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不是演的,司崇耸肩:我是真的以为你哭了。
这句话司崇说的漫不尽心,却让路轻舟一愣。
刚才司崇眉头紧锁,纠结又懊悔的模样犹在眼前,再加上那句对不起
路轻舟抿了抿唇,不觉有点心虚。
那你之前干嘛去了?找到我之前。
路轻舟也不知道该说啥,只想随便聊点什么赶紧跳过这个话题。
司崇笑了:你都说了是找到你之前,那当然是在找你啊。
所以这是为了找他才被雨淋?
路轻舟心一沉,顿时愧疚感更甚。
他垂眸看着身下纠结凌乱的床单,犹豫着要不要和对方道个歉,而此刻路轻舟不知道的是,这样的表情印在司崇的眼睛里,又是另一番风景。
内疚?其实你用不着这么想,我也没吃亏。司崇撑着下巴看着他,含笑指了指路轻舟的眼睛:芥末味儿路轻舟,也不是什么时候都有机会吃到的。
路轻舟眨眨眼,才反应过来司崇指的是刚刚吻他眼尾的事情。
紧张之下路轻舟其实没有多少感觉,再者司崇吻得也很轻,并没有给路轻舟造成多少不适感。
路轻舟拿着毛巾有一搭没一搭的擦着眼尾,老实说,这种程度的接触,他其实并不是很介意。
司崇从衣柜的最里面翻出一套白色的运动装递给路轻舟:要换吗?
刚刚过来的时候两个人没打伞,路轻舟的衣服也已经半湿。
谢谢。路轻舟拿着衣服从床上下来,径直走近浴室。
司崇给的运动服是半新的,路轻舟翻了半天没看见吊牌,而且明显不是司崇的尺码,反而更接近路轻舟的身材。
路轻舟换好衣服出来,司崇正双腿盘坐在床边的地毯上,手里抱着吉他有一搭没一搭的拨弄着。
这里卧室的一角被弄成了一整片的落地窗,站在两片玻璃的夹角,正好能看见不远处公园里波光粼粼的湖面。
路轻舟注意到司崇腿边还放着纸笔,上面琳琳散散的记着一些音符。
你会写歌?
路轻舟蹲下来,饶有兴致的看着曲谱。
司崇点点头:乐队的歌都是我写的。
路轻舟眨眨眼,难怪司崇那天会问他对歌的感受。
司崇声音条件不差,又能创作,路轻舟有些好奇:那你为什么不自己主唱?
我可以唱,但是沈一弹不了贝斯。司崇耸肩:所以他主唱,我负责贝斯。
你也能弹吉他?
司崇耸肩:如果我能切片成四个,大概能自己组个乐队。
也就是说自己全能呗!
路轻舟垂眸轻笑一声,正要站起来的时候,手腕被对方抓住。
坐。
这种盘腿的坐姿和路轻舟多年受到的教育观念完全背道而驰,路轻舟僵硬着没有动,犹豫半天后才尴尬道:我看看就行。
司崇没理会他,手上稍稍用力一拉,路轻舟就顺势跌在地毯上,甚至一只手为了保持平衡不得不扶上司崇的大腿。
就在路轻舟怀疑对方是故意为之的时候,那把带着司崇身上温度的吉他就被放进了路轻舟的怀里。
怀里颇有分量的乐器让路轻舟下意识的没敢动,他歪头疑惑的撇了一眼司崇。
什么意思?
司崇手肘抵着膝盖看他:试试看。
我不会弹吉他。
巧了,我一出生手里就抱着把吉他,还当场给我妈弹了一首一闪一闪亮晶晶。
路轻舟:你嘲讽别人的时候真的挺欠揍的。
还成吧,至少目前还没被揍过。司崇无所谓的笑笑:没吃过猪肉总见过猪跑吧?基本姿势你应该会。
路轻舟抱着吉他,学着司崇的样子,把两只手放在弦上。
这样?
司崇赞许的点点头:随便拨几下试试。
路轻舟照做了,他手指瘦且长,放在琴弦上毫不意外的好看,吉他在乐器里算是比较好入门的,就算没有正经学过,弹出来的声音也不会太阴间。
不要用指甲,用指腹去拨弦。司崇靠过来,半个身子笼在路轻舟身后,耐心的帮他调整好手指的位置,又领着路轻舟,一个一个拨响七个音节。
路轻舟垂眸轻笑一声,随即拿回主动权,就这司崇握着他手动作,随手弹了几个音节。
司崇挑眉:一闪一闪亮晶晶?
路轻舟点头,侧眸笑着阴阳怪气道:感谢你妈没有吓得当场把你捂死。
司崇轻笑一声,把刚刚写好的只有一半的谱子放在路轻舟眼前:这个能弹吗?
路轻舟低头认真看了一眼谱子,稍稍弹了几个音符。
你会看谱?司崇惊讶的挑眉。
小的时候学过两三节钢琴课,但是实在没天赋就停了。路轻舟侧眸幽幽看了一眼司崇:我没你想的那么蠢。
司崇轻笑一声:你可不蠢。
他低下头,双手扶着路轻舟的两只手,在琴弦上轻轻拨动,他不用看谱,这首曲子他早就烂熟于心。
吉他悠扬的乐声伴着耳畔某人的哼唱,路轻舟半阖着眼,认真的听完这首还只是半成品的曲子。
一曲必,司崇低头看向路轻舟:感觉怎么样?
很好,比你上一首还好。
还是很热情,很有激情,像太阳一样?
我有在认真听,路轻舟的脸色有些黑:这次的曲子比上次安静的多,就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