?这是两位fbi探员的第一反应。
温格问道:“你有没有服用过安眠药、镇定剂或者致幻药剂?吸不吸毒?”
艾利克斯下意识的摇了摇头:“没有过。”
两个探员互相看了一眼,他们最初的设想是由恐怖分子发动袭击,并且将目标锁定在艾利克斯身上。可是,根据他们两人这么多年的探案识人经验,这个小伙子一眼看上去就是个普普通通的学生,他惊慌和迷茫的神态太真实了,完全没有表演的痕迹。
如果不是恐怖袭击的话,那这个孩子的反应应该怎么解释?
温格和希瑞克在fbi工作多年,自然是知道超凡人士的存在的,甚至上级还发布过寻找拥有天生预言能力超凡者的长期任务,听说是帮一个和官方合作的预言巫师学派寻找后备力量。
这次的坠机预言事件让他们联想到了这一点。
这孩子,该不会就是他们要寻找的那种预言灵媒吧。
想到这里,温格态度柔和了一些,对艾利克斯说:“请稍等一会儿,我去取个东西。”
他推门出去,不一会儿,拿了个晶莹剔透的水晶球进来。他将那个水晶球递给艾利克斯:“拿住他,全神贯注的盯着。”
艾利克斯心中有些疑惑,怎么好好的fbi问话环节,突然变得有点像吉普赛女巫占卜?
不过在fbi名号的威信下,他还是老老实实的接过水晶球,按照温格说的话,死死盯着那枚水晶球,好像想在那无暇的透明水晶中找出来一点点不和谐的裂痕。
那枚水晶球好像有什么魔力一样,随着他的注视,注意力越来越多的投入进去,他的眼中好像只有那枚水晶球,外界的一切都被忽视。
在这个过程中,水晶球也开始发出微微的光芒。
不一会儿,温格身上一个银白色边框的仪器上闪过一个数字——80。
根据仪器的说明书指导,普通人的数字在50左右,而需要达到天生预言的程度,这个数值起码要达到100。
艾利克斯现在的数值是80,虽然对比普通人已经很多了,可是距离达到命运学派的要求还有着很大的差距,不可能是天生的预言家。
那么,他又是怎么能提前得知飞机要爆炸的消息呢?
绕了一圈,问题又回到了最初的起点。
两人又追问了几句,还是没有得到更多的有效信息,干脆让艾利克斯回去,试图从其他人那里找到突破口。
问来问去,几个人都没什么问题,唯独一个女孩儿,没有人逼她下飞机,她和下飞机的人也都不熟,但还是主动跟了下来,看上去也有点嫌疑。
在她的自我陈述中,只是简单的说她相信艾利克斯。
这?
您也是带预言家?
温格将还没放回车里的水晶球又请了出来,这个女孩儿的精神力数值是70,也高于常人,但没有高到能产生质变的情况。
这七名乘客毕竟只是幸存者,没有任何直接证据能够证明他们和飞机爆炸有关系。等他们的家属都赶到后,一无所获的fbi也不能再以“保护”“安慰”的名义将他们软禁在办公室中,只能放他们离开。
七个人各自跟着家人离开,卢克的意识也分成同样的七份,同步关注着他们的行踪。
七名幸存者都去参加遇难同学们的集体葬礼,卢克全程观看,葬礼上世界意志并未出手。卢克初步猜测,或许是地势空旷,人数众多的原因。
天道杀人,讲究一个机缘巧合,而不是像人类一样粗暴的直接一枪爆头。
现在天道是进攻方,卢克是防守方,他只能耐心等待天道出手,见招拆招而已。
次日入夜,卢克继续观察着七个人的行踪。
嗯.虽然其中有几位女士,但为了保障他们的安全,卢克还是不得不全程观看,在不偏不倚的观察中,天道终于忍不住了,卢克发现了一些异动。
托德正在卫生间收拾,刚刚他明明将卫生间的窗户关上了,却还有一阵阴风卷过,将卫生间的门轻巧的关上,形成了一个封闭的、暂时无人能发现的房间。
卢克敏锐的发现了异常。
动手的第一个目标,是托德吗?
果然,在卢克的注视下,更异常的事发生了,原本密封性能不错的马桶进水管突然开始向下渗水,一开始是一滴一滴的,但很快就变成了细细的水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