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会给汤生岩打电话,请他务必关注此事。”秦望月出声说道。
“如果我们主动站出来扛事,那么.上面会不会质疑,秦剑一到底是哪个位置上的秦剑一?亲卫队亲的又是谁家?”
“.”
赵真吉有些慌。
“谁知道呢?或许是对严文利不满?或许是不喜欢唐匪那个小子?”沈伯鱼懒得猜测这种事情,出声问道:“你刚才说唐匪一怒之下砍了别人的脑袋?”
没有人看到唐匪拔剑。
再说,他们安保处原本就有守院之责。
可是,看到自己身边的兄弟惨死,不仅仅他自己义愤填膺,就是身边的这些兄弟们也都要气到爆炸。
多年的旧土生活,让他养成了这样优良的生活习惯。
“不应该啊。”
“是的,这小子的性格很模糊。有时候胆小如鼠,有时候又胆大如虎”沈伯鱼出声说道:“但是,他有一个非常明显的特征。”
“是,国主。”陈风雷躬身应道。
“嗯,你就说是我说的,整天窝在屋子里不好,我来陪他换换脑子。”
听到秦望月已经安排好了后手,大家也便不再争论什么。
——
洛迦山。竹海小院。
飚叔思考片刻,挠了挠头,说道:“这小子,不好界定.”
“事情哪有那么简单?商修林是皇室帮他选的?大宗师是皇室帮他求的?还有盛景那个老顽固.对我都没给过什么好脸色,却对他青睐有加,听说想要把他招为女婿.”
“我不能用自己的性命去考验别人的胆量。”
飚叔听沈伯鱼说的有趣,也忍不住咧嘴笑了起来,出声问道:“不是秦剑一,也不是秦家那能是谁?难道是那些亲卫的一腔热血护主心切?”
安保处接到命令,早就手痒难耐,立即朝着亲卫队发动攻击。
“你看他一路走来的过程,他什么时候吃过亏啊?刚刚来到旧土的时候,一穷二白,除了秀雪那孩子护着他,其它人哪里愿意给他一个好脸色?”
“不过,他和唐匪师兄弟一场,若是论起对唐匪的了解他认第二,没人能认第一。”
我怎么让他给你保证?
“什么不应该?”
这个问题没人回答。
就像现在
亲卫队和监察院打起来了,后续事务谁来处理?
“可不是嘛。”飚叔附和着说道,我也觉得这事情不对劲儿。
“意气之争?”
“要是普通人家的孩子不说其它,就是九大家出来的孩子,哪个能比他更加的优秀?哪个能做到这一步?”
“咋滴?”秦望舒冷笑连连,出声说道:“为了秦家的安全,那些孩子就这么被抛弃了?”
“咋了?一个个的反了天了?”秦望舒看到年轻一辈都在反驳他说的话,气呼呼的说道:“我说你们两句,都不爱听了?”
“就是,我倒是想痛痛快快的和他们打一场.打完了后?秦剑一就能安然无事的放回来了?”
剑出鞘,剑入鞘。
沈伯鱼面露疑惑之色。
“要是让上面有这样的想法,秦剑一就更加危险了秦家也危险了。”
“前些日子,唐匪不是抓了秦玉阳和秦剑一兄弟俩吗?今天秦剑一的亲卫队跑去围了监察院.两边的人打起来了,唐匪一怒之下还斩了一个副队长的脑袋.”
魏君明白了赵真吉的意思,立即对安保处发布命令,出声喝道:“把那些捣乱的混蛋全都给我抓起来。”
其它人看到副队长张近海带头,也纷纷朝着面前的监察使扑了过去。
唐匪面无表情的看着王超,更确切的说是看着他的脑袋,出声说道:“我最讨厌别人用枪指我的头了。”
他的剑太快了,快到让人肉眼难以追寻。
“没问题。”飚叔答应道。
“他可以不是咱们的人,但他只要还认为自己是浴火军的人那么,这件事情他就非做不可了。”秦望月眼神笃定的说道:“他素有爱兵如子的美誉,现在临近到站,却出了这么一桩事如果不闻不问的话,那不是坏了自己的金身?”
