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轻舟怒瞪他,到底谁玩儿谁?
这种事你接受不了,追我的事,还是算了吧!司崇挥了挥手,对着路轻舟展露一个人畜无害的笑容:谢谢光临,有机会的话下次带朋友一起来,请你喝酒。
路轻舟此刻简直恨死这幅笑容,直到对方消失,路轻舟才从那种紧张感中脱离出来。
他深吸了一口气,捂着胸口,庆幸自己并不是故事中的正牌受。
对了,正牌受!
路轻舟捂着胸口,懊悔的长长叹了一口气。
他怎么给忘了?
主角攻受原本就是锁死的,他的作用本质就是推动这两人在一起,司崇能答应他就出鬼了!
他原本就是个被不断打脸的工具人,认真他就输了。
路轻舟深吸了一口气,暂时从那种被拒绝的挫败感中回过神来。
他摸了摸脸颊,下巴处被钳住的触感已经明显。
路轻舟想起刚刚司崇那副欠揍的笑脸,忍不住还是有些生气。
呸,渣男!
7. 第 7 章 你好,司崇
路轻舟平复好心情,转头准备离开。
从酒吧后门出去,沿着小巷走到尽头就能看见学校的北门,巷子里的路灯已经老旧,昏黄的光线下人的五官有些失真。
即便如此,路轻舟还是一眼认出,小巷尽头缠绵拥吻在一起的两个人里,有一个是刚才和司崇一起上台表演的吉他手。
路轻舟对他稍微有点印象,长相清秀略带点书生气,放在大学校园里肯定是受欢迎的类型。
此时他和一个陌生男人拥抱在一起,吻得难舍难分,丝毫没有留意到路轻舟从他们身边擦肩而过。
走过去之后路轻舟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微微蹙眉心中忍不住疑惑。
这种互相啃对方嘴巴的行为到底有什么好痴迷的?
纪含洋呢?司崇回到休息室,环视了一周,没有看见他们吉他手的身影。
你走之后没几分钟他也跟着出去了,沈一正躺在沙发上玩游戏:我还以为你俩一起呢!
没有,我没看见他。司崇冷着脸想了想:他走之前是不是接了个电话?
沈一还没回答,就听见休息室的门再次打开,纪含洋揉着肩膀走进来:累死了,什么时候解散回家?
那,人来了,你自己问他吧!沈一冲纪含洋努努嘴:司崇找你。
有事?纪含洋看向司崇。
司崇推了推他的肩膀:出去说。
司崇关上门,两个人并排靠在墙上。
刚刚出去干嘛了?
抽了支烟,怎么?
司崇目光移到对方还微微泛红的唇角,单刀直入:他是不是又来找你了?
纪含洋摸了摸嘴唇,苦笑一声:知道还问?
司崇的脸色有些不好:你要是不好意思拒绝我可以代劳。
纪含洋摇摇头:不用,这是我们之间的事情。
司崇点点头,没说什么,不知道从哪儿摸出来一瓶绿茶,拧开瓶盖儿灌了几口。
纪含洋沉默的看着司崇,半晌之后,垂眸自嘲道:我是不是挺贱的?
怎么会?司崇百无聊赖的捏着手里的饮料瓶:你是圣父下凡,舍身炸粪/坑都不计回报。青城少说一半的年轻男孩儿要感谢你,你多和姓徐的纠缠一天,他们就多安全一天。
纪含洋黑着脸:你要是个哑巴我们的关系能更好一点。
司崇耸了耸肩:你要是能继承你妈妈的一成功力我也不至于说这个话。
司崇小时候和纪含洋他们家住对门,两个人几乎是从小一起玩儿到大,家里那点破事儿两个人都相互知道。
纪含洋的母亲是当时他们那片出了名的交际花,一生放荡不羁爱自由,未婚生下纪含洋纪含彤两兄弟,还不是同一个爹。即便如此,两个孩子的爹依旧爱她爱得死去活来,倾家荡产也在所不辞。即使放在现在,纪妈妈也是可以写进教科书中的顶级海王了。
托他妈妈的福,纪含洋从小的生活还算富裕,甚至比司崇家里都要好上许多,以至于司崇想破了脑袋也没搞明白,纪含洋到底为什么对徐恒这个游戏人间的土豪富二代这么死心塌地。
放心吧,这应该是最后一次了,纪含洋从口袋里拿出烟,抽出一根衔在嘴上:他家里催得紧,估计最近要给他物色女朋友了。
恭喜,你终于要粪/坑上岸了。
纪含洋睨了他一眼:同喜,你也不用绞尽脑汁挤兑我了。
司崇笑笑,不知想起了什么,突然转了话题:我记得你说过你是天生弯对吧?
是啊,怎么了?
你会去留意其他男人的喉结吗?
比如谁?
比如我。
纪含洋眉头紧锁,露出一个你好恶的表情:就算我失恋也不需要你用肉/体来安慰我谢谢,从小时候第一次看见你穿开裆裤的时候我就对你失去兴趣了。
那真是太好了,说明我们的友谊没有任何杂质。司崇耸肩:所以你们碰上感觉不错的男人会看对方喉结吗?
分人吧,纪含洋微微蹙眉:纪含彤偷看你喉结了?
不是他,司崇顿了顿:而且也算不上偷看。
看的挺光明正大的。
那还能有谁?
田希已经一周多没出现过了,纪含洋也没发现最近有什么新晋小0在酒吧活动,一时之间他还真想不到有谁。
路轻舟。
谁?!纪含洋瞪大眼睛:路轻舟?他也是gay?