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崇深吸了一口气:有机会再告诉你。我现在很吃醋不想说。
纪含洋愤愤的嘁了一声:你还摆上脸子了?我都没酸呢你酸个屁!
你酸什么?司崇不解:别告诉我你现在还对姓徐的有幻想,不然我可能真的会制裁你。
你放心好了,我早就梦醒了,纪含洋深吸了一口气:托你家小宝贝的福,我才知道这几年自己有多傻。
纪含洋望着天:从前我还觉得你说话太刻薄,现在我才发现,你说的其实完全没错,真话总是不好听的。
司崇撑着下巴看他:需要我再说几句逆耳忠言帮你清醒一下吗?
不必了,纪含洋幽幽的瞥了他一眼:其实你就是想刺儿我对吧?
司崇笑笑,不置可否。
纪含洋摊开手,将已经被团成团的照片展开,看着徐恒那张已经被弄皱的脸,中肯的评价道:确实挺丑的,我当初怎么会看上他?
可不是吗?
纪含洋耸耸肩,站起来准备离开。
司崇疑惑的看着他手里的照片:不丢掉?
不丢,纪含洋把照片重新团起来塞进口袋里:我带回去写上生日扎小人用。
司崇嗤笑一声:这点子绝了。
他跟着站起来,伸手拍了拍手里的灰:我也回去了。
纪含洋一脸迷茫:这么早你回哪儿去?今天晚上试新歌你忘了?
我去找路轻舟,司崇郁闷又不满:刚刚让他跑了,现在得去找人。
不是,你最近找人是不是太频繁了一点?纪含彤满脸黑线:你就差买点胶水把自己粘路轻舟身上了,没事吧你?
司崇偏头看他:你看我像有事的样子吗?
纪含洋蹙眉咬起手指头,他说不上来,但是总觉得司崇最近好像不是很正常。
正想着,身边传来噗通一声,纪含洋低头,才发现司崇已经倒在地上。
喂!
烧成这样了才想起来往医院送?怎么不再等两天送去殡仪馆呢?
鼻腔里难闻的消毒水味还有耳边喋喋不休的说话声吵得司崇根本没办法睡着,他皱着眉头缓缓睁开双眼,就看见纪含洋半低着头,老老实实的挨着一个白大褂老头的训。
头顶上方有瓶点滴正在滴答滴答往下落着药水,司崇微微侧头,看见手臂上的针管。
他这是在医院?
老头神情严肃的说了一大通话,接着交代了一堆注意事项,才脚下生风的走出病房。
纪含洋抿着嘴明显的不太高兴,一偏头,见司崇睁着眼睛,他突然眼一亮:你醒了?
恩,被刚刚你和医生说话弄醒的。司崇声音沙哑,他刚刚退烧,喉咙里又干又热。
嘁,还好意思提?明明是你一连烧了几天哼都不哼一声,连累我挨了半天的骂。
司崇眨了眨眼,垂眸看了一圈床周围:路轻舟没来吗?
我早打电话找了,好几通电话他一个也没接,我到医学院一打听才知道他这两天去校外实习,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
司崇仰头看着天花板,郁郁的叹了一口气。
知足吧,有人照顾你就不错了,要求不要太多,纪含洋双手抱胸:实在想他你自己打电话找他吧!
我手机呢?
纪含洋啧了一声,不耐烦道:你一会儿不见他能死还是怎么的?休息吧你!
此时司崇因为生病战斗力大打折扣,十分难得的做了一次案板上的鱼肉,气死沉沉的只能等着别人宰割。
纪含洋不客气的一巴掌拍在司崇大腿上:你家密码,我回去给你拿换洗衣服。
3334762。
司崇偏头看了他一眼:回来的时候从梧桐巷买一点梅花酥,我想吃那个。
纪含洋白眼都快翻到天上,他愤愤的踹了一脚司崇身下的床腿,恶声恶气道:梅花酥一百块一盒,想吃就掏钱!
说完纪含洋就气呼呼的走了。
诺大的病房只剩下司崇一个人,他偏头看了一眼床头柜上的手机,伸手拿过来看了一眼。
没有消息。
路轻舟大概真的不知道自己在住院。
这么重要的事情怎么可以不告诉他?
司崇解开屏幕锁,拨通了路轻舟的电话。电话响了还没一声,外面一个穿着白大褂的颀长身影飞快的闪过。
司崇一怔,慌忙扔掉手机,也不知哪儿来的力气翻身下床,一个箭步冲到门口。
走廊上三三两两的护士还有病人,就是看不见刚刚的那一抹纯白色。
司崇捂着脸,长长的叹了一口气。
大概烧还没有完全退,想路轻舟想的出现幻觉了。
你在这里干什么?
熟悉的冷清嗓音从身后响起,司崇一怔,猛地一扭头。
路轻舟一席整洁的白大褂,手里拿着病历卡,正微微偏头看着司崇。
你点滴还没吊完就跑出来了?路轻舟看着司崇手上滴滴答答落下的血渍,挑眉道:果然,今天李主任说的烧了几天才送来医院的傻小子,就是你吧?
那张脸,那个声音。
司崇感觉因为高烧流失的能量满满的回到身体里,他笑了一声,伸出手,将路轻舟搂了个满怀。
别动。路轻舟提醒司崇:你的滞留针掉了,得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