“结果呢?这才多长的时间?入名校,拜名师,现在又成了皇室和监察院手里的尖刀利刃”
“可是,阴了监察院,又能获得什么利益?”
他没有死在战场,而是死在自己人的手里,死在监察院这群黑狗的手里.
“他要杀我,你没看到?”唐匪出声反问,云淡风轻的模样。
“队长.”
沈伯鱼摇了摇头,出声说道:“我早就不相信热血这种东西了,很明显,秦剑一这是被人阴了不对,是监察院也被人给阴了。”
“可惜了”飚叔感慨万千。
“对了,继续关注这件事情。”沈伯鱼出声说道:“狐狸尾巴总会有露出来的时候。”
“二爷觉得他们这是在演戏?”
天人永隔,实在是太让人难以接受了。
秦望舒的话让他们心里非常的不舒服,他在夸奖亲卫队的时候,把他们都贬为废物。
“拼了,和他们拼了。”
“好的,我这就去把星澜少爷请过来。”飚叔笑着说道。
“和他们拼了。”
秦望月点了点头,出声说道:“我和望远的想法一样。剑一先是浴火军的秦剑一,然后才是秦家的秦剑一。他是因公事被监察院带走,那些亲卫队也不是咱们秦家的私兵,而是浴火军的将士”
和唐匪杀人的事情相比,其它事情都是些微不足道的小事。
因为这场看似偶然的小规模械斗,监察院和浴火军这两只庞然大物也开始碰撞了起来。
——
秦家。千岁山。
他从竹椅起身,看着飚叔说道:“你去把星澜叫过来,我和他聊聊.这孩子有什么话都喜欢憋在心里。”
赵真吉原本是不想惹事的,更不想得罪秦剑一身后的秦家和浴火军。
“亲卫队跑到监察院闹事,发生了流血冲突,这属于政治事件,有人是要站出来承担责任的。”秦望远虽然是三兄弟当中最年轻的,但是老成持重,分析说道:“稍有不慎,就会酿成大祸。”
“宁死不吃亏,拼命占便宜。”
“不不不,别人会意气之争。秦剑一会,沈星澜有时候都会被激上去但是,他不会。他的眼里只有利益,只有欲望。”
“唐匪,我要和你玩命”
——
陈平原本还在约束队友,想要把事情的影响控制在一定范围之内。
飚叔表情凝重,出声说道:“听您这么一说.不知不觉间,竟然让这小子给冒出头了。”
“欺人太甚!”
钟道隆听陈风雷讲完事情的来龙去脉之后,嘴角浮现一抹讥讽的笑意,出声说道:“动作越来越激烈,看来他们急不可待的想要大干一场了”
“是。”
“他们是疯了不成?他们知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
要是在旧土,他会一剑砍掉对方的脑袋。
这里是新星,在监察院门口
他仍然会一剑砍掉对方的脑袋。
不还得他们这些人来干活嘛。
“听说外面给他取了个外号,叫做「七星杀手」.这名字倒是也贴切。先是公输无雨,后是余活水,现在是秦剑一七星已经被他干死干残了好几个”
“可是,又是谁来指使他们干这事的呢?”沈伯鱼出声质疑:“秦剑一?那不是自断后路?秦家?秦家更不可能,秦望月胆小如鼠,又狡猾如狐”
“是。”飚叔应道。
“陈平是干什么吃的?怎么能做出这么愚蠢的事情?”
——
“你们这群没骨气的。”小老头秦望舒指着在场的那些年轻人,气得破口大骂。“咱们自家的孩子被人给带走了,是活着还是死了都不知道伱们不站出来替他说话也就罢了,竟然还有脸指责别人”
“这话精道。”飚叔笑着点头。
他的脑袋低垂,尽可能的不去观察钟道隆的表情神色。
这样,钟道隆便也注意不到他的面部变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