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如你在猜猜他为什么心静不下来?司崇微微蹙眉,似乎也颇感无奈:他最近刚和徐恒分手。
徐恒,就是上次和司崇对峙的西装男?
路轻舟耸肩,不以为意的看着司崇:所以你不是在他身边吗?
司崇轻笑一声:我是正经人,卖艺不卖身。
路轻舟蹙了蹙眉,斟酌了半天委婉道:其实纪含洋人挺好的。
这句话说完路轻舟自己都快无语了,他向来对这些场面话嗤之以鼻,要不是为了走剧情,路轻舟根本就不会相信这样的话有一天会从他自己的嘴里出来。
司崇听笑了,他咧着嘴露出森森白眼,尽量忍着语气中的不善。
所以你觉得我应该怎么安慰他呢?司崇站起来,微微后退了半步,目光意味深长的打量着路轻舟:听上去你似乎很有经验的样子。
路轻舟眨眨眼,老实说其实他对这些事情也一窍不通,这方面的知识也仅停留在电视上偶尔播送的恋爱肥皂剧。
路轻舟想了想:或者,借他一个肩膀,陪他聊聊天什么的。
司崇嗤笑:看来你也不怎么会嘛!干嘛上赶着想指导我?
这种被质疑的感觉让路轻舟有些不爽,他冷眼看着司崇:你有办法?说来听听?
你知道让一个人忘记另一个人最快的方法是什么吗?司崇勾唇,微微低下头,伏在路轻舟耳边轻轻吐出两个单词:a sex。
低沉有磁性的声音透过耳道留下一阵酥麻,这是第一次,路轻舟在一个陌生男人用充满诱惑的低语在他耳边留下这句话。
路轻舟一怔,随即控制不住的,一抹红霞渐渐爬上了脸。
路灯的白色光线下这点红晕似乎并不显眼,却还是被司崇敏锐的目光捕捉到。
挺可爱的,司崇笑着点评:难得看见你也有害羞的时候。
路轻舟瞪了他一眼,沉声道:所以你去做啊!
不,司崇耸肩,不以为意道:我和纪含洋的关系好没有好到要牺牲肉/体带他走出困境。
司崇轻笑一声:如果你有需要的话或许我可以牺牲一下。
路轻舟嘁了一声,丢下司崇转身回去。
回家?司崇长腿一迈跟上路轻舟:我送你。
不用,路轻舟撇了一眼司崇现在的样子:我怕我见不到明天的太阳。
司崇轻笑两声点点头:行,那我走了。说完,他就背着琴包往反方向走,他的车停在那边。
你也别骑车了。路轻舟扬声提醒:你现在的样子上路不超过100米就要被警察扣下来做吹气检测,
司崇回头看了他一眼,含笑点点头:听你的。
半个小时后,司崇回到家。
看见手机里连着两条消息提醒,一个乐队内部群,一个是纪含洋。
司崇看了一眼纪录全是问他在不在,也没说什么事,司崇索性给纪含洋拨过去,手机响了两声,对方接起来。
喂?纪含洋的声音带着明显的困意:有事儿啊?
是你有事儿吧?司崇一手举着手机一手放下琴包:连发好几条信息找我干嘛?
谁能想到你这个时候才回?纪含洋不满的抱怨:我还以为你最多十分钟就到家了。
恩,今天没骑车,走回来的。
你车又坏了?
不是,司崇勾唇:路轻舟怕我上路被警察抓,让我别骑车。
大佬,求放过!纪含洋长长的叹了一口气:我刚刚经历被渣分手已经快被炸成筛子了麻烦你就不要再来补刀了好吗?请让我在睡觉之前拥有一点不被塞狗粮的清净时间。
那恐怕不行,司崇走到落地窗边席地而坐:其实我还挺多事情想和你分享的。
我不听谢谢,我要睡觉了。
你确定吗?司崇看着窗外隐藏在树影下的点点路灯,不咸不淡的叹了一口气:那我只能现在去你家了。
纪含洋那边顿了半天,冷冷道:你今天算是赖上我了是吧?
恩,路轻舟说让我好好安慰你,司崇忧伤道:我这人也不太会安慰人,想了半天,不如跟你讲讲我和路轻舟之间的事情吧。
纪含洋一口老血差点要吐出来,他沉默了半天,冷笑道:我上辈子到底是造了多少孽?
才会同时碰到你和徐恒两个人。
早饭的时间。
路轻舟刚从楼上下来,就看见餐桌上摆着一张白色的婚礼请柬。
谁家结婚?
海华影视董事长家的小公子,听说和女方已经交往好几年了,女方家里不愿意再拖下去,要求今年上半年必须完婚。
这种听来就是家族联姻了,和个人感情没什么关系。这个圈子里这样的事情司空见惯,路轻舟也不甚在意,知道他瞥见请柬上新郎的名字。
徐恒?
路轻舟微微蹙额,他记得昨天晚上司崇提到的,纪含洋刚刚分手的渣男前任,名字也是这个读音。
路轻舟思索片刻,伸手拿过请柬仔细看了一眼。
请柬里面夹了一张新人的婚纱照,虽然印出来的时候被修了多少遍,路轻舟还是一眼认出,这个人就是那天的西装男。
路轻舟目光向下撇了一眼婚宴日期。
日期定在下个月。
挺赶的。
原本听司崇的意思,这两个人分手还弄得挺折腾的,直到现在纪含洋还没有缓过神来,结果这位就已经欢欢喜喜结婚去了。
路轻舟盯着照片上那张笑容灿烂的脸,嗤笑一声将请柬扔在一边。
苏禾看见他脸上的表情,有些茫然道: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