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浩然送走钟天意之后,来到了一处偏静的小院。
老人和身穿红衣的道士正坐在小炭炉前喝茶,罐子里煮着潜山自种自采自炒的野茶,旁边的铁网上还摆着一把花生几颗红薯。
茶叶在罐子里咕嘟咕嘟的冒着泡泡,花生和红薯已经烤熟了,带着浓郁的香味一头扑进别人的鼻腔。
余浩然眼神贪婪的看了一眼炉子上的烤红薯,出声说道:“爷爷,二哥回去了。”
余长安瞥了他一眼,说道:“想吃就自己动手来拿,作那幅怪样给谁看?”“嘿嘿嘿,我怕爷爷和大师不够吃。”余浩然笑呵呵的说道。
还是听话的跑过去抓了一个红薯,当场就剥皮吃起里面的果肉。
余长安看着余浩然,出声问道:“他兴冲冲的跑过来,结果门都没让进.他不生气?”
“能不生气吗?”余浩然一脸苦笑,说道:“我看到他脸色当场就变了,我约他进门喝酒他也不去,心里肯定是生气的。”
“见了又如何?”余长安轻轻摇头,说道:“他啊,还看不清楚形势。”
“爷爷,活水被监察院带走了,咱们当真不管不问吗?”余浩然看向余长安,出声问道。
“余百年被他们逮进去关了那么久,也不过就是受了些皮外伤。又能如何?”余长安出声说道:“无论是那个唐匪,还是监察院院长严文利.他们心里都清楚,没有上面直接表态,他们不敢对余家人下死手。”
“关进去也好,让他们长长记性,也让他们知道,余家不是万能的。也会受委屈,甚至会流血流泪这样的话,以后他们做事才会多动动脑子。”
“可是,这样的话,余家的颜面”
“脸面?”余长安眼神深邃的看向余浩然,出声说道:“和那位的心意相比,咱们损失的这点儿脸面又算得上什么?”
“姑夫是什么态度?”余浩然把手里的红薯吃完,出声问道。
“他没表态。”
“没表态?”
“没表态,就代表着他对监察院的事情表示认可。至少暂时是满意的。”
“监察院是他握在手里的一把利剑,既然他想利用到极致,那咱们就用实际行动来支持,打不还手,骂不还口这样的话,总能证明我们余家没有贰心了吧?”
“他怀疑我们?”
“他谁都怀疑。”余长安出声说道:“谁坐在他那个位置上,都会有这样的想法。这不稀奇。”
“可是,我们可是余家”
“你会这么想,其它人也都这么想,那不更加证明的与众不同吗?越是这样,余家越是危险。”
“.”
“等着吧。”余长安出声说道:“当他开始怀疑自己手里杀人的利剑时,那个时候才是我们最佳的反击机会。”
“爷爷,我明白了。”
“还有,少和钟天意接触。”
“爷爷,你担心他会?”
“不是担心,以我对他的了解,他一定会走到那一步。”余长安轻轻叹息,说道:“更何况老大那边还在旁边煽风点火。”
“可怜生在帝王家,大多数时候啊,这些孩子都活得身不由已争了会输,不争,更是个输。”
——
院长办公室。
唐匪站在办公室门口,轻轻的叩响了门板。
等到里面传来严文利那极具特色的「请进」声后,唐匪这才轻轻的推开了房间门,看着坐在沙发上面喝威士忌的严文利说道:“院长,有事要向您汇报。”
“什么事?”严文利捧着威士忌酒杯,轻轻的摇晃着问道。
“大好事。”唐匪笑呵呵的说道:“我又办了桩大案子。”
“大案子?什么大案子?”
唐匪把手里的资料夹递过去,刻意压低嗓门小声说道:“有证据证明,余活水意图颠@覆#政@@#$权,羞辱皇室成员”
严文利瞪大眼睛看向唐匪,就像是看到了什么洪水猛兽。
我是谁?
我在哪儿?
我为什么要在这儿而不是其它的地方?
严文利看向唐匪,问道:“有证据?”
“有证据。”唐匪郑重点头:“证据确凿,我有信心能够办成铁案。”
严文利指了指门口,说道:“你出去,重新敲门。”
“院长.”
“快去。”
“是,院长。”
唐匪退出办公室,并且很有礼貌的帮忙把办公室门带上。
几秒之后,他重新叩响了院长室的房间门。
“他不在。”严文利沙哑的声音传了出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