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好手段!
葛江年强撑着酸软的身体,抢走富婆手里的包,用力地往富婆身上砸去。
包里面的东西不轻,富婆被砸得吱哇乱叫,想要逃跑却被绊倒在地。
“你你你你怎么还能动?!”根据以往的经验,吸进了那么多药,小助理早该乖乖躺平任她摆布了,为什么他还有力气砸人?!
“说!是谁派你来的!”小蜜糖嫌背包不好用,换了个行李箱继续砸。
其实小蜜糖也没指望能从死士口中问出答案。既然那个小妖精敢派她来,一定已经做好了万全的准备。
就算他问出了名字,小妖精也会在桃陛下那边蓄意挑拨,说他善妒,为了独享恩宠竟然诬陷无辜后妃。
罢了。小蜜糖高高举起行李箱,幽幽地盯着富婆看。
“救命啊!”富婆看见那沉甸甸的行李箱,连滚带爬往外逃。这要是被行李箱砸中了,那可就要命了!
看见走廊灯光的那一瞬,富婆的眼泪唰的一下就流了出来。那朦胧的灯光,是甘泉,是希望,是生命!
小蜜糖追了出来,见富婆竟然不爬了,二话不说砸了上去。
“哎哟!”富婆的哀嚎声把隔壁的陶芳菲叫了出来。
“怎么回事?”陶芳菲一看到富婆,就知道她肯定没干好事,先捆上再说。
“她……她……”小蜜糖哽咽着,突然失了力气,扑到了陶芳菲怀里,“我差点就不干净了嘤……桃桃会不会嫌弃我呜呜呜呜……”
“你干不干净我都嫌弃你啊。”陶芳菲说出实话。
葛江年的哭声顿了一下,随即更加猛烈地爆发出来。
“小蜜糖,刚才我的嘴还没睡醒。”陶芳菲看着小蜜糖的眼睛,认真地说道,“其实我是想说,不管你干不干净,我都要你。来,吃糖。”
小蜜糖接过糖,破涕为笑,脸上浮现出淡淡的红晕。
然而小蜜糖不知道,这只是桃桃用来哄他的假话,并不是他以为的山盟海誓。
“去换好衣服,再拿个抱枕抱着。”陶芳菲摸了摸小蜜糖的额头,说道,“我们去把药效解了。”
小蜜糖肉眼可见地变红,支支吾吾道:“等等,发展得也太快了!而且明天有打戏……小蜜糖不想拖累桃桃!”
陶芳菲还以为葛江年怕她睡眠不足,不想她陪着,便说道:“你现在状态不好,我还是陪你一起吧。至于明天的打戏,请个假就好了,导演很好说话的。”
“可可可可是……小蜜糖还还还还没有做好准备嘤……”小蜜糖激动地抓紧了抱枕,头顶都快要冒烟了,舌头也开始打卷,捋不直了,“小蜜糖还是自自自己待着嘤……”
“走吧,我们去医院。”陶芳菲推着小蜜糖往外走,“你该不会是害怕去医院吧?又不是小孩子。”
“啊……啊?医院?”小蜜糖突然冷静下来,“医院……”
“对啊,去医院。”陶芳菲点了点头,“你总不能一直这么红着吧。”
“哦……”蜜糖浇虾弓着身子抱着抱枕,眉毛都垂下来了。
赶来的警察看见老熟人陶芳菲,便打了声招呼:“嗨,又见面了。”
“是谁报的警?”另一个警察顺口一问,眼睛已经看向了陶芳菲。
“不是我。”陶芳菲看向葛江年。
“也不是我。”葛江年看向地上的富婆。
“更不可能是我!”富婆声嘶力竭地喊道,“警察同志快来救我啊!”
“那个……是我报的警,刚刚听到有可怕的嚎叫声。”走廊尽头探出了一个脑袋,说完话就缩了回去。
“好吧,发生了什么事?”警察拿出本子,开始记录。
“她给我下药!还偷偷摸进我的房间!”葛江年委屈巴巴。
警察之前也吃了瓜,同情地看着葛江年。
“他打我!”富婆努力把头抬起来,给警察看她的猪头脸。
警察同情不下去了:“那个……你下手是不是有点狠了?”
“狠?我差点就被夺去清白啊!”葛江年控诉道。
“咳。”警察清了清嗓子,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我比较好奇她是怎么悄无声息开门的,而且药的来源……”陶芳菲点到为止。
警察严肃起来。陶芳菲说的这两点确实有问题,没准拔萝卜时能带出不少泥。
“那我们先去医院了,他情况不太好。”陶芳菲晃了晃手机,“反正你们有我的电话,有事再联系。”
车上,葛江年抱着枕头,挡住尴尬的地方。
他还以为桃桃要……要……
结果只是带他去医院。
想到自己之前误会了什么,小蜜糖把脸埋在抱枕里,发出了长长的嘤声。
陶芳菲看着后视镜里几乎快要冒热气的小蜜糖,突然想起了鸣笛水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