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喜欢金雀儿这张嘴能软能硬”
“谁不喜欢?”
——
“那恐怕要让你失望了。”唐匪拒绝,他好不容易搭建起来的舞台,演了这么一出大戏,不可能就这么被一个女人一吆喝就草草收场。
“先生,如果我们不同意的话,你是很难把人给带出这曲水苑的。”金雀儿巧笑嫣然,出声说道。
笑容很明媚,但是声音里却充满了威胁的意味。“是吗?”唐匪冷笑连连,出声说道:“我是监察院第五处的副处长唐匪,奉命来捉弄一起重大案件的嫌疑犯,这是拘捕令.曲水苑确定要无视国法皇威,阻碍我们监察人员办案吗?”
“.”
金雀儿哑口无言。
这个帽子扣得太大了,她确实担当不起。
哗啦
唐匪提着余活水的脖子,就像是拎着一只小土鸡似的把他从溪水里面拎了起来。
此时的余活水已经奄奄一息,看起来都没办法正常站立了。
也幸好他是个修行者,倘若是个普通人的话,以唐匪这样的「惩罚方式」,怕是小命都没了。
“如果在场没有人反对的话,那我就把余活水带走了?”
没有人反对。
他们怕再反对下去,余活水要被唐匪给玩死了。
唐匪把余活水丢给岸边的沈严,由他给余活水带上电子枷锁,然后俩人便在无数人的注视下离开曲水苑。
“是不是闹得太大了?”沈严小声问道。
“闹得越大越好。”唐匪说道:“就怕闹得不够大。”
金雀儿看着从他面前耀武扬威走出去的唐匪沈严等人,眼神闪现一抹凛冽的杀意。
不过,那缕杀意一闪而逝。
金雀儿的身体仍然悬浮在半空之中,就像是一朵盛情绽放的野玫瑰。
她环顾四周,笑着说道:“很抱歉打扰到各位朋友的雅兴,今天晚上所有的酒水由曲水苑埋单。请大家玩的开心。”
安抚了客人几句,呼吁大家好好喝好好玩,转身朝着后院走了过去。
来到一处青竹环绕的小院,里面传来断断续续的琴声。
金雀儿走到轻纱覆面的女人面前,轻声唤道:“宫主。”
“外面的事情处理的怎么样了?”女人纤细的手指头随意的撩拨着琴弦,不成曲,不成调,自然而然,惬意潇洒。
“那个唐匪真是狂妄之极,当着那么多人的面把余活水给打得半死.余活水是咱们曲水苑的高级会员,我又不能假装没有看到。跑去说情,希望他能给个面子。你知道他说什么吗?”
“他说我都不知道你是谁,我凭什么要给你面子?我自报家门之后,他还威胁我,问我是不是要无视国法皇威来阻碍他们办案你说说,怎么会有那么讨厌的人?”
女人停下手里的拨琴动作,转身看向金雀儿,出声问道:“你觉得这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莽夫。”
“莽夫?”
“不然的话,他怎么会对余活水下死手?难道他不知道皇室和余家的关系吗?他这么羞辱余活水,余家以后能给他活路?”
“如果他当真是个莽夫的话,以智慧闻名天下的凤凰公主能够看得上他?财相的女儿会和他传绯闻?大宗师轩辕明镜为收他为座下弟子?严文利会把那么重要的案子交到他的手里?皇室.皇室为何又让他来做那把刀呢?”
“那他这么做是为了什么?”金雀儿满脸不解。
“不知道。”女人摇头,说道:“他这么做,定然有他的深意。我总觉得,这个人.或许是我们需要的人。”
“宫主想和他合作?”
“合作吗?”女人沉吟片刻,说道:“再看看吧,现在局势扑朔迷离,我还看不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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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们要做些什么?”
“让人看着他,留意他的一举一动。”
“好的,我派人二十四小时跟踪。”
“远远的看着就行,千万不可打草惊蛇。”女人出声叮嘱:“此人行事张扬,我们不可与其正面碰撞。”
“是。”
——
钟天意的飞行车在潜山停车场落下,余浩然上前迎接,笑着说道:“二哥,怎么有时间来这边了?”
“我一个无业游民,别的没有,就是空余时间多。”钟天意笑呵呵的说道。
余浩然从这句话里听出他的自嘲和不甘,却也不会点破他那点儿小心思,笑着说道:“你可有段时间没有过来了,今天咱们俩得好好喝上一杯。”
“喝酒的事情不急,我是来见外公的。”钟天意看向余浩然,出声说道:“余活水出事了,监察院的人把他带走了。”
钟天意过来的时候,余活水刚刚和唐匪发生冲突,那个时候俩人的架还没打完呢。
飞行车走在路上的时候,赵华浓就接到了电话,说余活水已经被唐匪给带走了。
“这件事情我们已经知道了。”余浩然出声说道:“爷爷说了,既然监察院想要让咱们余家的人配合查案,那就让活水去监察院走一趟。”
钟天意急了,说道:“他们这是栽赃陷害,是欲加之罪何患无辞.活水被他们给逮进去,肯定会遭到刑讯逼供。”
“那个时候,他们要是想往余家头上扣屎盆子,可怎么办?浩然,你让我去见外公我和他好好聊聊这事。”
“二哥.”余浩然拦住钟天意,犹豫片刻,还是如实答道:“爷爷已经睡下了,他说今天晚上什么人都不见。”
“你有没有告诉他说我要过来?”
“说过了。”余浩然点头,说道:“爷爷说天色晚了,他年纪大了熬不动,让你在潜山住上一晚,他明天一早陪你吃早餐。”
“.”
钟天意沉默了。
这是托辞,他心里明白。
以唐匪的行事风格和做事手段,一晚上过去之后,怕是想要做什么事情都已经做成功了。
余家知道余活水很危险,可是他们竟然选择了袖手旁观。
“二哥.”余浩然了解钟天意的心境,笑着邀请:“走吧,去我那儿喝一杯?今天晚上咱们兄弟俩不醉不归。”
钟天意摇了摇头,出声说道:“我还有事,就不留下来喝酒了你代我向外公问好。”
说完,转身又钻进了飞行车的后排。
“走吧,回去。”钟天意出声喝道。
飞行车再次起飞,重新翱翔在天际之上。
赵华浓没有下车,但是他坐在车子里冷眼旁观,已经知道了结果。
看到钟天意脸色冷峻,他也不知道应该要说些什么话来安慰才好。
身为皇室的二皇子,这个世界上最尊贵的人之一,也有太多无能为力的时刻。
“华浓,是不是很可笑?”钟天意脸色阴沉,突兀的问道。
“殿下.”
“那个东西,在自己手里握着,是权力。在别人手里握着,是囚笼。”钟天意眼神如火,寒声说道:“我们得想办法握在自己手里才行啊。”
赵华浓知道,这位皇子心中的欲望之火已经被彻底的点燃,正在熊熊燃烧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